“公子,玉儿不见了!”
那圆脸小厮板着脸,严肃的报告软榻上慵懒男子。
“呵,你说是本公子救了他,还是大哥救了她?”
但见榻上人凤眼微眯,笑意趣味盎然,眼底却是冰冷嘲讽。
“当然是公子!”
“是啊,明明是本公子救了她,为什么选择背叛呢?”
榻上人又闭上了双眸,前世他躺在血泊中,痛苦的问出这个问题时,那女子一脸不屑,只道:“你不过是个罪妓之子,凭什么让我为了效忠?”
“凭我救你,培养你,信任你,难道不够吗!”
“你不是对我说,这区区的救命之恩,何足挂齿吗?”
”那么,他又许了你什么?”
“她许了我淑妃之位!”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妓生的也是妓,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因为世事可笑,所以世人笑之!”
“切莫以为你能活着坐到那个的位置,卸磨杀驴听过么?我在地狱,等着你!”
也不知....他死后那些人是否将那只母狗虐死?
不过无碍,看样子,貌似....他确实是又活过来了。
那么便让她活在地狱里面吧!
“将她卖到栏子里,打点一下,让那些人好好照顾!”
楼钥祤起身,慵懒精致的凤眸睁开,眸底一片冰冷残忍,如墨长发披散垂落,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玉手举起,被透过窗户散落的光芒照着,略显透明。
前世的这双手可是被那帮人一点一点的敲碎了.....
“包子,下去安排吧,记着,卖给最脏的勾栏!”
前世他以一个包子救了他,便也就用包子给他命名了,后来,因为他,被那帮子人一刀一片肉,拿药吊着,直到将身上最后一片肉刮尽,才许他死,却微唯独脑袋完好,胖胖的小脸上,完好的留着狰狞痛苦。
“那公子您身边没人照顾,嗯....怎么办呀?”
包子有些难办的挠挠脑袋,猛然想起这个动作过于不敬,立马的把手摆规矩了,脸上也端起了严肃的小表情。
他没有问主子为何要那样对玉儿,一来他隐约好像大概,知道了玉儿背叛了主子,二来,他笨啊,主子说了他也不懂,为什么要问呢?
“无碍,本公子近来偶然伤寒,谢绝拜访,任何人不许打扰!”
楼钥祤并不在意包子的那些小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榻沿木,慵懒的双眸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便就罢了,挥手示意包子去办事。
他呀,准备去拜访一下那位横空出世的神秘人,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楼钥祤起身,抖了抖宽大的衣袖,抬手披上外袍,黑底长袍垂地,隐约金纹蔓延,精致凤眸中褪去慵懒,只剩一片深沉冰冷。
“是!”
包子低头,并不在意主子这一刹那的狠辣凌厉,那样的环境下的皇子,慵懒不过是借着外表的惑人来的伪装,实际上,谁不比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