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啊,这没有挽回的余地,自从这地震以后啊,人邻的心又多了层枷锁,村里的相邻和那风化县合并了,现…”
他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老头打断,不知道老头是什么原因,老头听到风化县以后,就神情恍惚起来,并且用手在石头的胳膊上拍打着,嘴里不停的念叨起来
“啥,你是说风化县也跟着震咾,哎呀,不好…,不好啊…走,赶快回家,带我见你舅爷,快…”
老头念叨第二遍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石头,然后用左手拉扯了一下他的右口衣袖,挪动着疼痛的左脚,傻站着的他听到老头的话,他赶紧转了一下身体扶好右侧的老头,继续往那忽暗忽明的烛光处走去…
这一路上老头的哭丧呐喊声在黑暗的空气中传送,站在老头身边的他听得很清晰,但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畏不惧的抽搐着鼻子,石头感觉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伤感,在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后,在走到一座残落不堪的破宅处,老头停下了脚步,用手指着前面吞吐的问道…
“这…,这里…,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支木兮支部的残落…”
他抽搐了一下鼻子,用手擦了擦眼睛,伤心的开口回答道…
“是,可是支部他被…被房梁的木桩压的吐血,然后被村邻救出时,就…就…”
“啥…,被…被木桩压的吐血,那…,那然后怎么样了呢!你倒是说啊,快说…”
老头的急促问话,把内心伤感的他一下子问的哭喊出来,他没有继续说话,站在那里的老头听得出来,听得出他这是祭祀亡人,如果人还活着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哭喊,而是说出来,正因如此,所以老头断言断定这是不好的结果…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手帕,然后擦了擦眼睛,紧接着又兹了兹酸痛的鼻子后,转过脸看了一会伤心的石头,然后抬起左手在他的头上抚摸了一会后,放下手搭在他的胳膊处,嘴唇微抖的开口说道…
“孩子啊,走…,伤心的总是留恋的,那些快乐的始终也是留恋的,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一度无畏的去想、去看,估计只能徒劳恨费声,自己捉弄自己啦!”
老头的感言确实有些想的开了,但石头认为老头说的也挺合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天灾谁也阻挡不了,事与愿违也就这样了,再说这件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伤感必然而有,人活着总是要往前面看的,若是太纠结,那活着的人还不如去随他们呢!
想到这里的他,搀扶着老头继续往前走着,走了没一会,老头侧过脸看着他,然后用手指着残落不堪的宅一一的问着,石头点着头回答着,最后在一座完好无损而且看着四四方方的四合院门前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他准备告诉老头这是谁的住宅时,老头抬起左手阻挡了他的说话…
老头目光不移,又且犀利的瞄视着木门,看到门扇处的虎鼻铁环时,不禁的‘啊’了一声,然后左手甩开石头的胳膊,左脚颠簸着右脚向门的方向移动着,当老头观察很久很久后,准备用右手去铁环的时候,站在门前的石头急忙上前拉住了老头,小声的开口说道…
“师伯,你…,你这是做什么,你准备推门而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开门会…”
“嘘,别说话…,华阴县村部的所有规定我这糟老头怎么会忘记呢!唉…,只可惜这坛静料一座未损,其余全是落幕不堪,我在想那些死去的亡魂是否能答应他岳水白呢!”
听到这里的石头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松开拉住老头的胳膊,急忙的往后退,而且没有瞄视老头,因为此时的他,不敢去看身边的老头,他知道能说出此话,必定是来找白叔麻烦的,所以他只能这样做了…
他知道如果进坛静料,必须按照进坛静料的村部规定,首先是要跪在门前叩首,然后站起来敲打门扇处的虎鼻铁环,敲打后大声的喊叫屋内的主人开门,不论门是否开着还是关着,都须行此礼方可进入,否则会招来一些繁杂琐事…
在他想完后,准备跪地叩首的时候,老头的右手松开虎鼻铁环,左侧侧过脸朝着南北方向的石头看去,然后左手掌心朝上,来回的翻合,意思是先别急,然后咧嘴笑了一下,张开嘴温和的说道…
“着急什么,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能跟着你做这礼节吗?村部还有个规定,你应该知道,那为何还要做这婆婆妈妈的重礼呢!拜给谁看呢!村落都已故亡,那么多的亡人谁又会真的拜祭,在这里做这,你不怕那些亡灵寒了心吗?”
他听着老头不遮不掩的责骂,然后站直了身体,右手摸着后脑勺半天的无语,此时的老头盯着他看,面目严肃,这让石头心惊胆颤,低下了头,然后老头弯下腰,在门口的地上抓了少许的土,最后朝着院墙里面扔,紧接着老头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开口道…
“喊呐,不想进还是想继续在这墙外跟老头我斗嘴呀,大声的喊出来…”
“白叔,贵客‘古义’在门前叨扰,黄土巳墙入,为何无人理”
他不知怎么了,言听计从的按照老头的话去喊叫,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他看到白叔、水鬼叔、李大婶,还有拄着拐杖的舅爷,他开口笑了,‘嘿嘿’了两声后,站在门前的白叔看出了端倪,手指成剑指着面前的古义呵斥道…
“妖人,好好的人不去做,非要做这大逆不道之畜,莫非你已忘记那日在这里束手就擒的情结了,你现如拿着几岁毛孩做要挟筹码吗?啊…”
“呵呵,白弟啊,你这可冤枉我了,我都多少岁了,还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吗?只是那时候年少轻违,再说了那日的恩怨已在那日结清,你为何还要如此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