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君宁和君灏天走在街上倒也没有人关注。
君宁抬头看了眼君灏天,辛亏易了容貌,不然的话也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骚动呢?
她可不会忘记曾经君灏天被女土匪头子追着喊着要他当她的压寨相公呢?
“想什么呢?”君灏天见君宁看他的眼神稀奇古怪的,心里有些毛毛的。
“我在想辛亏你易了容,不然也不知道会被多少姑娘抢着要嫁给你呢。”君宁的语气揶揄,明显的打趣他。
君灏天的脚不顿了顿,说话的清润的嗓音染上了些许低沉,“那也只好芳心暗碎了,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况且……”
他停下来,视线往君宁脸上看了看,见君宁仍旧浅笑,定了定心神继续道:“况且我心悦她,”
君宁瞳孔微缩,不是因为君灏天的话,而是因为她想起了那个人。
想起有一个人也总是告诉她他心悦于她,让她嫁给他……
君灏天发现君宁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人如置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发冷。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听说前面有许多北凉各地的特色。”发觉君宁的情绪有些低落,君灏天转移话题。
“嗯。”君宁收了心绪,重新展颜微笑。
君宁不自然的笑容并没有让君灏天心情变好,他不该提及的,是他操之过急了。
如今君宁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被君宁想起的秦聿,此刻却在太子府孤孤单单的思念着不知所踪的君宁。
“还是这样?”秦玹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惆怅。
宁嘉清耸耸肩,叹了口气。
秦玹霖小声嘟哝,“那死女人还没找到吗?”
话音未落,一道劲气就从屋内袭了过来,秦玹霖急急忙忙的避开,但还是没有躲过去,揉了揉发痛的胸膛,“我去!”
人都走了,还这么护着,真是偏心偏的没边了。
自从他二哥前几天从雾灵山回来,整个人比以前更加沉默了,阴沉不定的性情把整个东宫都弄得人心惶惶的。
除了上早朝,就一直待在书房里,也不去睡觉,偶尔在才吃上几口饭。
“三皇子,你最近最好不要提到她。”宁嘉清拍了拍秦玹霖的肩膀,幸灾乐祸道。
这个她,不言而喻。
“哼~”秦玹霖没好气的哼了哼,恶狠狠地轻轻呸了一声。
屋内,秦聿站在窗前,身后是当初跟踪君宁的暗影。
“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当日主上昏迷后,他一边跟着夫人,一边给主上传递信息。
可等主上日夜兼程赶来时,却发现他跟踪的人根本不是夫人。
问那女子,可那女子被夫人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一直往北走。
可他一路跟着夫人,怎么从未发现夫人已经早已脱身离开了呢?这个人就是个幌子,夫人具体去了哪没人知道。
秦聿淡声道:“不怪你,是我低估她了。继续沿着雾灵山往北搜寻,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