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嬴欣和祁胜想看刘煜的洋相的时候,现实让他们大失所望。
石榴脾气一上来,想跃起身来摆脱背上的人,却发现对方的双腿夹紧,感受到如铁钳般难受,甩起头来,对方又把缰绳拉紧。
马儿的情绪跟公主差不多,上来的快,去的更快,知道自己背上的人力量是自己不能抗衡的,索性放弃抵抗。
只听到马儿哀鸣了几声,马术高手刘煜听出来这是马儿认输了,于是收回了全身的力量。
“好马!”刘煜拔了拔马头,这马儿很乖巧的转了个向。这馆驿的院子还挺大的,于是刘煜催动马儿,小跑了一圈,然后再回到了原地。
只见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特别是嬴欣,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似的。
见到刘煜潇洒地跳下马来,她就飞快地跑了过去,接过缰绳,愤愤地道,“石榴,你今天怎么回事?”
马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是鸣叫了几声,好像在解释什么。
“刘煜,你对石榴做了什么?”嬴欣反应过来,知道这可能是刘煜的问题。
“我做什么,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啊。我就骑了上去,然后,然后,它就从了我。”刘煜哈哈笑道,看来有了这身力气之后,驾驭马匹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你肯定对我的石榴做了什么。”嬴欣轻抚着马儿的身体,似乎想找到证据。
“石榴?”刘煜摸了摸马头,笑道,“身上斑斑红点,这名字还真贴切。”他看这马的毛色洁白,但白色之中又有点点桃红,倒也跟石榴很是相近。
“你还知道石榴?”蠃欣有些意外,停下了动作,“这种东西可是最近几年才吃得到。”
石榴原产于西域波斯一带,前几年才传入中原,而在骊山之上,更有种植。这个时代,这种水果也只有王室才能享用。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尝过味道的,汁水甘甜,就是籽多了些。”刘煜现代人优越性出来了,接着道,“欣公主你知不知道,在岭南之南,那边还有一种水果,闻起来味同臭葱,吃起来却极为香甜。”
“真有这么神奇的水果吗?那是什么水果?”嬴欣听后大感兴趣,粗线条的妹纸一般都是吃货。
“当地人叫它榴莲,若是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吃啊。”刘煜笑道。
“好啊,好啊。”嬴欣听到好吃的东西下意识地道,不过很快想到自己的目的是来看人的,心底一个声音响起,“这人懂得挺多的,脾气好像还不错。”
“刘煜,看来你的马术挺不错的,那射箭应该也很棒吧?”嬴欣赶紧换了个话题,也掩盖自己吃货的本质。
“……”刘煜心中冒起一条黑线,哥们没练过弓箭啊,这妹纸不会还要比射箭吧?“一般般,弓箭是杀伤性武器,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做展示吧!”
“那好啊,过几天就是秋猎了,到时候,我派人来叫你一起去骊山。”嬴欣嚷道,“你知不知道,王兄他们就喜欢欺负我,总取笑我的猎物最少,你得帮我。”
这女人一开始明显是来找茬的,现在这样子,像是要把自己拉自己阵营,“没问题。”刘煜笑道,然后眼光看着司马应道,“我却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参加?恐怕我还得问司马大人。”
明面上自己是秦国的客人,其实不过是囚犯,刘煜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若是欣公主邀请君上秋猎,想必大王也不会反对的。”司马应给出了答案。
“那是当然,王兄敢不同意,我就去告诉太后。”嬴欣可是有个大后台。
刘煜听后,眼睛一眯,他忽然感觉到这个欣公主的能量似乎挺大的,或许倒可以利用的机会。
公主来得风风火火,去时却三步回头,“刘煜,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去秋猎啊!”远远地还听她的声音。
“好啊。”刘煜挥手告别。
等公主走后,刘煜看到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听说咸阳的风云楼很是气派,不知道司马大人可否让我去参观一下。”刘煜现在只在馆驿有方寸之地,但若想出去,还得典客大人的同意。
“大王有令,君上有咸阳城内可自主走动,但事关安全,所以祁将军必须随身陪同。”司马应早有得到了指示。
“那就有劳祁将军了。”刘煜想适时的熟悉一下咸阳的环境,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一块黑漆漆的令牌,他要找到能运利用的势力。
“哪里,哪里。君上若现在有瑕,要不末将换身衣服便陪你去。”祁胜对刘煜的驭马术有些佩服,不敢小瞧他了。
羽林出身的他,最懂君王心意,也知道大王很有可能想招刘煜为妹婿。
这是刘煜第一次走出馆驿,信步踏上了咸阳的街道。原来咸阳的风云楼就是馆驿的附近,倒省掉了马车。明面上只有祁胜一人做陪,实际两人的周围随行了不少的便衣兵士。
身为现代人的刘煜,怎么都看过不少的警匪大片,当然也看出来这些跟踪伎俩。身处城中,处处都是秦人,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太需要帮手了。
这一路行来,刘煜看着人来人往,忽然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咸阳的青年男子数量不多啊。”
“如今秋收已过了,凡十八到四十岁的男子均需要战备训练,所以现在来看,街道上都是妇孺长者。”祁胜解释道。
“原来都是在进行民兵训练啊。”刘煜适时地夸了一句,“秦国这种藏兵于民的方法倒可以增加无数民员。”心中却想到一个词来,这秦国还真是有****的趋势,怕是为了未来的领土扩张吧。
当历史从春秋进入战国时期,礼崩乐坏的结果就是各国开始比拼国力、军力和民力。
在建立户籍制度的基础上,兵役制已经辐射到了各国的每家每户,也因此来说,各国随时可以召集一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军队。
“其实这也我们的无奈之举,本来我大秦扫平西戎,兼并义渠,以为再无西顾之忧。哪想到草原匈奴兴盛,屡屡犯边,不得不增加兵员。”祁胜的话有明显的片面性。
正说话间,只听到街道一阵喧哗,却见一队人马向馆驿进发,看其穿着打扮,都是窄袖旃裘,头带胡帽,脚踏长靴,根本就不是中原人物。
刘煜看他们举的旗帜,都是狼形图腾,想起草原民族中,匈奴人最崇尚狼。
“这些匈奴人来咸阳干嘛?”刘煜不禁问道。
“当然没什么好事。”祁胜是军人也不喜欢这些草原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