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你一言我一语,病房中气氛轻松不少。
清休犹豫几秒后认真的看着护士问“是停尸房的三号柜、十五号柜、十三号柜、九号柜……的尸体活了是吧?”
小护士随着清休的话身体颤抖的越越厉害,最后直接摔在了地上瞪大发红的眼睛看着清休。
瞧他摸样应该是恐惧到了极致,片刻后才颤抖的说“你怎么知道?”
清休脑袋有些懵的捂住脸。
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她的床位在挨着窗户,护士用力拉窗帘的时候将角落露出缝隙来,她就是透过这个缝隙看到了楼下、月光下惨白的人脸还有拖着的内脏。
这个场景,跟她的梦——吻合了。
那……是不是梦?
突然她想到了临床的老奶奶,半夜醒了时她记得跟她说了自己的梦境。
清休慌乱的拉开隔断的窗帘喊“奶奶!”
病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哪里是有人住过的?
她一脸懵。
大家也对她的行为感到好奇。
张阿姨问“小姑娘,你这是找谁?”
“这张床上的老奶奶呢?”
“这张病床一直没有占人啊,那里有老奶奶?”
随着张阿姨的话音落,清休撒开了帘子干笑一声“我糊涂了,呵呵。”随即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给木成功拨了过去。
电话无人接听,清休心底没由一慌。
而此时的木成功正抓着隔壁卖菜老板娘的手,看手相。
这时门突然响了,外面有人大喊着让他们快出来要转移到安全地方。
清休被搀扶着走出房门,楼道地上到处是红色的液体并散发着恶心的腥味。
楼底下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见他们下来连忙打开门;从里面钻出来一位手持枪短寸、身穿白色体恤、休闲黑裤子摸样二十来岁的男子;他看了一眼下来的人点了点头便将面包车门全部打开。
“人都齐了吗?”
拍门的大叔说“张警官,人都齐了这是最后一波了;走不了的病人也都安排好了。”
“赶紧上车去安全地方。”
加上清休一共五人,全部上车。
车子很快驶开,黑夜中如“怪兽”般的嘶吼声还在继续;医院门口堆积着大量记者与维护安全的特警,记者见到面包车要出去便蜂拥堆积过来。
特警将人群分开,开辟出一条路;面包车才得以出去。
……
易染一身黑色运动衣,背双肩帆布包;较长的头发挡住了眼睛只露出薄唇与刀削般下颌!他身材高挑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此刻他站在记者群后,透过厚重的头帘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便从自己的书包中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塞到嘴中有些无聊的等待。
终于等到一辆面包车从医院出来,将这群人分开;趁此机会他将帽子戴上弯腰从人群中挤过去,然后贴墙进了医院。
清休有些烦躁的看向汽车外,看到一个人在人群中慢吞吞的前进着;顿时有些好笑!现在的记者啊,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想尽了办法啊。
……
易染摸索到自行车存放棚,蹲在一堆自行车后将棒棒糖舔干净后才站起来打算干正事儿。
抬头望了望20层的住院部,拍拍手绕到住院部后瞄准一楼的窗户猥琐一笑。
“纵然门口好多人拿着奇怪的兵器,那也阻挡不了我进来找偷吃果子的丑东西。”
易染纵身一跳,蹿过窗户;只听噼里啪啦声响再看易染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
警察寻声而来。
听到脚步声的易染捂着额头往楼上跑去。
待跑到十六层,他已经累到即将吐血;毫无形象的靠墙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现在的人类怎么不把房子盖到天上?累死他了!
叮咚——
只见对面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穿黄色道袍后背桃木剑手持圆盘的家伙;他脸如丝瓜长,三角眼留有一撮羊角胡须,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准是江湖骗子。
这道长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易染,抽出桃木剑便大喊“你这妖孽,死了就死了还出来祸害人间!”
易染呸了声,缓缓站起身来“我是你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连人跟孽都分不清还当道长为民除害呢?”
道长“呦呵!”上下打量他“奶断了吗还跟爷爷这儿吹牛?爷爷我十八弯捉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十八弯你知道吗?每年往那扔的死人都比出生的人多!怕不怕?”
易染从书包中再掏出一根草莓棒棒糖塞到嘴中,挑着眉慢慢走向他。
“就你我一拳一个!”道长伸出拳头直击易染面部;说时迟那时快,易染一个闪身便到了他身后,伸出腿来就是一脚;那道长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进了电梯。
易染对他不敢置信的脸露出了八颗牙齿,摇摇摆摆的走进了电梯;这时电梯门刚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