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专利、补贴、资质审核的申请，水有多深，令人摸不清楚。看，想得到这些的企业，举不胜数，尤其是刚刚起步的。推崇的是证书就是实力。
海龟施彼得，顺应的就是这些。
代理这些申请的公司的人，一波走，一波又来。从没有消停一个月。曾经艾总交谈为主，现在莫名其妙的，贾思文与代理机构负责人聊得很嗨。
洛希无与朋友，每次话题扯到这些，朋友总会感叹一句，“一模一样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朋友之前在H市工作，老板的生意不大不小，台面算是上的去的。特别喜欢搞补贴，什么补贴都要凑热闹申请。
两个人就好奇，“是不是所有的老板都会这样?尤其是生意不大的，都喜欢天下掉馅饼的故事。”
起初，艾总与代理负责人交谈进行到一半，总会叫洛希无参与进去。无非记录一些要点，方便后期双方对接。他叮嘱“这事你负责，看着办！”。
洛希无端着三好学生的态度非常认真地重点。厚厚的笔记本里，关于补贴方面的占了好几页。
参与此类事次数多了，，她摸清艾总的套路。台面上，双方谈得眉飞色舞。对方在捧，艾总在吹。怎么看，双方的合作都是板上钉的事情。分钱比例都谈得妥妥的，在对方留下合同准备起身时，艾总有一个不成文的神操作:让对方加洛希无的微信，美其名方便以后的沟通联系。
自然，接下来的日子，洛希无就有点忙。忙着与对方沟通，评估公司目前能拿哪些补贴。沟通得差不多，洛希无去找艾总了解情况，是否真的要签合同？
如果是按照洛希无自己的想法，公司刚刚起步，补贴事情应该再缓一缓，有产品有一定的流水再申请也不晚。
艾总流露出的神情，跟失忆差不多。洛希无耐着性子七七八八地解释一番。谁知，他摆摆手，“哎，不用管他们那些人，上一家分钱的比例都比他们公司的高。”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同样的戏码，上演无数次。来的走，走的来，又来又走。
开始，挺让人恼火的，后来洛希无想通了。艾总想天上掉馅饼的想法一直都在，就像他经常说的，‘有钱不拿那就是傻子’。
之所以叫洛希无参与进去。一来艾总想推脱，不想对方每次都找他；二来呢是想找台阶下，安排下属对接，就算自己以后怎么耍滑头，都不会丢面子，因为对接的人，可是下属啊！
……
半年即将过去，贴牌的产品拿回来几十套，唯有艾总夫妻俩销出去几套，解释说是半送半卖的。
秦家望的销售团队天天说跑客户跑门店，始终没结果。每天例行早会，已经持续近一个月。除了他部门人之外，其他部门很多人都好奇，“每天早会讲的是什么?”他们每天开完会，出来晃荡一下，马上就到午饭时间。
洛希无脑子里出现很久很久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讲关于黑道白道两种做事模式。黑道讲究结果，直接用结果说话；白道讲究过程，会议无数，没个结果。
……
洛希无严重怀疑，贾思文没事干。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居然亲自去找代理申请补贴的公司，到公司谈补贴申请。洛希无很无奈，为何又没事找事……
那几天，贾思文他办公室来一波人。可能谈得正欢，艾总推门准备进去，又默默退了出来。
事后，艾总问洛希无。“怎么老贾办公室经常来这几个人呢?是干嘛的?”
“听说是申请补贴的，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洛希无汇报。
某天，贾思文叫上洛希无，去艾总办公室谈事情。“小洛，我近几天跟申请补贴的人聊过，对方说我们公司目前可以准备准备。你这边对接一下兼职会计，把资料整理好……。”贾思文看着洛希无说，同时看着艾总。
“听老贾的。你就跟会计沟通一下经费方面做得漂亮点。”艾总道。
接着，贾思文嬉皮笑脸地跟艾总说，“对了老艾，对方说如果有引进高层次人才，拿的钱会更多。我认识一个海外的人才，好像是博士吧！我们要不要试着引进?”
“可以拿钱，赶紧引进啊！把他放在研发部门。”艾总忙接上贾总的话，语气有点急，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的，那我去安排。”贾思文眉飞色舞道
回办公室后，洛希无的隔墙传来贾思文与海龟的对话。
“老施啊，你要不要回国发展啊，现在有个机会，回来拿钱。回来就有上百万的补贴。”
洛希无:……这话说的……
办公室的隔音，不是一般差。之前洛希无在房间午休，两面被夹击。一边是艾总大嗓门的高谈阔论，一边是贾总办公室传了的窸窸窣窣。
……
施彼得，就这样，来了！
被忽悠回来的么，也不一定。到底是其他原因呢？还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少不了一个原因是，冲着钱。
贾思文的人是藏不住话的。敲定海龟回来的事情后，邀功似地飘飘然汇报给艾总。同时，也告诉洛希无。
贾思文认为这是大喜事是自己的功劳，艾总认为是件值得炫耀的门面。洛希无无感，无所谓。
国庆节前，施彼得回了趟国，来公司溜了一下，三个人谈了好久。
艾总向洛希无打听，公司附近租房的价格行情如何。
开始她纳闷，问这些干嘛？
后来听说是找给施彼得住的。老板们承诺给施彼得的条件:技术入股多少、每个月几千工资、公司承担租单身公寓的费用。
施彼得要做的:担任研发部负责人、技术支持、拿上百万的补贴。
……
交易谈不上谁占谁的便宜。股份目前不值钱，补助是未知数。江湖上的人做生意，模模糊糊的未知数太多太多。
前台的女孩子，多了一项工作内容:找房子。老板们提出的要求:小区、有厨房、离公司近，关键还要便宜……。标准与找工作的愿望相差无几，钱多事少离家近。
国庆假期结束，上班后的第三天，前台女孩子找了洛希无。
聊起找房子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