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望的好办法就是，女孩子抱着产品单页在小区内走动派发，若累了，就站在高高的楼梯那头，把路过的人，引领过来……
方法好不好，一言难尽。
每个人身上挂着刻有公司名字的礼仪带子，嗯，迎宾那种。
天放晴后，出来活动的人开始多起来，地上水渍慢慢被晒干。一个老人牵线一个小孩子，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孩子……。
感兴趣的或凑热闹的人，围着产品团团转，如对产品好奇点的会唠嗑，“产品多少钱啊？你们自家的产品么？售后服务如何？……。”
“嗯，产品当然是我们自家的啊！价格多少多少钱的，很实惠。现在搞活动有大优惠，售后服务不用担心，包几年呢！。”秦家望侃侃而谈，好像产品真的是自家的一样。
经营策略摇摆不定，产品定位也拿捏不准。艾总可说了，“我们不能等自己的产品，得卖一下其他的，拯救经营费用的水深火热”。
现在的产品就是别人的。从原工厂引进产品，再转手卖出去。产品质量的把控，售后都是头疼的事情。
整个办公室里头，唯一懂此系列产品的拆装的是刘一首，其他人……云中雾里。
活动持续到午饭时间，艾总悠悠荡荡地从自己家过来。说是家住附近，来看看大家伙地推进行如何。
现场，他很满意。有人忙活的时候，他赶紧吩咐韩墨拍照片，拍照片。公司公众号内容更新的时候，可以一用。
“咔嚓……咔嚓……咔嚓。”
地推一直到傍晚六七点才结束。艾总又发挥土豪金的气质，为了犒劳犒劳大家的辛苦，请吃饭。
问题是谁跟车，把地推活动物品带回去公司办公室。不想参与饭局的洛希无，自告奋勇。吕小妹见状，加入行列。
货车开到办公室楼下，货车司机急急忙忙帮忙把物品搬到电梯里，三个人干脆利落的几个来回，才结束。
电梯显示，楼层上升的数字不断地变化，吕小妹洛希无眼里尽是惆怅。桌子、活动帐篷、产品、一箱箱的水和产品单页、凳子……加上她俩，整个电梯被塞得满满。
“你说我们得搬多少回呢？。”洛希无微微松了口气说。。
“不晓得呢！东西蛮多的。”吕小妹耸肩，两眼来回瞧着物品。
叮的一声，到了。
“到了，我先出去，你来搞定电梯门。我去开公司门先。”洛希无说完，高抬腿，跨过活动帐篷的铁架子，往公司大门走去。
验指纹，开灯，开空调，开会议室的门，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完成。
她飞快放下背着的双肩包，设置公司两扇玻璃门保持大大敞开的状态，就走向电梯。
吕小妹倒是灵活，把小部分东西已经搬出来了。洛希无称赞道，“太给力了你。”
为确保电梯停住，她们拿一些东西放在感应处。若有第三个人看见，吕小妹洛希无现在的模样，定会感叹两个十足的女汉子。
每个产品十几斤重，她们单手一个一个的。瓶装水的箱子，一次两箱地抱着连跑带走放在前台橱柜……
半个小时左右，搞定。两个人汗流浃背，吹着空调，相视而笑。
洛希无看了看手上的表，“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都累了一天。我请你吃。”
“不了吧！我请你，要不AA制也行。”吕小妹推脱。
“呵呵呵，没事，你都来了这么久，都没单独请过你吃饭。一直想请来着，你工作做得很好。以后有机会你再请回我得了，这次我来。”
吕小妹进来公司一两个月有余，工作可以打九十分。
虽然说学识待进步，思维逻辑待扩宽；她的勤奋目前可以覆盖她的缺陷。她不懂的，会自己想办法办到，而不是马上问洛希无。
交代给她的大大小小琐琐碎碎事情，只要你提出要求及期限。尽管放心，她会妥当及时完成。有个“靠谱”的标签。
贾思文提过，吕小妹进来是为了当销售，而不是前台。他承诺过两三个月会如她所愿。目前看来，并没有如愿。
洛希无不由想起一件事。
在贾思文办公室。
“小洛，小吕入职有段时间了，你觉得她工作怎么样？学得来么？”贾思文随意一问。
“目前是可以的，这女孩子做事非常勤快，有进步空间。”
“是么？我怎么听说她才高中毕业？没读大学?”沙发上，双腿膝盖微敞开的艾总，两眼流露疑惑更多是不满意的眼神。
“哦，她提过。考上大学，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去读。”洛希无解释一下，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这么说。
曾经走在路上，她跟吕小妹聊过这些，对方解释是如此，可并不想继续这话题。洛希无识趣地不再追问，毕竟吕小妹不是自己招过来的人，是老板们的选择。
“是么？考上了大学?”艾总声音大了起来，“考上哪门子大学?”赤裸裸的鄙视。
“听她说的，没特意问过。不过她现在应该在考大专。”洛希无不痛不痒道。
艾总的问话，令她心里很不爽。
你是看人家不顺眼呢？还是人家工作有问题？话里话外都嫌弃别人没读大学没文化似的，你自己还不是一个中专生还是什么的。
五十步笑百步，做人用不着这套。
贾思文坐在那，仅仅旁观。“她之前说要进销售部，我们是要给她转部门么？老艾。”
“以后再看看吧！暂时先不。她没有什么人脉、资源，产品属于中高端的，难卖。”艾总掐着现实说话。
洛希无明白。吕小妹目前确实不太适合销售，一没结婚，二没朋友圈子有限，来S市一年多。
平常就是公司、家，两个点移动，朋友几乎没有。勤奋是勤奋，卖产品不太一样，会非常吃力。讲话分寸把控欠缺。有时讲话，自言自语成分有，容易让别人陷入尴尬境地。
“她形象现在改了很多，前台其实也挺适合的。”洛希无表明自己的想法。
“嗯，跟我想的一样。她就保留原岗位吧。”贾思文若有所思颔首。
洛希无思绪拉了回来。
便收拾收拾，到洗手间洗了手，带吕小妹去吃晚饭。
一天晚上，快十一点，洛希无接到艾总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