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东西还是他把鼻子拱进雪堆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上面血腥气味浓重,不消人说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又见孟奈何哭的撕心裂肺,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也同孟奈何一样跪在地上,伸出手又缩回来,踌躇半天,最后小心翼翼道:“姐,姐姐,我听说,地府不是有个药师,在炼什么......聚集魂魄的丹药吗,要不,你,你找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孟奈何掐住脖子推倒在地,眼角的泪痕还未淡去,孟奈何厉声道:“地府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的被掐住脖子面色涨红,张着嘴断断续续道:“我,我,我,松,先,先松......”
见状,孟奈何这才松了手,起身走到前面背对着他,心如擂鼓。
这人提的建议,又重新燃起了孟奈何心中的死灰。
那人坐起后捂着脖子咳嗽许久,待呼吸通畅了些,才站起蔫蔫的道:“我,我叫雪暮,我没想做什么,是地府的药师来极北之地采雪莲,让我我带他去找,炼丹的事情是药师告诉我的,我真的没有想做什么,真的没有。”
孟奈何转过身,面色略柔和了些,道:“药师跟你说过他之后打算去哪里吗。”
雪暮见孟奈何又重新理他,高兴的差点摇尾巴,虎牙一呲,笑道:“药师说普天之下随意走走!”
闻言,孟奈何的脸又冷了下来。
雪暮见孟奈何又不高兴了,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呲着牙不敢收回去。
紧接着,孟奈何一转身,消失了。
面前登时一空,雪暮站在原地,双眼落寂,低下了头。
地府,奈何桥。
云霓果真信了钟馗的话,第二日早早就来到了奈何桥,那会儿往生钟还没自鸣,钟馗正依靠在桥栏上喝桂花酒。
“行吧”,云霓心道:又没回来。
见云霓来,钟馗从背后拿出一个酒坛扔过去,云霓伸手接过,飞身坐在他旁边的桥栏上,拽开酒塞一仰头,咕咚咕咚半坛下了肚。
闻声,钟馗扭头瞥了云霓一眼,道:“事先说好,你要是醉在地府,我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天宫,你就在这桥栏上挂着,我不会管你。”
“看不起谁啊,”云霓转首回瞪钟馗一眼,“就这种程度我喝着跟白水似的,我会醉?玩呐?我在上面的酒友可是月老!嗨,知道月老吗?人送绰号‘千杯不倒’,那都是我陪着练出来的,真是,我醉,开玩笑。”
云霓边撇嘴边摇头,余光瞥见一个鲜红的影子,灵台登时清明,忙定神一看,那从黄泉路上疾走而来的不是孟奈何又是谁?
云霓一手按在钟馗的头顶,起身跳到了奈何桥头,兴奋的道:“奈何!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钟馗被按了头极其不悦,但此时孟奈何才最重要,于是暂且忍下了怒意迎上去,道:“死小孩!可算是愿意回来了!这三个月我握勺握的胳膊都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