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瑾萱的身体此时正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梦魇鬼受困于铜钱八卦阵,已经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柳瑾萱的魂魄因为梦魇鬼的存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我这是在救人,可不是故意猥琐柳瑾萱的。
柳瑾萱的胸口睡衣因为已经被梦魇鬼解开一个扣子的原因,胸领口打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我伸出了正在流淌指尖血的中指,颤巍巍的向柳瑾萱的胸口伸去。
然而此时我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靠,你说这柳瑾萱长这么大的胸做什么,这两团白肉挡住了她的胸口,我都没办法直接点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里不断的默念“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九浅一深……”呸!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靠,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我牙关一咬,将中指猛地点进了柳瑾萱的胸部正中,在经过了团团阻力之后,总算费力的点上了柳瑾萱的胸口。
这招在我家的那本书里叫做“点鬼心”,人有人心,鬼有鬼心,人的心头是阳气最胜的地方,鬼的心头也是鬼身上阴气最盛的地方。这招的原理便是通过阴阳相吸之力,用充满阳气的指尖血点在鬼的鬼心上,吸出附在人身体里充满阴气的鬼魅之物。
柳瑾萱也是倒霉,这只梦魇鬼的鬼心偏偏在她的胸口,也许这只梦魇鬼觉得柳瑾萱的那两团厚厚的肉有安全感吧。所以说我并不是故意占柳瑾萱便宜的,我这是在救她啊!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然而就在我刚把梦魇鬼吸出来的时候,柳瑾萱的魂魄此时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魂魄居然在梦魇鬼离体的那一刻瞬间归位,随后猛地睁开眼睛。
我没想到柳瑾萱居然会醒的那么快,按理说被鬼魂附身之后的人,在鬼魂离体后,都会因为体内的阴气而昏迷一段时间,醒来后也会大病一场。可这柳瑾萱居然跟没事人似的,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的手指还插在她的胸口处没拔出来。
“啊……流氓啊!”
柳瑾萱一声尖叫,猛地抬手甩了我一巴掌。这巴掌不说有多疼,倒是把我给跟柳瑾萱分开了,梦魇鬼也被我点着鬼心洗出来了,我那铜钱八卦阵也跟着梦魇鬼一起飞过来了。
但柳瑾萱不依不饶,闭着眼睛随手抓住她身边的我的一些衣服之类的,劈头盖脸的朝我砸来:“臭流氓,打死你,打死你!”
“我靠,你听我解释!别打了!别打了!”
我一边用手隔开衣服,一边小心着柳瑾萱别把我的铜钱阵给打散了。
但柳瑾萱跟疯了一样不听我的话,我情急之下,左手捞出了墨斗线,将墨斗线附上法力甩了出去。墨斗线飞出后转了个圈,如同绳索一般将柳瑾萱的手给缠住了,才使得她安静了下来。
柳瑾萱有些惊惧的看着自己被墨斗线捆起来的双手,冲我大喊:“你别做梦了,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现在的小妞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满头黑线,右手点着梦魇鬼向柳瑾萱走过去,对柳瑾萱说:“你看清楚了,刚才你的身上附着一只鬼,我刚才是在救你,不是对你耍流氓。”
柳瑾萱低头看着我的手指,勃然大怒:“你居然敢对我竖中指!”
靠,我又忘了柳瑾萱看不到鬼魂了。
我放开了柳瑾萱,然后蹲在地上,从被柳瑾萱乱丢的书包里摸索出了一枚备用铜钱,将那枚铜钱放在柳瑾萱的眼前。
此时的梦魇鬼在八卦阵的压制下,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变得如同一团鬼火了。柳瑾萱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见那梦魇鬼,先是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的躲到我的身后,然后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透过铜钱孔小心观察着鬼火:“这就是附我身的那只鬼,看起来也不怎么吓人么?”
我说:“这是鬼的本源形态,就跟人的本源是血肉骨一样,当然不吓人了。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对你耍流氓了吧?”
柳瑾萱的脸上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嘴里还是死撑着不说,顾左右而言其他:“血肉骨还不吓人啊?唉,你这铜钱怎么会飞啊!”
真不要脸!不过我懒得理她,我心中默念了一句口诀,放松了八卦阵对梦魇鬼的束缚。八卦阵的八枚铜钱飞舞着改变了顺序形态,围绕着鬼火上下飞舞。随着束缚的减小,鬼火变成了一个满脸刻薄的女人的样子。
还真是一个女鬼。
女梦魇鬼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姓齐的,这次算你厉害!”
呵呵,都成了阶下囚了,这女梦魇鬼还这么不老实。不过我嘴巴不厉害,懒得跟她斗嘴,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不记得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你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来害我?”
梦魇鬼惨然一笑:“你不是早就猜出我的来历了么?”
我沉默了一下:“那只梦魇鬼跟你是兄妹?”
女梦魇鬼不回答,只是愤怒的瞪着我。
我叹了口气,很多事情其实是说不上对错的,那只梦魇鬼想要害我性命,被我侥幸逃过一劫,转而那只梦魇鬼就被我爸给打得魂飞魄散。十二年后这只女梦魇鬼要来为她的哥哥报仇,结果本事不济,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其实鬼这种东西比人要重情义得多,因为鬼的寿命十分漫长,能与他们相伴的也只有身为鬼魂的彼此,越厉害的鬼越重情义。像梦魇鬼这种罕见的鬼魂更是稀少,这只女梦魇鬼的哥哥被我爸杀死了,她打不过我爸,所以只好朝我下手来为她的哥哥报仇。
估计是以前我一直在离家不远的县城里上学,出了事我爸也能反应过来,所以她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而我最近终于第一次离开了小县城,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大城市里,她这才找到机会对我下手。
但她没想到,我也不是什么易于的角色。十二年过去了,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六岁小孩。我的本事虽然比不上我爸,但这种只会用幻术和附身的鬼还想要害我,那只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