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七爷的那股阴气是用来重新激活我的通冥之体的?
我大脑飞速转动,开始分析七爷临死前跟齐无一的对话。似乎那天冥果能化解我体内的阴气,我的通冥之体没有阴气便无法激活,就跟聚阳令的阳气镇压住我体内阴气的原理一样。而七爷在临死前将阴气又重新注进了我的体内,所以的通冥之体自然而然的激活了。
靠,管他是什么道理,反正这个齐无一现在被我克制的死死的。所谓痛打落水狗,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我乐了,直接将铜钱剑注满阳气,瞄准齐无一就朝他甩了过去。
齐无一脸色难看的跟便秘似的,堪堪躲过了铜钱剑。但我又掐起了御剑诀,指挥着铜钱剑朝齐无一劈头盖脸的砍去。
齐无一似乎真的很受我的通冥之体的影响,被我的墨金铜钱剑给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很快我见时机差不多了,该开大收割了,又是一掐法诀,墨金铜钱剑金光大放,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齐无一射去。
但是齐无一这老小子就站在门口,见铜钱剑朝他打来,很狡诈的一关门,铜钱剑“嘭”的一声砸到了门上,弹了开来。
我连忙跑过去拉开门,此时天空由于阴雨而昏昏沉沉,走廊中十分黑暗。我大睁法眼,但是齐无一这老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我提着墨金铜钱剑就要追去,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哎呦”的呻吟声。
紧接着就是:“冻死爹了,怎么这么冷……我靠,这墙怎么破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叶明岩。
我连忙掐了个法诀,将铜钱剑解体。墨斗线被我收到口袋里,铜钱则贴着天花板隐秘的飞行。我走进了屋,看到叶明岩正搓着手浑身哆嗦。
“齐飞,这……这咋回事啊?”叶明岩指着被七爷撞破的大洞,问我。
“我靠,我怎么知道,我就听到‘轰’的一声,睁开眼的时候墙就破了。”我说,“你说不会是陨石吧?”
“可拉倒吧,陨石要砸也是砸房顶。”叶明岩说,“唉,不对啊,我怎么躺在地上?”
“不光是你躺着,我刚才也躺着。”我说,“就刚才你吃了那盘天……彼岸果之后,就晕过去了,我也吃了一个,也晕了。”
“啊?”叶明岩拾起身边的彼岸果,嗅了嗅,“就这东西把咱给弄晕了?”
“咱好像被下药了,你说这家店不会是黑店吧?”我引诱着叶明岩说。
齐无一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茫茫狼门山这么大,他一个僵尸随便往一个地方一藏,那谁也找不到。最好能发动世俗间的警察势力去找他。
“不可能,这上面没迷药。”这个时候叶明岩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
“你不懂,我这鼻子受过专门的……哎呀,总之这上面没迷药。”
我心中一动,看着叶明岩。叶明岩的身份令我很是在意,这几天我也有意无意的打听过了,叶明岩是在十月中旬插班进来的。问题是这可是大学啊,怎么可能插班?还有叶明岩脖子上吊着的那块帝王鸡血石,也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玩意儿。
我心中对叶明岩起了一丝提防,不过我表面上并没有表现什么,又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这彼岸果没熟,所以让咱晕了?”叶明岩说。
靠,还真让他猜中了。
“可能吧,咱去找老板问问是怎么回事吧!”我不动声色的说。
“走,咱俩一起去。”叶明岩说。
这正合我意,我带着叶明岩走出了房间门。临出去之前叶明岩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大洞,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跟着我走向了外面的走廊。
走廊里静悄悄的,因为大雨倾盆天色昏沉的缘故,整个走廊都昏昏暗暗。更是比夜晚的完全漆黑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叶明岩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妈呀,这儿怎么变得这么渗人?”
“你心里有鬼吧?”
“你心里才有鬼呢!”
头顶的一百零八枚铜钱在我们前面探路,我跟叶明岩沿着楼梯走下去。就在这时,最前方的一枚铜钱传来了一个信息,有一个很强大的阴魂在一楼大厅那里。
我心中一凛,心想莫不是齐无一那老小子找来了帮手?
我垂下手,一道墨斗线从我的袖口飞出,顺着我的后背飞到头顶,与铜钱们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墨金铜钱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齐无一那老小子还敢回来,看我不大耳光抽他丫的,实在不行这里还有一个叶明岩当挡箭牌,正好还能看看这叶明岩是什么来路。
这样想着,头顶的墨金铜钱剑悄无声息的编织完成,而我马上也要到了楼梯的尽头。
我也已经感应到了很强大的阴气,这股阴气的庞大真的是我感应过的最强的,起码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心道不妙,齐无一那老小子从哪请来这么一个老怪物?我后悔不迭,有种想要溜走的冲动。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前方传来:“齐飞!”
我靠,柳瑾萱咋来了,还嫌不够乱啊!
哥叹了一口气,哥就是心软,不忍心见到熟悉的女孩被鬼吃掉。我手指掐了御剑诀,打算跟大厅里的那只五百年老鬼一较高下。
然而我才刚站到大厅里,便看到了那股可怕阴气的源头。大厅里只有一只鬼魂,那就是柳瑾萱。
我法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我勒个去!尼玛这柳瑾萱怎么死了?不对,死了就算了吧,怎么她身上的阴气这么庞大?简直跟七爷不相上下!
柳瑾萱看到了我,兴冲冲的向我跑了过来:“齐飞,你看,我能魂魄离体了!”
她这一跑动,我更能确定这阴气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只是这柳瑾萱似乎对魂魄状态的变化很不适应,身上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白纱,朝我跑来的时候胸前的两只大白兔跃跃欲试,春光大泄,再配上她那双可以玩一年的美腿……
哥瞬间感到鼻孔里淌下两股热流。
“我靠,齐飞,你怎么流鼻血了?”叶明岩惊讶的问。
“可能……是我睡觉的时候受内伤了,有纸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