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凭我的力气搬这么一句尸体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该死的圆滑和尚口中的帮忙搬,竟然是完全让我搬。
这秃驴还说什么出家人不能粘血腥,妈的,刚才见这秃驴把那个巨人观放倒的时候,也没见他慈悲到哪里去,这货真不愧是跟无耻和尚源自于一体,这无耻的不要脸的风格,真的跟圆滑一模一样。
不过看在这家伙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使得我不用再冒险冲破仙力的封印,我还是选择原谅他。
我一个人费力地将郝南仁的尸体搬进了屋子里,看着我那么自在地搬动尸体,花蝴蝶的脸色很难看。我看着花蝴蝶的样子不对劲儿,连忙对她解释说:“不要误会,我是已经习惯了。”
花蝴蝶的脸色更难看了,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误会。”
我心说这不会说话还真麻烦,不过我也懒得跟花蝴蝶解释。
这时候花蝴蝶大概是为了表明她没有怀疑我的意思,靠过来问我:“齐飞先生,那个和尚是什么人?你跟他很熟吗?”
我看了圆滑和尚一眼,跟花蝴蝶说:“你最好别招惹他,这和尚可不简单,我都没把握对付他。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惹事儿,顶多是骗点儿钱花花。”
花蝴蝶又愣了一下,说:“大师们不都是是钱财如粪土的么,怎么还会那么……贪财?”
我说:“你别拿一般的和尚来往这家伙的身上套,这家伙就是一个假和尚。”
花蝴蝶很紧张,而我说的话我可以肯定心魔圆滑已经听到了,只是圆滑和尚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手一挥,顿时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煞气。
那股煞气我感觉着有些特殊,虽然无法看见,但是却可以确定,圆滑和尚刚刚把他的那只小女煞给放出来了。
我还不想让心魔圆滑知道我此时失去了仙力的事情,所以我笑呵呵地对心魔圆滑说:“这就是小小啊,跟以前还真没变化。”
“废话,你见过哪只女煞会变化的。”心魔圆滑宠溺地摸摸小小的头,跟我说:“齐兄,我需要这个尸体身上的尸气,来镇压小小的煞气,你不介意吧?”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这具尸体又不是我的。
所以在我点头之后,心魔圆滑对着他的手下点了点头,说:“去吧!”
然而在心魔圆滑说出了这番话之后,他手底下的那股阴气在我的感知之内,却并没有动弹。
我心中很是纳闷儿,莫非是我的感知出问题了?没有感知到那个小女煞的阴气所在之地?
这时候心魔圆滑又吞吞吐吐地说:“小小说……你的身上有一股她很喜欢的力量,虽然那股力量藏得比较深,但小小还是感觉到了。”
我愣了一下,那个小小所说的隐藏的力量无需多说,肯定是指我体内的仙力无疑。
问题是这个小女煞居然能够感知到我体内的仙力?这可就有意思了。
而这时候心魔圆滑又低下头,用耳朵贴着空气,不知道在听什么。
花蝴蝶悄悄地问我:“齐飞先生,他们在干什么啊?”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在心魔圆滑重新抬起头来之后,他面带着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向我走了过来,然后说:“齐飞先生,是这样的,我家小小她……她说她对你身上的那股力量很感兴趣,问你能不能分给她一些?”
我眯着眼睛看着心魔圆滑,淡淡地说:“你知道我身上的那股力量是什么吗?”
心魔圆滑愣了一下,摇头说:“贫僧确实不知。”
我看向我所感应到的那个小女煞所在的地方,淡淡地说:“幸亏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你恐怕就不会说出先前的那句话了。你跟你家的那只小女煞说一下,让她不要打我身上这股力量的主意,那不是她那种小孩子该碰的东西,那会给她带来灾难的。”
说完,我便死盯着我所感受到的小女煞站立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个小女煞明显因为害怕后退了两步。
我现在根本就看不见小女煞的位置,要是不对这个小女煞予以警告的话,那么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我呢!
不过看来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就算是变成了一只煞,被大人一吓唬也会吓得不行。我也没再理会小女孩,那个小女煞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跑到了躺在地上的郝南仁的尸体所在的位置,开始大口大口吸食起他的尸气来。
在小女煞吸食尸气的功夫,圆滑和尚招呼我坐下,然后看了看花蝴蝶,又笑着问:“这位就是拜托齐兄来驱除鬼煞的花小姐吧?”
花蝴蝶矜持地点了下头,说:“见过圆滑大师。”
心魔圆滑笑了笑,说:“花小姐的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能够请到齐飞施主。齐飞施主可是家传的驱鬼除煞之术,由他出手,花小姐你大可放心了。”
花蝴蝶礼貌地点点头,同时偷偷往郝南仁的身边瞅了一眼。
我看着花蝴蝶的表现,笑了笑,说:“你不必担心,我已经答应了你,所以我一定会出手帮你处理掉那个女煞的。”
花蝴蝶强笑一声,说:“我当然相信齐飞先生,不过,齐飞先生,这具尸体你到底想要怎么处理?”
我朝着那具尸体那里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会处理掉的,保证一点儿都不剩下。”
能说这句话的底气,是我身上带着的几章凤火符。因为这具尸体里面含有尸气的缘故,再被凤火点燃之后,保证会化作阴阳二气最终消散在空中,连一根儿毛都不会剩下。
但是不知为何,在听到了我的这句话之后,花蝴蝶的脸色变得又难看了起来,那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我是一个擅长于毁尸灭迹的惯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