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满是灰尘的,看起来脏兮兮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的东西是一个又一个的大纸箱子,看起来也是很久没有被人用过了,上面除了灰尘就是灰尘,几乎看不出来纸箱子原本的样子。
当然,我原本也没有打算看这个纸箱子是什么样子,我的主要目标,是坐在纸箱子上面的那个模糊的黑影,正在朝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的黑影。
我看着那个黑影,心里沉默了一下,心说这牛眼泪不知道是质量问题还是说原本就这个效果,我居然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那个黑影长的是什么样子。
那些没有法力的阴阳先生,难道就是凭借着这种连鬼的样子都看不清的牛眼泪来降妖除魔的吗,那样的话,那他们可真的是十分地了不起啊!
不过我现在关心的不是那些阴阳先生们是怎么使用牛眼泪来降妖除魔的, 我看着那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心里想的是,到底要怎么跟那个黑影沟通,劝说他不要再害人了。
毕竟我现在没有法力,还是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万一那个黑影是一个讲道理的恶鬼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很轻松就可以将恶鬼劝走了?
虽说我的这种想法十分有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试试又没什么损失,又不会突然掉下一块肉。
我这样想着,而就在这时候,那个黑影突然从箱子上跳下来,刮起了一阵阴风,向我靠近,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说:“这位兄弟,你能看得到我?”
我听着这个黑影的口气,听起来还真的挺像是一个地痞流氓的,心里知道这家伙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兄台,小弟名为齐飞,是龙虎山门下弟子。因为路上听到这位女施主诉苦,所以特地来看看兄台你这里是不是遇到什么难言之隐,想来看看能不能替兄台你化忧解难。”
黑影摆摆手,说:“我这里能有什么麻烦的,我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而且还有这么骚的一个女人玩儿。不说这个了,兄弟,我看这间宅子这里一共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反正我也只是能看不能摸,我跟你一见如故,这样吧,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不如你尝尝这个女人的味道,我可以保证弄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你品尝一下销魂的滋味。”
我呵呵一笑,心想这老鬼还真的当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猫头儿呢?我要是信了这只老鬼的话,说不准就会掉进什么陷阱里去。
我摆摆手,说:“兄台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小弟不会做强迫女人的事情,也不想要见到女孩子被平白无故地骚扰。不过若是兄台可以赏我几分薄面的话,小弟倒是可以送兄台前往阴间早日轮回。”
鬼影嘿嘿一笑:“去阴间就算了,我在阳间呆着挺好的,还有这个漂亮的一个女人可以玩。”
我皱了下眉头,又问:“兄台的意思是,你不肯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姑娘了?”
鬼婴呵呵一笑:“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无非是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然后独霸这个女人对吧?也是,看着女人胸******翘的,就算是我都把持不住,你这样的小毛孩更不用说了。不过想要我放过嘴边的肥肉,醒醒吧你,老子还没好心到那个地步!”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这只老鬼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生前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对付起这种不学无术的恶鬼来,那就是小菜一碟。但是现在没有法力,对于如何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跟这种恶鬼斗法,我还是一头雾水的。
只是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花蝴蝶,而且还收下了人家的定金,那么不管是多么危险,我都是要试上一试的。
我看着恶鬼,点点头,说:“既然兄台已经这么说话了,那么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小弟先告辞了。”
那个鬼影没有料想到我居然会这么说,先是微微一愣,就那样看着我转身。
然而下一刻,我猛地掏出了一张凤火符,飞快地念动咒语,引燃凤火,就朝那只恶鬼的身上贴去。
那只恶鬼一惊,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杀出这么一个回马枪,但是想要再防御的时候,一惊来不及了。
“上敕天封,下柝地令,凤火难除,阴邪诸净!”
一篷凤火将恶鬼裹了起来,我费劲地控制着那团凤火,我是第一次知道没有法力控制凤火是多么麻烦,那简直是在焚烧我的魂魄来进行控制。
还好那只恶鬼虽然很低俗,但是本事也就那样儿,不一会儿,凤火就直接裹住了那只恶鬼。
那只恶鬼根本无法挣脱我所使用符咒所释放出来的最低等的凤火之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而花蝴蝶则是站在我身后,也听到了这一生来自于恶鬼的叫声。她惊恐地看着我,问:“齐飞先生,这是什么声音?”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骚扰你的那只鬼,正在被我的法术焚烧。”
“啊?”花蝴蝶吓了一跳,左右看看,问:“在哪儿,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
我心说你要是能看得见那就怪了,不过看在这个女人是我的雇主的份上,我还是挤出了一滴牛眼泪,将牛眼泪抹在了花蝴蝶的眼皮上。
然后我指给花蝴蝶看那只一直在骚扰她的恶鬼的方向。
凤火对于阴邪之物有着极其强大的克制,而这张凤火之术,估计是老家伙制作的符咒中的精品,当然跟我所使用的凝神化形的凤火之术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我看着那只被烧得凄惨却无法逃脱的恶鬼,松了口气,心说虽然这只恶鬼所行之事为人不齿,但是它的本事也就那样儿,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花蝴蝶也终于看到了那只恶鬼被凤火焚烧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跑到我的身后藏了起来,两坨硕大的柔软压得我有种想入非非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