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一旁,并没有直接露面,我不想再卷入某些麻烦中。
女孩在出来之后,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我一直在这里!”
对于凡人来说,没有法力的话,面对着真正有法力的施展出来的鬼打墙,几乎是走不出去的。
当然,我虽然现在有仙力,但是却依旧是无法使用鬼打墙的,因为我先前所修炼的法术里,就几乎没有任何类似于这种幻术类的神通。
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如何控制住马月茹的。
马月茹在救出来女孩之后,又再次地返回到了我的身边。而我也没有再露面,带着马月茹离开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只要那个女孩回到村子里,让那些小孩儿的父母们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去就行。
至于那个被尸头降抓来的女孩在面对村民们的盘问的时候,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那就不是我该知道的了。
说真的,我现在真的蛮害怕这个冷酷的自己的,我感觉我自己正在慢慢地发生着一种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仅是来自于肉身的,更多是来自于精神方面的。
我感觉我的精神正在渐渐地被蚕食,被我所学习的尸解成仙术所蚕食。
回到老家伙那里,找到柳妙妙,解决我的成仙术的副作用,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可不想我将来会变得跟齐天正和柳天明那样,如果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样,只能一直呆在下水道里度日。
这样想着,我带着马月茹向着镇上走去。
镇上每半小时都会有通往城区的一辆汽车,我带着马月茹,坐上了乡镇公交车。
公交车上没有任何状况,就这样,我和马月茹一直到了珠花市的火车站。
虽然有从珠花市通往花江市的飞机,但是说实话,我没坐飞机的钱,而马月茹也没有那么多钱,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身上没有身份证,根本买不了飞机票。
然而等我到了火车站的售票点的时候,我才发现了另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火车票居然也需要身份证才能买!
这让我有点儿蒙了,没想到这才多久的功夫,居然就施行这么严厉的火车票售卖服务了。
窗口的售票员大妈不耐烦地看着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的话,就去别的地方,别挡着其他人买票!”
大妈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行为让我很不高兴,我刚想说什么,但是就在这时候,我的眼睛里不知为何,忽然重新凝聚起了仙力。
一股无形的波动笼罩着大妈,大妈身体抖了一下子,然后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将一张车票递给了我。
我沉默了一下, 伸手接过车票,然后等着马月茹也拿到车票之后,我问马月茹:“你刚才有没有在我身上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马月茹摇摇头:“没有任何感觉。”
我沉默了,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摇摇头,向着车站那里走去。
对于我刚才所察觉到的体内的怪异,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跟我先前所挖出来的盒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我的体内出现这样的症状。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思考了,火车进站,售票员开始验票,我带着马月茹通过验票口,在验票口处同样有检查身份证的人,只是他们也收到了我的眼睛里所发出的波动,同样自然而言地让我进站了。
进火车里面之后,我和马月茹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我们的座位那里。现在似乎正好是周末,人还是有点儿多的,在我们的对面,就坐着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
我早早地就让马月茹把她那身扎眼的打扮给改了,这样的话,我和马月茹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就在我们的坐下之后,我的眼睛不知道又除了什么事情,一个劲儿地往对面那对夫妇所抱着的孩子那里瞅。
我可以肯定我的眼睛一定又跟那个盒子有关,但是我却无法感知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的身体,只能是任由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哪个孩子看。
而那对夫妇在见到我盯着那个孩子看的时间长了之后,下意识地离我远了一些,同时将孩子用毯子抱了起来。
然而这已经晚了,或者说即便是包起来也怎么有任何作用,我的眼睛已经看穿了哪个孩子。
那是一个小男孩,不正常的小男孩。
之所以说是不正常,是因为那个小男孩的后背与脖子相连的脊椎处,居然多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眼睛!
大概就是那个眼睛,才会使得我的仙目盯着它看的吧!
我微微皱眉,心说这也太巧了,我这刚上火车,而且就是在我对面所坐着的那对夫妇,他们的孩子居然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而小孩子脖子上的那只眼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叫做什么东西,但是我却分明感觉那只眼睛里蕴藏着十分邪恶的气息,尤其是那只眼睛在察觉到我看到它了之后,更是对我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我皱眉不语,那个眼睛已经与小孩子的经络相连接,并且已经显露了外形,绝非是在法眼类神通下才能够察觉到的邪物。
我对那只眼睛很感兴趣,因为那只眼睛就好像是有生命似的。
但是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生命,都是需要重要的载体才能活下去的,就好比是土壤之于巨木,蘑菇之于朽木。
那只眼睛也不能是无根之萍,它也是需要载体才能够存活的。
在我的仙目之下,那只眼睛明显地仿佛是树木一样生出了“根”,根直接扎进了小孩儿的脊椎和大脑里,仿佛是以小孩的这两个地方为生命之地,吸取小孩儿的养分。
我皱了下眉头,不是因为这种渗人的景象而皱眉,而是因为我在见到这一幕之后,首先不是愤怒或者是对小孩的同情,而是想要研究一下那个奇怪的眼睛。
这是不是说明“人性”这种东西已经离着我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