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茹一愣,问我道:“什么事情?”
我以仙目盯着马月茹的眼睛,说道:“关于你要找的那个世界的真相一事,我不允许你再次插手。那家林场的主人跟我师父有交情,你要是再插手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月茹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很干脆地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再插手关于那个世界的真相的事情,如违此誓,便让我飞头永不得归位。”
我听后心里已经,看着马月茹,心说这个人居然也是修炼飞头降的南洋法师,真的是没看出来啊!
也是够古怪的,居然还真的有女孩子愿意修炼飞头降这等邪门的法术。
不过马月茹修炼了什么法术我倒是不在乎,我先前之所以跟马月茹做出这样的约定,无非是因为一方面我欠了宋倩倩他们一家的一些人情。虽说那群小混混被我打跑了,可是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我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想要彻底地解决那件事,从源头上处理才是最好的。
这第二呢,就是我的私心了。
我想要自己一个人找出那所谓世界的真相,现在我身上有着名为“仙力”的力量,可以说是在这个地界完全可以横着走。
我想要知道我老爸给我留下来的所谓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或许可以通过这里的“世界的真相”联系起来我老爸在试炼之地留给我的世界的真相。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头等大事,是要找出马月茹口中的那个“叛徒”,然后再将那个叛徒绳之以法,解决一直以来的婴儿失踪的案件。
在和马月茹约定好了之后,我就回到了宋倩倩林场的家里了。
宋倩倩对我消失了一天的事情十分的担心,见我回来之后,一个劲儿地埋怨我,还以为我被拔群小混混抓走了。
我嘿嘿一笑,心说哥怎么可能会被那群小混混抓走?别说哥现在有仙法护体,就算是以前,再来十倍的小混混……额,虽然打不过,但是他们也绝对抓不到我。
不过宋倩倩的唠叨如同魔音入耳一般,我在吃完了晚饭之后,找了个借口再次出门。
这次我的目的是找到林场中所埋藏着的那个在故事里的东西——世界的真相。
我对于找东西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毕竟我现在使用仙力开启了法眼,而用仙力所开启的法眼,效果出人意料的强大,甚至还衍生出了透视的能力。
不过透视效果在面对着大地的时候就没什么用了,透过土地之后所见到的东西都是一片漆黑。而且这片林场并不算小,就算是藏在地上的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看到的。
尤其是完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 更是不可能找到一个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东西。
在找寻了两个小时无果之后,我只能是灰溜溜地再次回到了我的房间里。
经过了白天数次开启仙力,我发现仙力的损耗比起法力来有些大,这也很正常,虽说是一种全新的强大的力量,但是正是因为它的强大,才会使得我要比平常浪费许多仙力。
就这样,我在洗漱完了之后,又很快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次的沉睡,我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我来到了一个完全洁白一片的地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少年,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我。
那个少年就那样一点儿也不动弹,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他的那双眼睛,虽然看起来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却可以清楚地察觉出来。
这个少年的眼睛,正是跟我一样的,往眼睛里灌注了仙力所形成的仙目。
那个少年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下意识地向前走去,走到了少年的身后,然后看到了少年一动不动的原因。
少年居然不知道被什么人用铁钩子穿透了琵琶骨,铁钩子连接着地面,鲜血从少年的伤口流出来,沿着铁钩子滴到了地面上,使得困住少年的地面更加地坚固。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虽然也是走南闯北过不少地方,但是如此诡异的景象我也是第一次见。
不,诡异的并不是景象,而是收到了如此对待,却依然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少年。
对于体验过仙力的我知道,刺穿我们这种人的琵琶骨,根本是无法对我们起到任何的禁锢作用的。
这个少年看上去就像是故意被人以这种方式关押起来的。
而更诡异的是,我明明知道我所处的是一个梦境,但是我就是无法醒来。
这时候,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第一次开了口。
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听上去就像是破掉的风箱似的。
再梦中,我很清楚地听到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齐飞,你说,所谓的仙人,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是一个人,虽然修炼了成仙术,但是那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特别的力量而已,跟仙人压根儿就扯不上关系。
少年又惨然一笑:“哪里有什么仙人?我们都不过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话音刚落,整个梦境世界便突然崩塌,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流浃背,好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般。
我努力平复这自己的气息,回想着刚才我所做的那个迷梦,满心的纳闷儿。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做出那种梦的?
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从林场的西边传来。
那一丝气息我有些熟悉,因为那就是我先前跟马月茹会面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她身上的那股来自于南洋飞头降法术的气息。
我看了看门外,此时不过是鱼肚白,不开法眼的话,还有很多地方是看不清的。
我心想马月茹这么早来做什么,莫非她是有她那个同门叛徒的消息了?
我这样想着,起床来穿好衣服,借着天空的鱼肚白,悄溜溜地摸出了门,向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