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两人站在一起有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感觉。男的面色很白,但不是小白连,而是那种极其不健康的白色。女的则是肤色比较黑,是一种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看得出来她平日里锻炼的比较多。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男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而女的则是给人一种十分有着阳光向上的朝气蓬勃的感觉,这让我有些惊讶。
但是这种惊讶不算什么,最令我惊讶的是这些号称来自于湘西王家的人的厚脸皮。这些人的脸皮实在是厚的太过分了吧,就算我的法力再高超,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人啊,他们这一上来就上来两个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我转头朝着苗婆婆问道:“婆婆,他们这是犯规吧,怎么可以让两个人了对付我一个?”
苗婆婆耷拉个眼皮,说:“他们不是两个人,只是一个人。死了的只是一团肉而已,不能算作是人。”
听了苗婆婆这么已解释,我一愣,转而瞪大法眼,将法力往法眼中灌注进去,重新盯着那两个人来看。
这一看我看出了一丝端倪来了,那个先前我就看着不太对劲儿的那个男的,他的身体周围居然没有一丝阳气,反而是有几分淡淡的尸气,明显就是尸体才能产生的尸气。再联想到这个家族来自于湘西,那么这一男一女的身份可以脱口而出了。那个看上去十分阳光的女孩,应该是一个赶尸匠,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所以在会有一种阳光的朝气蓬勃的感觉。而那个男的估计就是少女赶尸匠手下的一具尸体。
关于湘西一族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湘西一族跟中土其他的道法世家有些不一样,这湘西一族擅长赶尸,而且他们的法术之类的东西也大多与尸体有关,在斗法的时候一般也会用尸体当做法器。湘西一族的人在踏上道法界的时候便会寻找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早夭的儿童的尸体,来作为自己的本命法器。而且他们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门,居然可以让已经死去的尸体再通过吸食活人的阳气,来让自己继续成长。
回想起了关于湘西赶尸一脉的种种资料,我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心里凝重了起来。严格来说,对面的的确只有一个人,因为死去的人不能算作是活人,就跟前些日子那个御鬼家的小子所召唤出来的那只阴尸煞一样,不能算作是帮手。
眼前的这具尸体也同样不能算作是帮手,仅仅是那个少女赶尸匠的法器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提防那个少女了。我知道那个山口女绝对没有看上去这样简单,毕竟湘西赶尸一脉一向是低调,而且神秘莫测,但是能够在这中华地大物博的道法界里所自成一派的,那么想必他们修炼的法门有独到之处,不然的话,早就被那些自诩正道的人士给灭门了。
但是我也只是对他们有所提防而已,说到底,我所修炼的法门才是当今道法界应该被奉为正统的修炼法门。毕竟阴阳家可是曾经号令了整个道法界的天下第一大门派,怎么可能是湘西赶尸一脉这种野狐禅能比的。
我只要在接下来的时候小心那湘西赶尸一脉的奇特法术就行,不过身为通冥之体的我,应该不会惧怕那湘西赶尸一脉。
毕竟,就连仙法我也直接面对过,湘西赶尸一脉的法术就算是再奇特,她能跟仙法媲美吗?能比得上仙法的诡异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我虽然表面上是对少女赶尸匠务无比警惕,但是心里其实是有些瞧不起这种野狐禅的。或许是我年纪轻轻没有演戏的经验吧,我心里的那种不以为然正好被对面的少女赶尸匠看到了。那个少女赶尸匠冷哼一声,对我一抱拳,说:“湘西王雪艳,见过齐道友。”
我心说这家伙还真好意思起个名叫“雪艳”的名字,也不看看自己都黑成了什么样子了。
不过这少女看上去那么有礼貌,真的是挺难想象她居然就是刚才对苗婆婆出口不逊的人……虽说是在背后。
我也自然不会落了礼数,也对着王雪艳一抱拳,说:“齐飞见过王道友。”
行过礼之后,我们两个并没有立刻打起来,因为苗婆婆正在和王柱枚说着比赛的规则,以免得有认输了再不认账。
我倒是对自己的实力蛮有信心的,所以根本就不怕对面赖账。
而这时候苗婆婆终于也跟王柱枚商量好了比赛的规则。比赛的规则就是我跟这个湘西王家的代表来异常斗法,谁先认输或者是谁哪一方的长辈认输,都可以视作比赛的终止。至于胜败,那更是无需多说。
我在听了这比赛规则之后,真的有种想要把苗婆婆破口大骂一顿的冲动。
这种规则,那不就相当于不死不休了么?
你想想看,首先我是不可能认输的,因为我的身后有苗婆婆在,我代表的是苗婆婆的面子。先不说我家欠她天大的人情的事情,单说是我在人数之后可能会引起苗婆婆的报复,我就不敢轻易地说出认输这两个字。
而对面的那个少女赶尸匠估计也跟我差不多,不过她欠的是王家的养育之恩,这点若倒是跟我不太一样。
这样一想,想要比赛终止的话,我们必须要拼尽全力把对方打得失去战斗能力,或者说是逼迫对方的长辈开口认输。
我心说这一次的斗法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险啊,不过事已至此,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随着苗婆婆和王柱枚的点头,我和王雪艳同时动了起来,向着彼此冲了过去。
毕竟古人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得出来这个王雪艳跟一般的我见到的那些出身于名门大派的天才弟子不一样,她的实战经验异常的丰富,有种在小胡同里的地痞流氓大家的感觉,倒是有些对上了我的胃口。
不过我也不是善茬,我可不会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德去做出一些礼让对手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