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的封印术?
我心中一惊,转头看向柳妙妙。柳妙妙也神情凝重地跟我点了点头。
我咽了口唾沫,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原因无他,既然牵扯到了仙法的封印术,那么就说明,寄给我信的人,会使用仙法。
目前我所知道的会使用仙法的人,只有五个:阴阳门的两个门主齐天正和柳天明、我眼前的这个女煞柳妙妙,再就是苗博光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何来历的狐妖九娘一直追查着的阴魂之物。
可是这封信是从我的老家寄过来的,信上虽然有着地址,但是那地址仅仅是到了我们齐家村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署名。
我挠了挠头,虽说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这封信,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我必须得打开信封,看看里面的内容才行。
于是我看向柳妙妙,问她:“这封信到底要怎么打开?”
柳妙妙接过了我手里的信:“让我看看。”
随后不知道柳妙妙在那封信上鼓捣了什么东西,最终她将这封信换给我的时候,满眼都是古怪的申请。
“怎么样,这封信要怎么打开?”我问。
柳妙妙迟疑了一下说:“怎么说呢,齐飞,嗯……这么跟你说吧,你所收到的这封信上面的仙法封印,其实是一种……血脉仙法封印。”
我一愣:“血脉仙法封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要解开这仙法很简单,只要你的一滴鲜血就够了。”柳妙妙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不过,齐飞,你要有心理准备。你要解开这血脉仙法封印是有前提条件的,那便是……”
说到这里柳妙妙又挺住不说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着急,问道:“你别话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啊,是什么啊?”
柳妙妙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最终开口道:“你要解开这个血脉仙法封印的前提条件就是,施展这个血脉仙法封印的人,必须是你的血亲。”
“什……什么意思?”我咽了口唾沫,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这个血脉仙法封印的施术者,是你的父亲或者是母亲,或者是你的兄弟,或者是你的子女,除此之外,其他人所施加的血脉仙法封印,你是解不开的。”柳妙妙说。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才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出现了。
我是独生子这点儿是可以确定的,而我没有孩子这件事儿更不用说,我今年才十八岁呢。也就是说,施加这个仙法的人,极有可能是我的老爸和老妈。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我老爸已经肉身赴阴了,而我老妈连法术都不会,怎么可能在这封信上使用仙法呢?
我有些怀疑柳妙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柳妙妙叹了口气,说:“你的家庭情况我也知道,我也知道这个判断对你来说不好接受。可是这就是我根据你所收到的这封信上的内容所做出来的判断,这封信上所附加的仙法,必定是由你的血脉至亲才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柳妙妙在这种事情上不可能骗我,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爸妈会仙法?这怎么可能呢,仙法这种珍惜异常的东西,我爸妈怎么可能会呢!
“你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是猜不出什么来的,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是有疑问的话,不如现在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总比你现在这里猜来猜去的要强得多吧!”
我心说也是,敢在这里猜的话是猜不出来的。我爸如今已经肉身赴阴了,但是我妈还在老家。这封信又是从我的老家那里寄过来的,想到这里,我掏出了手机,给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妈那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喂,儿子,找我什么事儿……唉唉,等会儿,幺鸡,胡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熙熙攘攘,听得出来我妈肯定又偷懒没去看守酒馆,在村子里找我的那些阿姨婶婶们打麻将。打麻将倒也没什么,由她去就好。我犹豫了一下,问起了我妈这个问题:“妈,我这里新收到了一封信,是你寄来的不?”
我妈在电话的另一边似乎打麻将正打到了关键的时候,在吆五喝六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我说:“寄信?我寄信干什么,有电话不打我寄信你当我是闲得了?”
我心说也是呢,不太可能是我妈给我寄来的。我好歹也是跟她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儿子,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单是法术她就不愿意学,更何况修炼起来更加困难的仙法。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我妈一声:“妈,那啥……你学过仙法没有?”
“宪法?我又不是律师,我学那玩意儿干什么?”
我心说也是呢。
“那个,还有,我爸回来了没有?”我又问道。
“死鬼前些日子刚给我托梦,说是他在阴间那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怎么,儿子,你想你爸了?”
“算了,没事儿,妈你接着打麻将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我身边的柳妙妙和柳瑾萱摇摇头:“不是我妈。”
“那你爸呢?”
“我爸还在阴间。”我看向柳妙妙,“柳前辈,你就不能直接从这个信封上面的法术里,看出来到底是谁给我寄来的信吗?”
柳妙妙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既然又疑问的话,那就拆开看看就是了,心里面应该会有一些提示的吧?”
我心说也是呢,于是我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挤出了一滴指尖血,点在了上面。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波动从信封上传出来,随后,整个信封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东西似的,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这个信封上面的仙法封印,被解除了。
我心说这还真是的,果然柳妙妙说的没错,这个信封上果然有着一道仙法封印。
在封印解除了之后,我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将信封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