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家伙一点儿也不惧怕那些诡异至极的仙法,要知道那些仙法我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所接触到的每一个可以使用仙法的人,无一不是厉害角色。就好像是那柳天明在那一夜大显神威,试天下英雄如无物;在好比前几天我遇到的苗博光,若非是齐凌天救场,我早就魂飞魄散了;还有那狐妖九娘所放出来的封印铜罐里的神秘的东西,几乎屠杀了整个东北保家仙一族,还是狐仙祖太爷出手才将那个神秘魂魄给打伤。尽管如此,那个神秘魂魄依旧逍遥法外,至今狐妖九娘还在为了那个神秘魂魄而奔波不已。
再说近的,就是这个柳妙妙,她的仙法已经修炼了五百年了,但是就是一个修炼了五百年的女煞,居住在我的身体里,却依然没有察觉到半点儿关于齐凌天的痕迹。可想而知,齐凌天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何等的地步。
如果说他是在一千年前的那个斩杀了天冥之体和阴阳眼的那个神秘的阴家少主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我本来以为柳妙妙说的是正确的,但是齐凌天在听到了柳妙妙的推测之后,忽然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苟延残喘在这世间的可怜人罢了。”
听到了齐凌天的话,我一愣,心说难道是柳妙妙猜错了。
“前辈!”柳妙妙又叫住了他。
但是齐凌天这次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只留给柳妙妙一个萧瑟的背影。
柳妙妙最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去。随后我的身体继续被齐凌天操纵着,向着眼前的那个塔楼走去。
死肥狗和信鸦则是立马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个原本是应该能直视魂魄的家伙,居然没对占据着我身体的齐凌天做出攻击性的动作,而是仿佛我现在这具身体就是由我操纵着似的。
而身后的柳妙妙在齐凌天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也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而齐凌天因为没有阻止柳妙妙的意思,任由她跟着自己,我们三个魂魄和一个身体,一同来到了塔楼的大门前。
塔楼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压根儿就没有门,毕竟这里是一座烂尾楼。
而我也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凌天这王八蛋压根儿就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带着我走进了这栋漆黑的塔楼里。
这栋塔楼似乎是用来给月银市的这片区域供水用,已经布置好了密密麻麻的进水管,而且在我们的头顶还有一个巨大的已经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发动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仅心中唏嘘,心说已经投进了这么多钱了,也不好好的建设完毕,真的是浪费啊。老子现在连房子都买不起,这些人就把这么好的地方给废弃了?
不过我心中的感慨没任何卵用,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齐凌天也不会因为我的感慨而停下脚步,他依旧是按照着自己的步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身后的女煞柳妙妙如同影子一般跟在我的身后,只是不知为何,柳妙妙一直无法飘在我的身体的正后方。
不是柳妙妙自己挪开的,是因为有一股无形之力,将柳妙妙给推开了。
就好像是齐凌天不允许任何人跟在他的身后似的。
而柳妙妙在试了几次之后,似乎察觉到了齐凌天的不乐意,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齐凌天的带领之下,沿着塔楼的楼梯,不停地向上走。
终于,我们走到了塔楼的最顶端。
在塔楼的最顶端处,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塔楼的边缘,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害得我们那天陷入苦战的苗博光也在。
而那一男一女,则分别是苗秀秀和挫男。
我看着挫男,挫男正在掐着苗秀秀的脖子,而苗秀秀整个人都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且被挫男给推到了塔楼的边缘处。
而苗秀秀的眼里满是绝望,看着那曾经跟自己海誓山盟的渣男,此刻却做出了要伤害自己的举动,心如死寂。
我也看到了渣男和苗秀秀的动作,心想我早就看这个挫男不对劲儿了,没想到他居然和苗博光勾结在了一起。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在苗秀秀失踪那天,渣男被我给揍了一顿之后,逃跑的时候会留下那么的一缕齐飞与的气息。原来那股气息来自于苗博光,所以我才会觉得那股气息很熟悉的。
我又看到了苗秀秀那被捆的结结实实,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不能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心说苗老太太的心事总算解决了,经过这件事之后,苗秀秀估计也不会再喜欢渣男了,只是这付出的代价有点儿大,说不定就是付出她生命的代价。
苗博光的身体亦虚亦幻,有些给人看起来不太真实的感觉。齐凌天看着苗博光,问他:“看来这里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
苗博光冷冷一笑:“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齐凌天摇摇头:“你不必对我说谎,我虽然实力大不如前,但是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你不只是一个人,你还有其他的帮手,别让他躲躲藏藏的了,一并出来吧,我全都接着就是了。”
苗博光在听了齐凌天的话之后,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的实力或许的确是已经不如以前了,不过你的鼻子还是那么的灵。可惜的是,这回你猜错了,这回只有我一个人……不,是一位仙家,那位兄台有自己的事情了要处理,早就走了。”
听了苗博光的回答,齐凌天又是冷哼一声:“那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一个人也有自信能从我的手里逃走不成?你还以为上次那招还管用么?”
苗博光那张透漏着奸诈的老人的脸上,又透漏出了几分得意:“不,你错了,我自始至终都没打算逃跑。我引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了解咱俩在一千年前的那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