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死肥狗的头,心说还好它赶来的及时,不过我可就真的挂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摇了摇头,信鸦从我的肩膀上飞下来,飞到了死肥狗的狗头上。我看着这一狗一鸟的组合,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问死肥狗:“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之所以问死肥狗这个问题,是因为死肥狗的灵智要比信鸦强的,而且它还可以进行简单的表达,这样不至于我问出问题来之后,死肥狗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无法回答我。
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死肥狗站了起来,冲我“汪汪”叫了两声,偏了偏脑袋,对我示意跟着他走。
我连忙跟了上去,在路上我还在想着狐妖九娘跟我走散了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
不过狐妖九娘对我的作用也仅仅是一个帮手而已,在帮手这方面,无论是死肥狗还是信鸦,都已经跟我合作了很长时间了,有他们两个在的话,根本就用不着狐妖九娘。
死肥狗带着我去的方向是在楼上,越往上走我越纳闷儿:这死肥狗是不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啊,我是要他高无我他是怎么来这里的,可是这去楼上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是空投的还是飞上来的?
但我相信以死肥狗的灵智不至于连我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而死肥狗自顾自的继续向上走着,越走越高,越早越高,这一路上我再也没有碰到跟五子连体煞那样的东西,就这样在死肥狗的带领下,我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这栋烂尾楼的最高层!
然后我就看到了在楼顶处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面对着一群尸气阴气煞气都有的阴物……不,不是单纯的阴物,而是被阴物所附身了的人,在我的法眼之下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个女人,正是我的老朋友,五百年女煞柳妙妙。
我看着柳妙妙,心说难怪我这一路走来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原来全都被她给堵在这里来了。
我心说这柳妙妙可真够猖狂的,也没看到人家又这么多人么,这也敢来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你当你是柳天明呢!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柳妙妙,毕竟那家伙不仅仅有五百年的道行,而且还修炼了成仙术,估计打起来的话,这阴阳两世加起来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
而被柳妙妙堵住了的那伙阴物,似乎也是知道柳妙妙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一直这么僵持着。
不过看到了柳妙妙之后,我倒是有些明白死肥狗和信鸦是怎么来的了,对于这种连在大白天都敢吓出来晃悠的女煞来说,施展一个小法术来欺骗那些烦人,根本就是随手就能做到的小事儿,带一条狗和一条乌鸦来这边,根本就不用费力气。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柳妙妙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以前对我的身体动过了什么手脚么?还有这个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阴物是曾经什么地方得罪了柳妙妙,不然的话柳妙妙为何要和他们对峙?
还有,这一大群阴物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数量, 我估计这就算是整个月银市的阴物加起来,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些多啊!
我有些想不明白这里的问题,总觉得我不应该让死肥狗带我过来的。
而这个时候柳妙妙也注意到了我的气息,看到了我上来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又换上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我说:“齐飞,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把他们这些不长眼的收拾了。”
我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被阴物附身的人,咽了口唾沫,没敢过去,只是远远地在那儿喊:“柳前辈,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妙妙回答我:“这些人在召唤什么邪神,我以前跟他们的邪神打过一次交到,知道那家伙不好缠。你赶紧过来帮我把他们灭了,不然等着那个邪神被召唤出来,想要再打倒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邪神?
听到了这个名字,我心中一愣。我刚才再跟那个对我使用幻术,而后被信鸦破掉而遭得幻术反噬的怪物的对话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关于邪神的事情。先前我仅仅是以为这以一种欺骗的方式来糊弄人的东西,可是看现在的这个情景,居然真的是有人在召唤名为邪神的东西。
我心说这可真的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跟着死肥狗上来就算了,结果虽说是我知道了死肥狗和信鸦是怎么来的,但是现在的我可不想体验一下自己是怎么没的。
只是现在我就算是不想也得想了,在听到了柳妙妙的声音之后,那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里,忽然有一个我听起来比较耳熟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两个,去把他给我抓来!”
我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正是曾经跟我做过两次狱友的老混子——雷老六。
只是现在的雷老六跟我原先看到的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脸上写满了杀气。
随着刘老六的命令下达,从那黑压压的一大片的阴物里,走出了两个个子十分强壮,尤其是右手特别发达的赧然。
那两个男人出来后,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而去,径直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看着那两个男人似乎跟我有杀父之仇似的样子,我顿时立马就怂了。心说这什么狗屁邪神到底是什玩意儿?
不管邪神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我都得赶紧摆脱我眼前的困境。柳妙妙想要让我帮助她,但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压根儿就没办法过去帮他。
而那两个男人离着我越来越近,然后全都张牙舞爪的朝我冲了过来。
我连忙侧翻了个跟头躲开,再看向那两个男人的时候,法眼所视之处看到了那两个男人的身体里,其实装的是同一个魂魄!
我有些惊奇了,一个魂魄同时控制两具身体我还真的没听说过,真不愧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出去走走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