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狐妖九娘在听到了我的担心之后,忽然又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在去找雷老六的时候,好像在雷老六那里看到了你说的那个叫苗秀秀的小丫头。”狐妖九娘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听后一愣,问:“你确定?”
狐妖九娘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些像。”
“你不是在我的身体里见过苗秀秀那么多次了么,怎么还会不确定?”
狐妖九娘一摊手:“这没办法,我记不住人的样子,所有人在我的眼里都长得差不多。”
“唉?”我一愣,“你是怎么觉得人能长得差不多的?”
“你们人类不是也经常分不出动物们长得样子吗?”狐妖九娘白了我一眼。
我心说也是,向我就肯定分不出狐狸之间的区别,那么狐妖九娘会认不出苗秀秀,也不是啥值得惊讶的事情。
“算了,今晚我去雷老六那里去踩个点儿。”我叹了口气,心里对苗秀秀那小丫头着实是羡慕无比。你看看人家那出生的地位环境,就算是捅出了再大的篓子也有人会帮着她去补。而像我这样的,平日里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见谁都得叫大爷,除了欺负欺负小鬼,这辈子恐怕就没个能欺负的对象了。
不过在去雷老六那里之前,我还得去找老太太一趟,把我从狐妖九娘这里知道的关于苗秀秀的事情跟老太太说一声。
毕竟老太太的能量比我这跟个小****大多了,有她肯出手的话,似乎也就不用我多操什么心了。
我立马出发去找了老太太,说是有关于苗秀秀的线索告诉她。
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低眉不语,虽然她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是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老太太的伤心。
我在见到了老太太之后,二话不说,就将我从狐妖九娘那里得知的关于苗秀秀的线索跟老太太讲了一遍。当然了,我把其中关于狐妖九娘的事情给略过了,把狐妖九娘的经历改成了我的经历,就说是我昨晚趁着夜色出去,到了位于月银市市北的雷老六那里,跟雷老六打了一架,结果因为不敌而逃走,再逃走之前,我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是苗秀秀的人在雷老六那里。
我本以为老太太在听到了关于自己孙女的消息之后,会立马的去找雷老六算账。但是令我意外的是,老太太在听到了我的汇报之后,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只是淡淡地剥了一个橘子,将橘子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问我:“齐飞,你是个道法界之人,婆婆我以前也是道法界之人,有话你就直说好了,不要编什么谎话来欺骗婆婆我。尤其是关于秀秀的事情。自打秀秀失踪了之后,我就让人把这里的摄像头日夜不停地监视着,你要是在昨天晚上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出去了的话,我的手下不会隐瞒不报的,我相信你也没有收买那些人的能力吧?”
我听后尴尬的一笑,心说这个老太太还真不好糊弄。为了能让老太太今早的将自己的心思放在治好柳瑾萱的幻术,我只好解释道:“是这样的,婆婆,小子的身边一直有一个鬼魂替小子收集情报,昨天晚上她去搜集情报的事情,误闯入了雷老六的地盘,然后就被雷老六给打成了重伤。婆婆您也知道,鬼魂是不可能因为物理攻击而受伤的,而雷老六那个人我在来这里的时候也听说了,听说他是这几年突然地崛起的,而且跟他打架的人无论是多么厉害的武学高手,都不是他一合之敌。但是就算是大家再厉害的人,想要伤到鬼魂的办法也只有两个,一个是阳气攻击,一个是法术攻击。婆婆,您想想看,这些疑点,很有可能是那个雷老六是真的有问题啊!”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雷老六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几次,一个小混混而已,我也从来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你的那个鬼魂呢,放出来给我看看!”
我心说这个老太太的疑心重的可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过给她看看狐妖九娘倒也没什么,狐妖九娘也是无所谓。
因而狐妖九娘直接从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又重新的飞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狐妖九娘,点了点头:“你收服的这只鬼魂倒是挺有特点的,竟然能直接走住进你这个修道之人的身体里,而不对宿主造成伤害,你还真的是捡了个宝贝啊!”
我谦虚的挠挠头:“您过奖了。对了婆婆,小子的鬼魂你也看过了,这下该相信小子的话,去救出苗小姐了吧?”
“你叫她什么?”在听到我对苗秀秀的这个称呼之后,苗老太太忽然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心说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么?难不成我要叫苗秀秀那小丫头苗大姐?
“都相处了一个周了还叫起来这么生分……算了,没什么。”苗老太太摇了摇头,转身又看向房间的门外,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秀秀的失踪跟那个叫雷老六的混混有关系了。”
我心中一动,心说这个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想到老身居然也有一天会在阴沟里翻了船。”老太太徐徐地说,“齐飞, 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先看一出好戏吧,等到了晚上,我派几个得力的弟子去协助你,务必要把秀秀给我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唉。”我答应了一下,反正就算老太太不说,我也是要跟着去的。毕竟无论是狐妖九娘还是我,都十分的关心雷老六。我是担心雷老六对苗秀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狐妖九娘则是关心雷老六身上所附着着的那个神秘的魂魄。
就这样,我在老太太的房间里等着,想要看看老太太跟我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只是老太太接下来什么都没做,只是闭着眼睛,在她的那张藤椅上躺着,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