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雷老六在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那种东西之后,并未想办法赶走他,而是跟他做了交易,比如让狐妖上身来获得不同于寻常的力量一样。
换句话说,别看雷老六他说的自己多惨似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不过我对于雷老六干了哪些缺德事儿并不在乎,我又不是警察。我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儿。
那阴阳门的门主齐天正,来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虽然不知道那个齐天正到底在刷什么花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对我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我总觉得齐天正所布置下的那些东西,我总有一天会因此碰上而倒霉。
雷老六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我也压根就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我从跟雷老六的谈话中知晓,他原本只是一个老混混,因为那个狐妖的关系,才变成了这里混混的老大的。
雷老六一直旁敲侧击的问我,那个狐妖还会不会回来了,而且还请我保密不要将狐妖的事情说出去。
我从这点就可以猜出来,雷老六这家伙压根就不反感狐妖寄居在他身上的事情。也是,一个原本是在底层生活的小人物,突然得到了可以跟“大哥”们相抗衡的力量,体验到了那种人上人的感觉,自然是不愿意再回道过去的那种生活了不过我才懒得管这个雷老六的闲事呢,雷老六想干什么自然有警察去管他,我又没收到警察的钱,我凭什么去替警察瞎操心?
况且我也不想在月银市久呆,等着明天尸检结果出来了,再找到了那位前辈,我就立马从月银市离开,绝对不多呆一秒。
我这样打算着,然后便上了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雷老六很殷勤的将自己的床铺让给我睡觉用,我本来是不怎么愿意睡一张别人刚睡过的床铺的,但是想了想,看守所里的床铺都差不多的样,雷老六的这张床不说多好,起码还是够干净的,所以我也不推辞了,直接躺了上去,睡起了觉。
至于雷老六,则是将看守所里的另一个倒霉蛋给一脚踹到一边去。那个倒霉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见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好笑,我怎么看越觉得雷老六这是在进行最后的作威作福,那个狐妖会不会回来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狐妖走的时候神色匆忙,似乎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吓到她似的。
可想而知,若是那个狐妖不回来了的话,这个雷老六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就凭他那烂大街的名声,说不定最后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当然,这依旧跟我没啥关系。就算是我不出手,就雷老六这嚣张样,被人收拾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这一晚上我睡的心安理得,不过雷老六就不行了,听他那翻来覆去的声音,就知道他晚上睡得很不舒服。
但这也赖不得别人,谁让他平日里只做坏事不做好事呢?
到了第二天,警察来提人了。我从看守所里出去,然后警察压根就没怎么问我,就把我给放了。
拿回自己手机的我有些纳闷:“就这么草率就完了?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案件啊!”
我旁敲侧击地问审讯我的警察问题,但是审讯我的警察却含糊其辞,跟我打起了官腔。末了我也没再问出啥来,最后还是只能离开了警察局。
走出警局之后,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我总觉得那个警察在掩藏什么。
我想要问问苗秀秀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这帮警察在搞什么鬼。不过我这才想起来我压根就没有苗秀秀的手机号码,何况我跟人家也不熟,就连朋友圈的点赞之交都算不上,干嘛要去自讨没趣?
我摇摇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压下去。我来月银市只是为了请人的,这地方发生的事情跟我没任何关系,再加上这里居然早就被阴阳门给渗透了,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那还会再瞎掺和别的事情?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我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让他载着我尽快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址便是老家伙给我的,据说是那位名叫“苗十三妹”的幻术高手所住的地方的地址。
而司机在扫了我递给他的纸条一眼之后,原本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瞬间肃然起敬:“兄弟,你是要去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看到司机的表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个地址么,这司机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我淡淡的说:“我去拜访一个长辈,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司机连连摆手,然后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就是没想到您这样的人居然不自己开车,会来搭出租车。”
听了司机的话,我是更加的莫名其妙了。我是穷不错,但是还不至于连个打出租的钱都出不起。再说了,这个司机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穷来的了?
这些问题一直憋在我的心里,我也没好意思问。而司机接下来也没再说话,只是单纯的一踩油门,出租车便载着我绝尘而去。
月银市虽然比不上一线大城市,但是也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城市了。我要去的地方并不在市中心,听司机说是老城区了。就这样我一边欣赏着月银市那完全不同于花江市和青峰市的城市景观,一边被载着抵达了老家伙给我的地址。
从出租车下来的之后,我才明白司机为何会对我那个表现。
呈现的我眼前的,是一片老式的高宅大院。
那片高宅大院虽然看起来很老旧了,但是门口却是保安林立,那些保安看起来一个个的肌肉发达,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地方。
我也去过青峰市的富人区,就是林正德的那个别墅区。
只是林正德所住的别墅区,虽然看起来各种高大上,但是比起这里来,却似乎总是让人感觉缺少了一种独特的气氛。
一种权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