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我跟蛊僧人面面相觑。
但是很快蛊僧人就反应过来,气喘吁吁地喘了口粗气,跟我们说:“还好,总算是没事儿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我也松了口气,似乎那群尸蹩王不能离开地下溶洞似的,也不知道它们的身体里被人给设置了什么阵法,竟然一离开那个地下溶洞,就全都立刻化为飞灰。
不过想到这一点儿,我又有些奇怪。因为先前我跟龙家姐弟曾经帮着隔壁老王的小舅子祛除出一个尸蹩王,现在想来,那只尸蹩王应该也是从这附近跑出来的,但是却并未跟这里的尸蹩王一样,一离开地下洞窟就化为灰飞四散而去。
莫非这那只尸蹩王其实不是从这里飞出去的?
但如果不是从这里飞出去的,那么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此时也不是瞎想这种没用的事情的时候,这时候张四丰彻底地醒转了过来,摸着自己的脑袋,问我:“齐飞先生……我这是在哪儿?”
我偏头看了张四丰一眼,心中有些好笑。我这是累得要死要活的,这家伙睡的倒是挺香。
“这里是你晕倒前困住咱们的那处溶洞的出口。”我没好气的说。
“晕倒……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被那只女鬼给抓走了……”张四丰揉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我摇摇头:“唉,算了,有什么事儿你待会儿再问,咱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看得出来张四丰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我,但是他现在头昏脑涨的,也只能是听我的。
我上前去扶起了张四丰,蛊僧人跟我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如此行善事,定能早登极乐。”
这死秃驴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丫才早登极乐呢!”
蛊僧人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连忙对我双手合十道歉:“阿弥陀佛,是老衲不会说话,老衲在这里跟施主赔罪了。”
我摆摆手,这件事儿没啥好生气的,反正这些和尚要么特不会说话,要么说的你绕的云里来雾里去的,我也早就习惯了。
我拿出手电照了照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里还跟我先前离开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走吧!”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死肥狗、张四丰和蛊僧人,一起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我也懒得看表,再说了,按照我上次逃出的时间来看,离着出口不会太远。
我们三人一狗一鸟一起向着出口处出发,一路上并未遇到先前逃出来的人,也没有被人给追上。
我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事情。
这次宋家的祖坟事件对我来说可以算是解决了,当然对于宋家来说是失败的,因为他们并未进入古墓的核心地带来进行改风水,当然,真相我是知道的,这压根就不是宋家的祖坟,宋家的祖坟只是这处古墓的捎带,这处古墓的真正作用其实是用来镇压此时此刻放在我罐子里的那个血头降。
但是这次下洞,对我来说却又是牵扯出了三件事。
这第一件事,便是我体内莫名其妙冒出的那个威力强大的魂魄的事情,我至今不知道那个魂魄到底是什么,就算问其他人,可是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感应到自己体内的那个魂魄,其他人又有什么办法?唯有等着柳妙妙回来,再问问她我体内的魂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这第二件事,就是柳妙妙那个老女煞,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了,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离开后也不知道找我。
而第三件事,就是我的心病了。毕竟无论是我体内莫名其妙出现的强大魂魄,还是柳妙妙的失踪,似乎都无法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而真正有威胁的,是我他娘的又跟那阴阳门撞上了!
我发现自打我上大学以来,就一直流年不利,老是跟阴阳门扯上关系,还老是干跟人家作对的事情。天可怜见,我这样的小角色,压根就没有胆量去惹阴阳门这等庞然且不要脸的大物。都是莫名其妙的在我身边出了必须要我去解决的事情之后,等我彻底被卷进了那件事情,我才发现,那丫竟然是阴阳门的局!
虽说我跟目前的阴阳门的门主应该算是表亲吧,但是也不至于亲成这样啊,人家阴阳门一干啥事儿就被我给凑巧碰上了。要是被阴阳门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阴阳门的那俩门主肯定不会顾及啥血脉亲情,定会把我给大卸八块。
我一边走着路,一边想着事情,不知不觉,我发现前方的路开始陡了起来,用手电筒往前一照,出口不远了。
我连忙招呼着张四丰和蛊僧人加快脚步,很快,便看到了前方那个狭小的洞口。
死肥狗依旧是一狗当先,钻了出去,然后便是张四丰,在接下来是我,最后则是蛊僧人。
我们一行四人爬出了洞口,此时刚好黄昏,天色昏沉,不至于把我们在地下黑暗中呆了许久的眼睛刺激到,虽说原本有着手电筒和尸蹩王红光,我们的眼睛适应起来就没啥问题。
我们这出来之后,四处瞅量了一眼,才发现我们所处的地方四下一片寂静,跟我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的那人声鼎沸,到处喧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什么情况,怎么我们才进去不到一天的功夫,这里的人就全都不见了?
而且不仅是先前接应我们的人,包括在我们之前应该出来的那群人,也一个都不在。
我跟蛊僧人面面相觑,而就在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脚边的死肥狗忽然鼻子耸动,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朝着北方“汪汪”叫了起来。
死肥狗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叫,我连忙问死肥狗:“死肥狗,怎么了?”
死肥狗这时候也没有理会我对它无礼的称呼的意思,毕竟我也不可能当着生人的面叫它“镇魂犬”。
死肥狗不会说话,但它还是扭动起肥硕的屁股,朝着我们所在山峰的另一侧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