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牌很奇怪,上面可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字,不像是地球上的常见的语言,而是一种稀奇古怪的蛇形文字,弯弯曲曲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东西。
此时正在逃命中,我也顾不得研究这文字是什么,转而继续向着前方随风奔跑。
不知又跑了多久,最终身后的尸蹩王们如同潮水般退去,我这才和张四丰他们停下来,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让自己歇一会儿。
得,这一跑,刚才吃进肚子里的老鼠肉又全都浪费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感到全身乏力,又酸又痛,纵使是我这个从小打下童子功的身体也扛不住,更别说张四丰了。
张四丰喘着粗气说:“不跑了,累死了。齐飞先生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要让你的鸟去招惹那群尸蹩王啊!”
“你现在打马后炮有个屁意思!”我气喘吁吁的回骂了他一句,然后重新用符咒点起了火把,照亮四周,发现我们这次逃跑的路线跟先前的不一样,没有回到那个流有地下河的大厅里。
“唉,这里该怎么走?”我问漂浮在一旁的傻乎乎的女鬼。
女鬼怯生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我……我没来过。”
“啊!”张四丰瞪大了眼睛:“你……你也不知道?”
女鬼有些怕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张四丰。
我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知道了一条出去的路,结果又让我们自己作死给重新迷路了。要是回到刚才那个流着地下河的溶洞的话,我们还能靠着水和偶尔抓到的老鼠撑过七天,然后再去那个尸蹩王沉睡的洞穴想办法通过。
结果现在竟然迷路在了一个就连女鬼也不知道的地方,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别说出去了,我们恐怕连水都找不到,就渴死在这里了。
“算了算了,”我安慰张四丰,我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说负能量满满的话,不然的话很容易使人丧失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我跟张四丰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咱们先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再想办法找一条出去的路。”
张四丰哭丧着脸:“哪那么容易找到出去的路?”
“总比坐以待毙强。”我说,“好了,别想太多,先休息吧,等到了明天养足精神再说。”
张四丰哭丧着脸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准备睡下。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几个又跑了那么远的距离,已经困得不行,很容易就会睡着。
这时候死肥狗那一身皮毛就发挥作用的,抱起来又软又暖,在冰冷的地下溶洞里,简直是一个天然的暖炉。我跟张四丰一起抱着死肥狗睡觉,至于那个女鬼,则被我用符咒关起来了。毕竟我们是要睡觉的,让一只女鬼守在旁边,实在是让人很不安心。
夜里,大概是白天经历的太多,而且睡觉也不好,我不自觉地又做了梦。梦境分成了好多个,但我几乎都无法记清每个梦境的内容,唯有跟以前一样的一个血淋淋的“仙”字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散。
地下的溶洞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我是顺着我的生物钟的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我一阵心悸,睁开眼睛虽然一片漆黑,但是却不自觉的想起了梦中所见到的那个血淋淋的“仙”字。
我心里嘀咕,怎么又做了这么一个噩梦?
不过人的梦境本来就千奇百怪,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把死肥狗摇晃起来,然后跟张四丰说:“张四丰,起来了。”
溶洞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我。
我的心里生气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睁开法眼一看,只见原本在死肥狗的身后抱着它睡觉的张四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而与他一起不见了踪影的,还有昨晚被我贴了一张符咒,封在墙边的那个傻乎乎的女鬼!
我心中大急,心想该不会是那个女鬼一直在扮猪吃虎,结果晚上把张四丰给掳走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要是那个女鬼真想要害我们的话,不应该只抓走张四丰而不来害我啊!而且张四丰虽然这人平日里特别的不靠谱,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可能任由女鬼随意摆弄他而不还手。
我脑海中一团浆糊,连忙朝着前方大喊:“张四丰,张四丰,你在吗?听到了就回答我!”
然而前方并没有人回答,只有我的回音依旧在这山洞中回响。
信鸦扑楞着翅膀飞到了我的肩膀上,死肥狗也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溶洞中大声喊了起来。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张四丰的回答。
我心说张四丰不会已经遇难了吧,被那个女鬼先奸后杀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乱喊什么,快吵死人了!”
我一愣,转而头不受控制的一歪,紧接着便有一缕黑烟从我的耳朵里冒出,在黑暗的溶洞里盘旋了一阵子后,落到了我的眼前。
我睁开法眼一看,果然是柳妙妙。
我心说这女鬼前几天怎么叫她都没反应,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出来了?
不管这女鬼是怎么出来的,柳妙妙的实力我可是知道的,那可是修炼了成仙术的高手,而且活了五百年的时间,见多识广,有她在我身边,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柳前辈,我的一个朋友失踪了,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我连忙问。
柳妙妙在我的法眼下的表情一愣:“昨晚?怎么天这么……咦,齐飞,你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我咳嗽了一声,将我这两天的遭遇跟柳妙妙讲了一遍,然后问柳妙妙:“柳前辈,就是这样,我们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石山下面的一个溶洞里,而且还被一群尸蹩王给追了两次。然后我们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只是没想到我一觉醒来,我的那个同伴就失踪不见了。柳前辈,你一直在我的身体里,你有没有看到昨晚那个女鬼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