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然后问他:“那个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知道?”
张四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是接到我师父的书信,要我来花江市帮助一家人做事的。只不过我才刚到花江,变迷路了,不知不觉进了前面的那个小村子里,然后就碰到了那么诡异的一幕。”
说完,张四丰的脸上露出了怕怕的表情,跟我说:“我张四丰也算是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诡异的村子。”
“你师父让你来帮助这里的一户人家?”我听后一愣。
“是啊!”张四丰说,“是我师父说他老人家以前欠过这里的一个大家族恩情,现在哪个家族遇到危机了,所以就把我派过来帮助他们度过危机。不过我经常迷路,所以还没找到那户人家所在的地方,就被卷进那个奇怪的村子了。”
我心想你丫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路都不认识,你还有什么用啊!
不过我跟张四丰又不熟,也没骂他。我现在想的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被那个奇怪的村子里的人给抓到。等到天亮了我再去花江市找心魔圆滑和龙家姐弟帮忙,毕竟我可是答应了要跟他们组队的。我实在是不相信那个老头的话,那个老头看起来那么诡异,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先前跟我们说的话是不是要把我们给趁机逮捕起来。
张四丰对此深以为然,他也不怎么信任那个村子里的老头。不过这石山到处都是石头,他反问我今晚我们两个应该到哪里休息,可别迷路了。
我不屑的撇撇嘴,这张四丰的自我生存能力可是真够有差劲的,他还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不会野外生存啊!
这野外生活最重要的便是水源与安全了。安全不用考虑,我跟他都是修道之人,最不缺的就是安全感。现在重要的是水源。我跟张四丰都跑了一晚上,现在是又累又渴又饿。这石头山也没啥活物,不过有水人就不会死,所以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干净的饮用水。
张四丰对我露出了崇拜的目光,然后问我怎么在这石山里找到水?
我挠挠头,我记得这石山里似乎是有一条时令河从中央通过的。之所以说它是时令河,是因为大概是因为石山几乎都是乱石的关系,天长日久给溶出了不少地下河的溶洞通道。一旦到了夏季,地下水位猛涨,时令河便会露出地面。而一旦到了冬季干旱的季节,时令河便会重新缩回地下,露出石山的地面。
而因为时令河冲刷出溶洞的缘故,所以在冬天是禁止人们进入时令河的。因为万一人不小心掉进了时令河所冲刷出的溶洞里,首先是时令河在溶洞中仍旧有水,极有可能淹死;二是溶洞里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迷路。而这里的地下溶洞与其他地方的溶洞不一样。其他地方的溶洞会有出口,水流会在出口处汇集流出。
但是这里的时令河是没有出口的,或者说出口和入口都则被分成了上百股细小的水流,典型的两口小肚子大的溶洞地貌。一旦人在里面迷路,找不到出口的话,那么是极有可能饿死的。
不过时令河的溶洞洞口都极其隐秘,不刻意去找而根本找不到,能找到的早就被人设了明显的标记。如今还有水的地方说明那里的水离着地面很近,根本不需要害怕掉下去,就算掉下去也可以游上来。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怎么能在石山里找到时令河离着地面近的水源。
不过我这倒是不担心,我拍拍死肥狗的脑袋。这死肥狗的鼻子灵得很,区区找水的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蹲下跟死肥狗耳语了几句,死肥狗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如同脱缰的哈士奇……他本来就是哈士奇一般,向着石山内部跑了去。
我肩膀上架着信鸦,招呼着张四丰一起追过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死肥狗如同一只灰色的精灵……尽管是胖精灵,在乱石之间潇洒的蹦来蹦去。我估摸着时间,大概跑了半小时吧,死肥狗在一处石头山下停下,抬头对着石头山“汪汪”叫着。
“水……水呢?”张四丰看了一下四周,四周根本没有水的反光,气喘吁吁的问。
死肥狗又朝着石头山上“汪汪”叫着,然后扭动着肥硕的******,向着石头山上跑去,在山边站着,低下头来又对着我们两个叫了一通。
“它是要咱们跟上去,说不定水就在山上。”我跟张四丰解释道。
张四丰掐着腰,跟我一起爬山。我们两个跟在死肥狗的屁股后面,废了好大的力气爬到了半山腰上,然后死肥狗停下来,朝着前面“汪汪”叫着。
我跟张四丰借着月光向前看去,便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在死肥狗的面前。
我与张四丰对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便一起向着那个山洞走去。
山洞里黑黝黝的,外面的月光根本无法照亮这整个山洞。我跟张四丰才刚走进去,便一个踉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
这个山洞居然是向内部倾斜的!
越往里走便越看不到光线,唯有死肥狗的眼睛里发出的绿光作为唯一的光源。在不小心把头撞在溶洞的山壁上几次之后,张四丰嘴里嘟囔着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咒,用法力点燃了它,然后把这张符纸当做唯一的光源,照亮了山洞。
我心说这张四丰还真奢侈,居然把符纸拿来照明。我从怀里掏出手机,点开了手电筒应用,照向前方。
虽说手机的手电筒只能照到眼前的一小块,比不上符纸照亮的范围多,但是它浪费的是电,它便宜呀!
张四丰看到了我手上的手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心想这人是生活常识白痴么,连这点儿基本的随机应变能力都没有,我要是他师父,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到一边儿凉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