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骂了一句,这死肥狗平日里看起来吊的不行,结果被人给略施小计就给放倒了。
不过我倒是也没看着他这样不管,毕竟是我的狗,我还是上前去给它解开了绳子。
解开绳子之后,死肥狗便“汪汪”乱叫,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想要跟谁决一死战似的。
我拍拍他的头:“人家早就走了,你也是的,怎么还能被人给抓起来?”
死肥狗朝我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领着死肥狗回到了大堂。不过在看了看死肥狗之后,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死肥狗的狗鼻子不是挺灵的么,让它帮我找一下寻龙尺在哪里得了。
我拍拍死肥狗的脑袋,问它:“镇魂犬,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得来的寻龙尺在哪里?”
死肥狗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我知道,他这是没听明白我的话。
我叹了口气:“就是那天咱们收拾了一群小混混后,一个老头给我的黑色的棍子,你应该有印象吧?”
死肥狗歪着脖子想了想,然后用鼻子在地上嗅了嗅,紧接着小跑到了一块地板上方,爪子勾住了地板的缝隙,轻轻一翘,将地板给整个掀起来。
我朝地板下方一瞅,地板的下方竟然有一个空洞,在洞里放着一个塑料泡沫做的包裹。
我伸手将包裹取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一对黑色的寻龙尺。
我心说老家伙把这寻龙尺藏的可真够隐秘的,难怪龙家姐弟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摸摸死肥狗的头,表扬了一下他做的不错。死肥狗不屑的鄙视了我一眼,我倒是没跟他计较,而是计算着等着后天要下墓的时候准备什么东西比较好。
不过看到这对寻龙尺,我又想起了那个拾荒的老人。那个老人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听那天他说话,似乎他还有一个孙女似的。
我想了一下,反正今明两天都没事,只是准备一下法器就行。老家伙用的法器跟我差不多,在他的抽屉里有不少八卦铜钱,还有一些现成的凤火符,准备倒是不用多么准备,只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好。
我打算去看看那个老人,要是他的生活还是依旧拮据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给他点儿钱帮助一下他的,以免得我心境上出现什么漏洞。
我手机里倒是有老人的座机电话号码,就是不知道老人现在在不在家能不能接到电话。
但我还是拨打了老人的电话,等了一会儿之后,电话接通,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心想这大概便是老人的孙女了吧?我对着手机说:“你爷爷在家吗?”
女孩的声音立刻变的警惕起来:“你是谁?”
我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警惕,我心想不就是一通电话么,至于这样?
但我还是耐心的跟她说:“我是前段时间跟你爷爷认识的,我不是坏人,我找你爷爷有事。”
“骗子!”电话那边的女孩骂了我一句,“我爷爷都已经去世五年了,哪来的什么认识的人?你这个骗子业务也忒不熟练了,哼,还想骗我,你还是先找一下你的脑子再说吧!”
说完之后,女孩便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一脸懵逼。这什么意思,我打错电话了?可是这手机号自打我存储下来之后就一直没动过啊,不可能打错的。
还是说那个老头一开始给我留下的号码就是错的?
我心中很是疑惑,不过我倒也没怎么在意。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没有打通电话,都说明天意如此让我不跟那个老头见第二面。
所以我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准备后天的下墓探险的事情。
我从老家伙的抽屉里又搜出了一连串的八卦铜钱,每一枚都含着浩大的阳气,也不知道是老家伙蕴养了多久的八卦铜钱。
我从中数出了一百零八枚铜钱,然后又出去胡同后面的小家具厂那里借来了墨斗线,施法编制出一柄墨金铜钱剑。
不过这柄墨金铜钱剑不如我以前用的那把得心应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是临时编织出来的,不像是我那把早就已经熟悉了铜钱剑的形态,目前也只能是凑合着用了。
我又给信鸦洗了个澡,帮它梳理了一下羽毛,毕竟后天要用到它,得让它精神一点儿。至于死肥狗让它吃饱了就行。
我计划着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之后再为了第三天的行程做准备。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就在天刚擦黑的时候,我简单的煮了面条吃完,打算打坐修炼法力的时候,殡仪物品专卖店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风风火火的汉子闯了进来,大呼小叫:“朱先生,朱先生你在吗?快救救我女儿啊!”
我睁开眼睛,从楼下走了下去,看向那个闯进来的汉子。这汉子我认识,正是隔壁牛肉馆的老板老张。
我向着老张走过去,问:“张叔,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老张看着我,着急地问:“小飞啊,你师父呢?”
我心说老家伙现在还在墓里呢,不过我没这么说,只是说:“他出去办事了。”
“那你师父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隔壁老张在听了我这番话后急得团团转,嘴里不断嘟囔:“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隔壁老张那着急的样子,下意识的问:“张叔,出什么事儿了么,不如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隔壁老张看到我,一拍脑门:“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我真糊涂,都忘了你是朱先生的徒弟了。是这样的小飞,你对人中邪了会不会治?”
我心说什么中邪不中邪的,无非是惑心术之类的法术而已,要解开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我点点头,“会一点儿。”又问:“张叔,你说的中邪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