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的这种状况……就像是怀了鬼胎似的。
我曾经在《齐氏阴家开旗祭天十二本经》中看到过,有一种邪法可以让活人女子代孕出鬼胎,而如今阴阳门所用的仙灵婴之法,也是脱胎于那种邪法。虽然具体手法估计有些不同,但是说到底殊途同归,都是一样的害人的法门。
我心想难道那个中年和尚先前所说的身怀六甲,就是指蓉蓉怀了鬼胎?
而那个叫蓉蓉的女孩脸色越来越痛苦,小腹的阴气也越来越浓重,渐渐的蓉蓉发出了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我一看快要出人命了,连忙小跑过去,给蓉蓉把脉。
赵馨儿看到我的举动,警惕的问:“你在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赵馨儿的话,转而面色凝重。因为我在给蓉蓉把脉的时候,察觉出了蓉蓉的脉象……她的脉象显示的竟然是她已经怀孕有喜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不管这种脉象如何,首要的是把她小腹的那股阴气给镇压下去。我察觉到蓉蓉体内的阳气正在逐渐的被转化为阴气,要是再任由这样下去,恐怕蓉蓉就会因阳气散尽而身亡。
我连忙解开蓉蓉衣服扣子,想要露出她的小腹。
但是我才刚解开第一个扣子,赵馨儿便朝我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对我怒喝道:“色狼,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这一耳刮子还挺疼,不过我现在没空更赵馨儿计较。现在重要的是蓉蓉这小妞体内阴气的事情。我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我是在救她。你别妨碍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想占便宜还找这个不要脸的借口,你以为你是医生啊!”
“医生是治不好她的。”我感受着从小腹处散发出的阴气越来越浓,此时也来不及跟赵馨儿解释,转头对那个中年和尚和小和尚说:“你俩干看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小和尚脸色通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个……出家人不得近女色。”
我心说这些和尚就是会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都啥时候了还这么迂腐?
好在那个中年和尚知道事态紧急,走过来对赵馨儿说:“这位女施主,请不要阻碍这位施主救人。”
“呸!”赵馨儿啐了中年和尚一脸唾沫星子:“你们这些和尚道貌岸然,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恶心不恶心,你没看到这个流氓在干什么吗?”
中年和尚对自己被喷一脸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施主,且莫生气,请你注意看这位女施主的育婴之处。”
赵馨儿听了之后,这才转头看向蓉蓉的小肚子,然后她才看到蓉蓉的小肚子竟然短短一会儿便如同吹气球般胀大了,好像是已经怀孕了五六个月的孕妇。
然而在我的眼中,却是看到了阴气聚集于其小腹之下,使得其造成了这种肚子隆起的现象。
赵馨儿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怎么这样,蓉蓉,蓉蓉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了?”
“赶紧闪开,别耽误我救人。”我将赵馨儿这小妞推开,然后便掀起蓉蓉的上衣,将其小腹完整的露出来。
那个小和尚脸更红了,同时转过身子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在我要将蓉蓉的裤子腰带解开的时候,我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林皓凝这丫头。
“你又怎么了?”我心想怎么今天救个人都那么麻烦?跳出来阻碍我的一个接着一个。
“这么光天化日你就解女孩子家的裤子,传出去蓉蓉的名誉怎么办?”林皓凝说。
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名誉?我懒得搭理她,甩开了林皓凝的手腕,淡淡的说:“你要是还想让她活命的话,那你就别阻碍我救人。”
林皓凝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我,只是在一旁抱着蓉蓉的头,不停地摸着她的头给她放松。
而小王则看着蓉蓉露出的小腹,咽了口唾沫。不过这小动作被赵馨儿看到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王才脸红的学着小和尚一样转过了头去。
见这下没人阻止我了,我这才将蓉蓉的裤腰带解开,把裤子往下褪了一点儿,将小腹完整的露了出来。
只是这下褪的似乎有点儿多,所以一不小心从裤子里露出了几根调皮的黑毛,看得人口干舌燥。
我咽了口唾沫,施展了禅定印心法,平复自己的心神。然后我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飞速的在蓉蓉的小腹上用满是阳气的指尖血写上了“敕令”二字,随后在“令”字之下,飞速的写上了封邪咒文。
“三皇炽上,五帝归一。妖邪不入,百鬼莫侵!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的念出,一股浩荡的阳气从周遭的天地阳气之中钻出,被封印咒文吸入。随后封邪咒文阳气大放,直接将蓉蓉小腹里的那团阴气团团包裹。阴气虽然仍旧在将阳气转化,但是如此庞大的阳气也在转化阴气,阴与阳之间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平衡,蓉蓉脸上的痛苦消失,只是那肚子仍旧大着,好像是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似的。
我松了口气,看来封邪之术起作用了,起码蓉蓉的这条命是保住了。虽然我平日里不愿意管这种事情,但是既然被我碰上了,那再不管也说不过去。好歹是道法界中人,如果连这种事情都不管的话,那我修行的意义又何在呢?
“蓉蓉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赵馨儿有些急切的问。
我摇摇头:“可能是中了某种邪术了,不过那邪术已经被我暂时封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邪术,那是什么?”赵馨儿问。
“你可以简单理解成法术,不过是对人很不好的法术。”我淡淡的说,其实关于我是道法界中人的身份,我曾经跟赵馨儿这小妞简单的提起过,不过每次都是一开口,赵馨儿这小妞便骂我“神棍”“迷信”之类很难听的话,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再跟这小妞说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