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古曼童的法术还真不错,只需要用功德积累就行,而不必去地狱接受惩罚化去一身业力,看来我有必要去学习一下制作古曼童的法术,将来好让楚楚不必再入阴间受苦,直接转世轮回。
“这么说那个小鬼就是古曼童了?”我问。
朱伯伯再次摇头,说:“有很多人把养小鬼跟古曼童混为一谈,但是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可以说一个是善,一个是恶。”朱伯伯沉默了一下,又说,“不过事无绝对,在小鬼中也有被高人感化转而为善的,而在古曼童中也有被邪法利用为恶的。”
我一愣:“这么说,刚才那个小鬼就是为恶的古曼童了?”
“应该是吧。”朱伯伯说,“在泰国那里有一些修炼邪法的高人,会偷盗古曼童,将古曼童里的小鬼鬼魂抽取出来,炼制成邪恶的古曼童助他们为恶。”
我沉默一下:“这么说那些人可真够缺德的,小鬼们为恶的话,那不就是说……”
朱伯伯点了点头:“那些小鬼都不会有好下场,运气好的是被天雷打的魂飞魄散,运气不好的话,就是被更厉害的恶鬼抓住吃掉,连死都做不到。”
“南洋那边有许多奇人异事,他们的法力或许不如你深厚,但是各种邪门歪道用起来却并不弱于你。这次的教训你要记住。”朱伯伯又说:“不过这一次多亏了镇魂犬,要是你一个人的话,说不定早就遭了那个南洋来的法师的毒手了。”
“我记住了。”我摸摸死肥狗的头,笑着说:“死肥狗,做的不错。”
死肥狗鄙视了我一眼,摇晃着肥胖的肚子,向柜台后面走去了。
“朱伯伯,我要是下一次再遇到那个泰国法师,我该怎么破他那招?”我又问,“他的小鬼还好说,但是笛声太诡异了,一听到他那笛声,我连站都站不稳。”
朱伯伯笑道:“那个南洋法师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何足惧哉?被镇魂犬这一吓,他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至于他的笛音,只要你事先有了防备,护住耳朵旁的经脉,那么那个笛音自然拿你没办法。”
感情这么简单?
我心想下次要是让我碰上那个南洋的法师,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以报此番之仇!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等着明天我早教你做生意。”朱伯伯说着,打了个哈欠,带着我向殡仪物品专卖店的二楼走去,指给我一个房间:“以后你就跟镇魂犬睡在这里好了,正好跟镇魂犬培养一下默契。”
我瞅了眼死肥狗身上的肥肉,不说培养默契,这大冷天的死肥狗一身肥肉抱起来肯定暖和。
这时候信鸦又“呱呱”叫着从朱伯伯肩膀上飞到我的肩膀上,我鄙视着看它一眼,这小子打起架来跑得比谁都快,亏它跟我认识了那么久,还不如死肥狗呢!
朱伯伯离开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死肥狗拱开被子钻进我的被窝里,信鸦也在我头顶找了地方蹲下。
我搂着死肥狗,心里想着今天的事情。那个南洋法师说不定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个黑袍人,而他洒下骨灰在殡仪物品专卖店门口,就是为了让小鬼袭击我,而他在幕后根本不露面,打不过还可以跑,丫这孙子可真够阴险的。
不过那个南洋法师为何要袭击朱伯伯的店铺,难道朱伯伯跟那个南洋法师有仇?可是看上去不像,那个南洋法师今晚的举动更像是试探,并非是骚扰或是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也就是说那个南洋法师只是来试探朱伯伯的深浅而已。
还要梁阳平那孙子,跟这个南洋法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混在一起?
我心中有种预感,看来这座城市看不见地方,怕是有一场暗流即将涌动。
第二天一大早,死肥狗便在我的肚子上上演坟头蹦迪,好家伙一百多斤重的肥肉差点儿把我的肋骨给压断了,多亏我身强体壮,换个普通人恐怕这会儿就进医院了。
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带着信鸦和死肥狗向楼下走去。
朱伯伯早就在柜台煮茶了,见我起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小飞,昨晚睡得怎样?”
“挺好的。”我站在楼梯上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清早的新鲜空气。
“睡得好就好。”朱伯伯品着茶水,看着我,“小飞,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啊!”
我一愣:“啊,干啥活?”
“废话,把昨晚给你腾出的场地复原!”老家伙白了我一眼,“这事儿先不急,先给我做早饭去。等吃完早饭后,你再把棺材和其他东西都放回原位,还有啊,客人来了你要……”
“等等等等!”我打断老家伙的话,“朱伯伯,你把我当杂役了?”
“不是杂役,是徒弟。”老家伙说,“既然你当我徒弟,那就干点儿徒弟该干的事儿,以后这殡仪物品专卖店的经营,你得给我上点儿心。”
“我靠,感情你跟我爸合伙骗我过来,就是给你干活的?”
老家伙听我这么说,又打起了感情牌:“你师父我没有儿子侄子,就你一个徒弟,这家店等我百年之后还不都是你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师父现在身强力壮让你干点儿活你都不乐意,要是师父老了……”
“好好好好好好,我干就是了。”我心想我要是再听老家伙说下去,恐怕我就变成天下第一的混蛋了。
不过干点儿活倒是没什么,就当做是修炼了。
我跑到厨房,看了看老鼠来了都会饿死的米缸,忍不住问正在喝茶的朱伯伯:“朱伯伯,连米都没有,怎么做早饭啊!”
朱伯伯眯着眼,远远跟我喊:“那就出去买,附近有个小超市,你顺便再买点儿菜,肉不用买,老王会送来的。钱到我这边拿,记得要小票,那边超市小票可以抽奖的!”
米跟菜都没有,我十分怀疑朱伯伯在我来之前是怎么活下去的,不过我还是跑到柜台那里,拿了一百块钱,然后带着死肥狗跟信鸦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