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回头,看见赵宁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觉得有些头疼,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松。
陈瑾退了几步,嗤笑一声说:“怎么样?柳小姐,你应该知道萧总留的后路不止我一个吧。”
“陈瑾,你!”
萧安看着跑掉的赵宁,他气愤的指着陈瑾。
柳曼曼其实在收到陈瑾之前发的那张照片就已经跟萧安闹过了,只不过他当时没有说跟赵宁是什么关系、
陈瑾耸肩,看着追着赵宁而去的萧安,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看着柳曼曼站在原地愤恨的样子,她的不快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陈瑾转身离开,不禁感叹原来做坏人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
宴会对于陈瑾这样的人来说略显无聊,就是与陈父碰面时跟几位商业界的前辈打过招呼后,她百无聊赖的在露天小花园,听着里面被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打着官腔。
陈瑾能透过玻璃看见在众人在意不到的一边,萧安与柳曼曼的拉扯。
两人吵着吵着似乎看见对面的陈瑾,柳曼曼气冲冲的将窗帘拉上。
她撇了撇嘴角,思考着要如何把萧安拉下来。
陈氏跟萧氏无甚接触,自己和萧安更不会有接触,而能够和他有直接接触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陈珏得名字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或许可能不会再那么讨厌自己,但是要他去萧氏做取证的事情,陈珏肯定不会答应。更何况,萧安肯定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他,若是还趁机将陈珏推进深渊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陈瑾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她宁愿自己又去萧安的身边,也不想陈珏被迫害。
玻璃门窗里面的声音停下了,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几个人出来。
她从栏杆处起身,然后往里面走。
现在曲绍应该已经应白总的要求讲完话了。
大厅中,与他比肩而立的是白璇,正在同跟白氏的总裁一起谈笑风生。
他们身边还有几位她知道却不认识的人,是与白氏交好的几位老总。
陈瑾见状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过过去的好。
曲绍抬眼便看见了她远远的立着,与陈瑾对视的片刻,他挑了挑眉然后嘴角弯起了笑意。
她被这个狡黠的动作感染,不禁也露出了笑意,还朝着曲绍眨了眨眼睛。
白璇顺着他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陈瑾已经坐到了一边沙发上。
他们立在一起说的是这一次与DN和白氏的合作,曲绍站了一会儿说:“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合作的事情可以到DN或者白氏详谈。”
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偏偏曲绍为人招人喜欢,他这么提前离席也没有让人不满。
“那让璇璇送曲总出去吧。”
白父笑眯眯的说着,让人不好推辞。
但是曲绍却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必了,白小姐这次是全权与DN对接的,能给几位讲解一下是最合适不过了。”
白璇知道他是要与陈瑾一起离开,自己去了多半是自讨无趣,便说:“曲总说的没错。”
无奈,白父只好放过这次机会。
曲绍抽身,径直走向了陈瑾。
她刚刚跟陈父道了别,陈父比他们先一步离开。
看着他的脸颊比平时红润了一些,陈瑾站起身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喝了多少酒?”
曲绍见她起来就搂住了她的腰际,听见她的询问说:“不多,就是喝的太杂了。”
按理说他是个极度自律的人,在公共场合能带着些许醉意的情况应该没有过。
陈瑾还以为他是有些站不稳,便也伸手扶着他的腰往外走去。
没有注意到白璇投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些冷意。
陈瑾还在想曲绍喝醉了怎么开车回去,这个点找代驾估计很难再叫到了,却没有想到看见他的车竟然被赵虔开了过来。
曲绍还能走路,可就是被她刚刚那么一搂就舍不得从黏着她的身上下来了。
坐进车里,赵虔看着两人系上了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
曲绍喝的其实不多,也没有醉,顶多微醺。
所以只有陈瑾扶着他偏向自己的身子时才能闻到一阵酒味。他的身子软软的靠在陈瑾的身上,不言也不语,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她有些好奇赵虔出现的那么及时,毕竟曲绍今天应该是没有时间叫他过来。
“是钟总打电话给你的吗?”
陈瑾轻声问道,赵虔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她说:“恩,是钟总打的电话。”
她道:“今天是DN和白氏合办的宴会,钟总怎么没有来?”
闻声,赵虔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只不过这一次看的是曲绍。
上次霍氏集团是钟灵负责的,曲绍却没怎么给她面子。这一次和白氏谈成合作了,他本来也没有多征求钟灵的意见,这就让她对曲绍更有一些不满意了。
不过不满意归不满意,这么晚了还能想着曲绍可能会喝了酒没办法开车,然后给赵虔打了电话,就说明钟灵不过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赵虔说:“钟总说今晚有一个会开的晚,就推了。”
其实陈瑾也才出了一个七七八八,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被曲绍握在了手中。
她只要稍稍侧头就能看清楚他的眉眼。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曲绍,他的样子生的好看,五官单看也十分耐人寻味。
他睫毛微颤,就像是一根羽毛略过了她的心上。
一时间,在安静的车中,陈瑾觉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有些快也有些杂乱。
她收回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努力的想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是却发觉自己越是想要平静,脑中就会浮现出更多与曲绍单独相处时的场景。
他很温柔,比印象中爱笑,能给陈瑾温暖和安全感。
只不过她觉得曲绍有时候会拒他于千里之外,即使他对自己向来是有耐心又细密周全,但她也能感觉到其实他并没有向自己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