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觅回到英国继续学业,还是住在奶奶家里。学校、家每天两点一线,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平静。但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冷亦然打来的电话一天至少三通,许伯在周觅刚回英国的那几天还与他联系过,询问他和何浅的计划开展到哪一步了。此外再无人与周觅联系。他一直在等那个电话,可迟迟没有来。冷先生答应周觅负责他出国的交通费和学费,可不承担生活费。周觅不是个愿意啃老的人,所以每天除了上课闲暇时间他在一家华人餐馆打工,白天当服务员,晚上洗盘子。一天天勉强度日、完成学业。就这样充实疲惫地度过了两年在英国的时光,国内的冷亦然也毕业了。放弃了保研的资格,直接进了冷氏的研发部。何浅呢?自从他到英国后就没有一点何浅的音信了。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年何浅过的并不好。因为她必须掩盖自己的所有生活痕迹,在所有人的心中她必须还在英国疗养。她不敢出门,一切只能靠网购,生病了也只能吃药硬抗。好在何老爷子生前留下了一笔秘密遗产,许伯每月会定时把钱打在何浅的账户上,保证她吃穿用度不愁。不过上学对她来说已经不可能了,好不容易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专业,遇到喜欢的人,才发现一切都是流沙,努力抓住又不得不从指缝中流逝了。她知道周觅的计划正在他们预定的轨道上发展,她多联系一次周觅,就多一次变数,多一次危机,多一次功亏于溃的可能。
周觅在异国漂泊两年,准备好了一切。终于等到回国这一刻,他永远离开了英国这个地方。冷亦然在机场焦急的等待着航班的降落。一看到周觅的身影,她飞奔过去直接挂在周觅身上。“你走了两年,我好想你啊。你在国外有没有沾花惹草啊?”“我哪敢啊,我有你啊。”周觅宠溺的回答道。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了冷宅。轿车刚驶进冷家的大门,周觅就发现了在冷宅外有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和一阵粗鄙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妈的,你算老几。我爸在的时候你们几个谁敢不听他的话。现在老子说话你们不听是吧。把姓冷的叫出来,让他拿钱,老子最近缺钱用。”周觅眼里看到的是一个泼皮无赖的人。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中年男人,一只眼睛是瞎的,衣服撩的老高,露出一个啤酒肚。矮矮胖胖的,远处看活像一个汽油桶。“亦然,这是谁啊。”“唉,别提了,以前我爷爷保镖的儿子。听说我爷爷当年商战的时候,对手派打手砍我爷爷,然后一个叫阿福的保镖帮我爷爷扛了几刀,送到医院人已经没气了啊。他有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爷爷不忍心看他一家老小饿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那家一点钱。谁知道他儿子后来不争气,当上了小混混。我爷爷去世钱,叮嘱我爸善待他们一家,毕竟有大恩。我爸答应了,结果这大叔就每年来闹几次。给钱他就走了,爸爸也就默许了。”“哦,是这么回事。”周觅听着有趣,想着冷家还有这档子事。
大家都叫这个泼皮无赖阿虎,做起事来一身蛮劲,人到中年还混不出个名堂,到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以前还不要脸的要冷先生给他找媳妇,想想真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