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快乐!Happy Halloween!”蒋懿薛提着一大袋子的糖果走进中央大厅里,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万圣节这个西方节日很感兴趣。
“不还没到万圣节吗?怎么就提前庆祝起来了呢?”李落一坐在桌子旁,吃着麦片配着鲜牛奶,但嘴里却嚼着东西,估计是糖果之类的食物。
“你这身万圣节服装是从哪里搞来的啊?”她看着蒋懿薛今天穿的衣服还挺另类的,上身穿着黑白细条纹的燕尾服,前身较短,后身较长,而下端分开就像燕子尾巴一样,但他西装尾巴看上去,更像爪子那样。腰部位置那,被他用黑色绳子给束缚的紧紧,把细腰突显出来。
下身也穿着黑白细条纹的西裤,裤子低端,稍微有些宽松。西装里头搭配着一件纯白色衣服,并不是衬衫。驳头位置那,挂着一个小蝙蝠黑白条纹领带,只有脑袋没有四肢,翅膀向两边展开,向利爪一样。
他脸上铺着一些粉底,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白一些,加上眼圈周围涂上了浓重深深的黑色,看上去像个熊猫一样,可笑又滑稽,又衬托出脸部还要白。头上还戴了一副骷髅面具,把头发给压下去了。脚底穿着皮鞋,用着鞋油把皮鞋擦的发光发亮的。
“这是我…………,找阿雨接了一些钱,好不容易买来的一套衣服。怎么样?帅不帅?”蒋懿薛在李落一和林瑾瑜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像显摆自己穿的很好看一样。
可今天毕竟是万圣节,你想怎么穿都没有人管你。他这一身打扮算是最正常一个的了,相比之下别人高手的万圣节打扮,《生化危机》里的丧尸都给你整出来。
“你打扮的是哪一个人物啊?”林瑾瑜看着蒋懿薛说,估计在这里,全场的聚光灯都围着他转。
“骷髅杰克,《圣诞夜惊魂》里的人物。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蒋懿薛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不能用满意来形容,只能用十分来打赏。
“我觉得还是差了很多啊。”李落一专门拆蒋懿薛的台。
“哪里差了,我总不能把动画片里的人物给照搬过来吧?我是现实人物嘞。”他还是想听听李落一说的建议,只能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的COSPLAY人士。
“你的身材,没有人家瘦,也没有人家高,也没有人家帅。要是按十分来打分的话,那我只能给你六分了。”李落一完全就不管蒋懿薛的心情,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样,刺进蒋懿薛的小心脏里。
“拜托,我说过了,我只是个现实人物。现实人物又怎么能和虚假人物相比呢?再说了,我也没学过COSPLAY的打扮,能勉勉强强的打扮到这种程度,你给个六分未免也太低了吧。”
蒋懿薛的内心几乎已经伤心透了,他还想凭借这身打扮,到晚上的时候出去溜达几圈,看看有没有女生被他吸引住。但被李落一如此的一说,他的所有信心如同玻璃球一样,都被打碎了。
“话说,你脸上的妆,是怎么打扮的啊?”李落一很好奇蒋懿薛的脸上的粉底是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一个大男人,会买一些粉底铺盖在自己的脸上吧。
“额…………。”蒋懿薛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脸上的粉底是偷偷在你房间里拿的,我这是借用一下。放心,我只用了一点点,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
“什么?!我的粉底?!”李落一感觉有点恼怒。
“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大不了下次发工资的时候,补偿一瓶粉底给你呗。”蒋懿薛想解释清楚,但那家伙似乎就听不进去一样。
“你用完粉底也就算了,你还进我房间?!你什么意思啊,蒋懿薛?谁批注你进我房间的?你不知道房间是女生的私密空间吗?我…………真想。”李落一刚想站了起来一拳过去,却被林瑾瑜给拦住了。
“哎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姑娘,万事好商量。”林瑾瑜扯住李落一的手臂,那家伙就是太冲动了,像头牛一样。
“我不管,你要你赔我一瓶粉底,不然你就死定了。”李落一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蒋懿薛有点小害怕。
“好好好好好,等我有钱了,我再送回你一瓶粉底液。”可他就纳闷了,不就是用了一点点粉底吗?至于这么凶。搞得还像是抛了他家的祖坟一样,非得把人给扒下来。
“你知道我那粉底有多贵吗?那可是限量版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用。”李落一想试图用脚踹蒋懿薛,但是自己脚短,压根就踹不到。
“限量版粉底?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现在不用,迟早都会过期,我现在帮你用了,你还骂我?什么人啊?缺心眼啊?”蒋懿薛无奈的情况,抠了口鼻孔。
“你还骂我缺心眼?!我…………!真想…………!”她又冲动了,跟头牛似得,拦都拦不住。但是林瑾瑜拼了命地挽着她的手臂,那个女孩就是这么的冲动要死。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再冲动了,万圣节嘛,吃块糖冷静冷静。”可真的是为难了林瑾瑜她人了,还要这么费力地去劝住两人。每次两人吵架的时候,就是她当中间人。
“蒋懿薛你刚才出去是买太妃糖吗?”林瑾瑜对蒋懿薛说,她说的这话意思,是想让蒋懿薛给颗太妃糖给李落一吃。
“有呢有呢,一大袋呢。”蒋懿薛她似乎有点无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面上,袋子一打开来,里面塞有各种各样的糖。他从里面拿出一颗太妃糖出来,递给在李落一的面前。
“呐,糖果,吃了就会开心,不吃就会不开心。”他说的这是什么道理啊?意思就是说,非得吃了那颗糖才会开心。或许吧,他买糖的时候,那家糖果店的老板告诉他的。
“你把糖纸剥开来,喂我吃。”李落一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像个小公主一样,还要人家喂着吃糖果。这让蒋懿薛有些难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病嘛?要是再让她嘚瑟几年,恐怕太后病都有了。
“我还要喂你………………?OK,我剥,我轻轻地剥,轻轻地喂。”蒋懿薛脸上勉强地露出笑容,这种事情让他非常的难堪,还不如让他磕头认错。
蒋懿薛把糖果纸剥开来,二话不说的直接把糖果往她嘴里塞。蒋懿薛喂她吃糖果,她还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等蒋懿薛低头用纸巾擦手的时候,她便露出了甜美地笑容。
好在蒋懿薛没有看到,不然会被她那笑容给吓到。试想一下,一个灰发小巫女对你露出笑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她也只能等别人低头的时候,再把自我的状态给展现出来,刚才就是一副死撑要脸皮的状态。
“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穿一身哥特式风格的衣服,再化上妆,然后出去溜达溜达?”李落一把目光放在蒋懿薛身上。
那家伙不想理会她说的话,原本已经过吓人的了,还化上妆?恐怕化完妆之后,真的变成灰发小巫女了。小朋友都被吓住了,那还谁敢给她糖果啊?
“嗯…………,很不错的想法,祝你早日实现。”他是有多敷衍啊?连话都懒得说。嘴唇都还没有张开来,字就已经吐出去了。
“那你陪我出去溜达要不要?跟我出去要糖果,每家每户的去要。”这算是邀请吗?还是说这是约会?谁知道呢,万圣节跟一个女生出去,就为了要糖果这么简单。蒋懿薛有点不太相信那家伙说的话,总觉得这是一场谋杀。
“不去,我晚上还要跟朋友出去玩呢,没兴趣,完全不感兴趣。”蒋懿薛这个大冬瓜,别人都已经主动地邀请你了,他还毫不犹豫的拒绝别人,他是有多怕人家啊。
“你…………。”李落一真的不想说他什么,脸皮厚的跟猪皮一样。
“我什么我?我就是不想和你出去。”他还专门说这种刺痛别人的话,难怪他一直要不到女朋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的。
“笨蛋,你后面有个南瓜灯。”李落一开口就是骂人家笨蛋,在蒋懿薛的后面,的确有个南瓜灯在那瞎晃,戴着一个南瓜灯的头套,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但是胸部那里却明显的突出来。
“骗谁啊你,你真以为我是个笨蛋啊?!我傻的,但我不蠢。麻烦你下次以后不要在拿我的智商开玩笑,我会生气的。”蒋懿薛连头都没有转过去看,很明显就不信李落一的那一套,总觉得她在骗他。
“懿薛,你的背后真的有个南瓜灯,而且还一直盯着你看。”林瑾瑜也开口了,两手捂着嘴巴。她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偷笑没忍住,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
“哇林瑾瑜你也学李落一骗人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全没了。”蒋懿薛指着林瑾瑜说,李落一在一旁莫名其妙的中箭了,她很纳闷,关自己什么事情啊?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实话有错吗?
“我真的没骗你,你回头看就知道了。”林瑾瑜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但是蒋懿薛还是不信她们俩的套路。
“你们俩骗人有意思吗?今天是万圣节,不是愚人节。麻烦搞清楚节日再说嘛,南瓜灯怎么会飘呢?你们以为南瓜是鬼火吗?切,无聊的要死,两个小屁孩。”
蒋懿薛瞥了她们俩一眼,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转身就走。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比头还要大的南瓜灯,在他面前瞎晃。那个南瓜灯还对他说了句话。
“Hello boy, do you eat pumpkin?(你好小伙子,你吃不吃南瓜?)”那个南瓜灯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了,还飙了一句英文。
“切。”蒋懿薛故作冷静,扭头看向林瑾瑜和李落一她们俩,“南瓜灯都开口说话了,比起你们说的会飘的南瓜灯。这个会说话的南瓜灯,足以证明了,会说话的南瓜灯,就是一个好南瓜。”
李落一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家伙竟然不会倒下。平时见到老鼠的他,都会被吓一跳。
蒋懿薛继续把目光看向眼前的南瓜灯,继续说,“大冬瓜都还没有开口,还轮到你这个南瓜灯?还真的是无稽之谈啊?还真的是让人害怕…………。”
他突然腿软地倒了下来,倒在了那个南瓜灯的面前。李落一和林瑾瑜也看到,那个家伙还懂还没说完,两腿就瞬间发软。直接“扑腾”一下,就倒在地板上。
李落一和林瑾瑜俩,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南瓜灯上,她们俩真的很好奇那副南瓜灯头套下,到底是谁。南瓜灯把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长发一甩,撩起头发,竟然是蒋懿薛的老姐。
“秦菲姐?!怎么会是你啊?”她们俩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很吃惊的看着。
“哈喽,小宝贝们,万圣节快乐啊。”蒋秦菲对那两个姑娘笑了笑,她表示吓一吓自己的老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游戏。
蒋秦菲把视线转移到睡在地板上的蒋懿薛,她还用脚戳了戳他的屁股。
“看来他的胆量还是不行啊,这样都会被南瓜灯吓到。本来我还想戴着史瑞克的头套来吓他的,没想到他连南瓜灯都被吓到。我亲爱的老弟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啊?”
蒋秦菲叹了口气,但是李落一和林瑾瑜却看到的是,她很明显就是故意要吓自己的老弟的。
过了一会,蒋懿薛才勉勉强强的被叫醒,要是真的叫不醒的话,估计就要被他老姐一脚给踹下去。她总是要靠暴力来解决事情,不然怎么能当上他老姐呢。
蒋懿薛捂着头,感觉脑袋还是一阵阵的昏晕,像是被灌了几瓶二锅头一样。他不是因为被吓到,脑袋才昏昏的,而是因为倒下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在地板上,那地板硬的跟个花岗岩一样。
“要不要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蒋秦菲嘴里嚼着榴莲糖,看着自己的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能被吓着成长,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有的话,那也不错。”蒋懿薛两只手掌按着晴明穴在那转,脑袋还是晕晕的,拿起桌上的牛轧糖丢进嘴里。这个时候就要吃颗糖,安慰一下自己。
“唉,真可怜。在万圣节的前一天,被南瓜灯吓昏过去了。要是被你那群异性朋友知道的话,她们会怎么讨论你呢?”李落一使出坏笑的样子,她总喜欢拆蒋懿薛的台。
蒋懿薛表示不想理会那个白痴,什么话都说出来,嘴巴堪比林瑾瑜的大喇叭。
“你们知道南瓜灯的由来吗?”林瑾瑜在一旁默默的开口,人多了,就显得她存在感很低。
“我知道!”蒋懿薛举起手来,嘴里继续嚼着口香糖。
“没想到我老弟竟然知道,我老弟太厉害了。”蒋秦菲鼓起掌来,场面一度尴尬。
蒋懿薛继续说,“南瓜灯,是庆祝万圣节的标志物。传说有一个名叫杰克的人非常吝啬,因而死后不能进入天堂,而且因为他取笑魔鬼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他只能提着灯笼四处游荡,直到审判日那天。人们为了在万圣节前夜吓走这些游魂,便用芜菁、甜菜或马铃薯雕刻成可怕的面孔来代表提着灯笼的杰克,这就是南瓜灯的由来。”
“不错嘛,蒋懿薛你还知道这些东西。来,奖励你一颗糖果庆祝一下。”李落一拿着一颗太妃糖,递给了蒋懿薛,
“哈哈哈,那当然啦,刚刚查过资料的。”蒋懿薛傻笑起来,挠了挠头发。
“那你们知道,万圣节的时候,为什么要用南瓜做灯吗?”林瑾瑜继续问。
“不知道。”
“为什么?”
“可能南瓜长的比较衰吧。”最后一句话是蒋懿薛说的,就跟他长的一个样。
林瑾瑜像是一幅老师的模样,嘴里吐出的话,就如同乌贼吐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还没有被外界挖掘之前,就能做到“冷暖自知”,把自己照顾着妥妥帖帖。这个地方就是,“美洲大陆”!”
她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美洲大陆宛如处子,它有着自己的秩序,靠原住居民的双手培养出了60多种食材,其中就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南瓜”。”
他们静静地听着林瑾瑜在普及知识,“印第安原住民对南瓜有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在可可豆作为货币的时期,南瓜就有了不凡的价值。一个南瓜等于4个可可豆,二十五个南瓜则等于一个成年奴隶。他们还喜欢把南瓜跟跟菜豆,玉米种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开个玩笑,是为了让他们生生不息。玉米,天然棚架。菜豆,天然肥料,吸引益虫和捕食害虫。南瓜,保护土壤水分,和防止杂草乱生。”
“1948年的一天,印第安人正在享用南瓜的时候,突然风云骤变。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航海家,打破了原有的岁月静好,那个人就是哥伦布。饥肠辘辘的探险家们,看到金灿灿的南。二话不说的抢过来就是啃,吃惯了马卡龙配红茶的绅士。冷不丁的吃个南瓜,就好比外国人吃辣条一样。”
“其实哥伦布去一趟美洲看看就算了,谁曾想到后面一众的航海家也跟风去了。从家里带点好吃好喝的当做伴手礼。热情的印第安人也把自家农产品往外送,这样一来二去的促成了史上最有名的,“哥伦布大交换”。”
“后来欧洲人不满足于交换食物,干脆直接把自己交换过去了。就有这么一波爱尔兰人,他们喜欢在万圣节的时候,把萝卜挖空,在里面插根小蜡烛,装神弄鬼,四处整蛊。爱尔兰人来到美洲后,发现遍地都是南瓜。又好吃又好雕刻,一言不合就把习俗给改了,南瓜灯就正式上位。”
“自从南瓜灯问世之后,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把南瓜当个宝。如此优秀的南瓜,一到万圣节前夕,销量就呈细胞分裂的速度增长。但是不要见到南瓜,就马上抱回家。”
“因为不是所有南瓜都能做灯,南瓜种类繁多,但能做南瓜灯的就那么几种。最大的三个南瓜派是中国帮,印度帮,美洲帮。”
“密本南瓜,中国帮。形式木瓜,一端大一端小,成熟后果皮为橙黄色,有果粉,果肉橙红色。肉质厚,水分少,味道甜美。剩下的就是西洋南瓜,和美洲南瓜。我就不一个一个介绍了,我口渴了。”
林瑾瑜很自觉的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说了那么多话,自己不口渴才怪。
“不是吧?做个南瓜灯都这么有讲究。所以说…………,你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想让我们南瓜是来源于美洲?你直接从哥伦布那里说起不就完了嘛,干嘛这么浪费自己的口水。”
蒋懿薛看着林瑾瑜手中的杯子没有水了,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给她。
“额………………或许是吧。”林瑾瑜点了点头,“谢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说起,毕竟我是早上的时候,从百科上那里看到的,无聊的时候,就顺便背了下来。”
“真不愧是学霸…………,说背就背。”蒋懿薛感觉自己自愧不如人家。
“还好啦。”林瑾瑜笑了笑。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这么聪明,那就好了。”蒋秦菲叹了口气,之前还夸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就立马转粉了。
…………………………。
老城区。
窗外的雨都已经停了下来,屋里的灯却还黑着。她依旧靠在墙壁上,坐在自己的位子那。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还是不走。
她内心数着这段时间来,楚榆楠拒绝加入组织的次数,每一次拒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她独自一个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楚榆楠的手机号码,还没拨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口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每次都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就跑了。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嘲笑她,说她耳朵失灵,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但她对身边的事情好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把楚榆楠带进组织里。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内心里,都变了无关紧要。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岁月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我就想那个家伙一样,世界孤立我,任她讥诮怠慢。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散了太多无关的。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着头走,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楚榆楠那家伙打来的。
“喂?怎么了?”她接通了号码。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楚榆楠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楚榆楠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之前快乐,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的很慢。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买鱼吃了。”楚榆楠对着陈韵寒大喊着,看来那家伙的牙齿真的好了。
“…………傻瓜,嘻嘻嘻。”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笨蛋!”陈韵寒也对着楚榆楠大喊着。
“啊?!你说什么?我的牙齿有没有好?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露出笑容起来。
“万圣节快乐!笨蛋!”
“你也是!我是说,你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