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草心里担心着东方草儿,听女儿这样说心里就生起了无名之火:“香儿,你怎么这样说,她是你王妹呀!”
“哼,什么王妹不王妹的,你们心里都只有东方草儿,我不稀罕。她是君主又怎么样?她长大了要战死在祭台又怎么样?那是她该做的事与我何干?对她好是情分,不对她好是本分,我又不欠她的。你为她爹烧成这样,你难道还要王兄学你,东方草儿上祭台时,也上祭台帮东方草儿也烧成你这样?”沉香公主边平静地说着,边慢慢地吃着饭。
灯笼草无奈地摇摇头:“香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样想?”
曼陀罗夫人:“侄女说的是,别人都不拿我们当亲人,我们拿热脸去碰人家的冷屁股做什么?”
曼陀罗咂一下嘴:“草儿病了,不知道他们那样对我们。草儿还是很好的,很尊敬我这个王伯。”
沉香公主:“尊敬你?你忘了,前年王宫门口你要抱她,她躲着你要我爹抱,也不要你抱。”
曼陀罗尴尬地笑笑:“你这孩子,记性这么好。草儿是个练武的孩子,她不像你们姐妹学针线、学写字,她好动,像个男孩一样,她喜欢跟我跑着玩。”
灯笼草夫人对曼陀罗陪着笑脸道:“孩子不懂事,王弟别往心里去。”
灯笼草:“快吃饭吧!吃完饭去看草儿。”
饭后,曼陀罗夫妻和灯笼草夫人坐马车,灯笼草父子骑马,向王宫而来。进了王宫,五人直奔后园小楼而来。进了小楼,侍女慌忙在前面带路,将五人带到楼上,祖母正躺在西窗下的榻上午休。灯笼草父子给母亲见了礼以后,就立刻来到东方草儿床前,见东方草儿静静地睡着。
灯笼草轻轻地叫道:“侄女儿、侄女儿,”
天葵子见东方草儿没有反应,也跟着叫道:“小王妹……”
“你们这样叫没用,要这样叫。”曼陀罗说着边用手摇边大声地叫道:“侄女儿。”
曼陀罗这样一摇一叫果真有效,东方草儿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
灯笼草一见东方草儿的眼神,真如曼陀罗所说,心里是惊慌不以。忙转向坐在床沿上垂泪的母亲道:“娘,草儿病的这么重,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呀?”
祖母见灯笼草夫妻是曼陀罗夫妻带来的,心里早就慌了:“这我也不知道。”
就在灯笼草几人一进王宫,就有护卫去报与半夏。半夏怕曼陀罗再来闹事,忙赶了过来。一进门,正听到灯笼草问她母亲:“二王弟,你们不要生气,是王兄的不是。”
灯笼草:“大王兄,我们不说这个,爹呢?草儿的病爹怎么说?”
半夏:“爹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胸口疼,吃了药在休息。”
灯笼草:“唉,这草儿没好,爹又病了。这怎么办呀?”
半夏就把被半枫荷加工过的,祖父的梦说给了灯笼草听:“二王弟,你不要担心,草儿的魂只是暂时离开,说回来,就回来了。”
灯笼草相信了半夏的话,又来到了东方草儿的床前,看着东方草儿瘦下的脸,心疼如刀搅。
灯笼草:“大王兄,草儿这样,都是怎么吃饭的?”
半夏:“都是苏儿把肉、菜、小米,煮成稀粥,一点一点慢慢喂下的,也吃不下多一点。”
灯笼草看着那个原先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深谋远虑的东方草儿,现在成这样了,他鼻子一酸:“草儿呀,二王伯现在帮你看好小东方,你要早些醒来。二王伯要和你一起想办法,战败九龙滕,二王伯知道,我们一定会想出败九龙滕的办法,不让你像你爹那样!”
东方草儿还是沉沉地睡着。
灯笼草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对半夏道:“大王兄,我们去看父亲。”
半夏答应着带头往外走。
灯笼草对他夫人道:“你要常过来照顾草儿。”
灯笼草夫人:“我知道了,王爷!”
曼陀罗夫人忙接着道:“二王兄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常来照顾侄女儿的。”
一行人刚出了后园,曼陀罗之子七星子赶了过来:“父王、母亲,你们怎么又回王宫来了?”
曼陀罗:“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七星子:“没出什么事。舅母(镇北王夫人)带着两位表王兄来拜年。”
半夏:“三王弟,弟妹,家里有客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二人正巴不得离开,满口答应着随七星子回府了。回到三王府,镇北夫人正由红花公主陪着,在厅里坐着说话。镇北王四子贼眉鼠眼地到处瞟,镇北五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旁,听母亲与红花公主谈话。镇北夫人见曼陀罗夫妻回来了忙站起身,两位王子上前给曼陀罗夫妻施礼。众人礼毕坐下。
镇北夫人:“原本想把你五个侄儿都带来给你们拜年的,又怕二王爷看到生事,就只带了你两个小侄子来给你们拜年。”
曼陀罗夫人不高兴地对曼陀罗到:“王爷,妻凭夫贵,你怎么也是风城王爷,我娘家侄儿都不能来给我拜年了。”
曼陀罗:“谁说的?以后,王侄们想什么时候来风城玩,就什么时候来风城玩。”
镇北王夫人:“这可不敢,要是被君主知道了,那还了得。老君主虽然不在了,可听我家王爷说,这位小君主,要比老君主厉害百倍。新年朝贺,你王兄想来看看王妹的,又怕被小君主知道了,来去三天,尽听宫里的王爷王子和镇南王子安排了。”
曼陀罗一听到半枫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总有一天,把他赶出风城。”
镇北夫人见曼陀罗一脸不快,有些惊慌地对曼陀罗夫人道:“王妹,我说错什么了吗?让王爷不高兴了。”
曼陀罗:“王嫂不要多心,我气镇南王子的。”
曼陀罗夫人:“是的王嫂,王爷恨镇南王子的。”
镇北王夫人见二人提到半枫荷,也一脸不快地道:“那个镇南王子真是可恨,订什么律法。以前,我哪年不打死多个侍女,现在我一个都不敢打了,打死一个就杀我,我有多少命够杀的。别说我了,就你王兄也不敢打人了。”
七星子:“舅母,侍女也是人,你把她们打死做什么?”
镇北王夫人:“有的侍女竟敢勾引你舅父。还有的侍女,我看着不顺眼,有的笨手笨脚,我一个都不让她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