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高兴地答应着站起身腿麻的不听使唤,伙房总管忙来挽扶。东方草儿在一张桌旁坐下,示意商陆在左边坐下,商陆谢了座在东方草儿左面坐下。
东方草儿:“想的怎么样了?”
商陆:“小君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以自己的想法为重,应该把封土百姓放在第一位才对。”
东方草儿点点头。商陆又接着说了一些管理封土的想法。
东方草儿听的很是满意:“带你们出巡各家封土,主要就是让你们多学学别家封土上好的方法,取长补短更好的管理封土。”
商陆正越说越兴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镇东王带着各家王子走进了饭厅。镇东王忽见东方草儿忙上前施礼。
东方草儿:“王伯不必多礼。公主们还没回来吗?”
镇东王:“已经回来了,一会就过来。”
东方草儿点点头:“请大家都坐下吧!”
镇东王忙答应着安排众人坐下。
秋桐见东方草儿脸上没了上午的怒气,放心地走过来:“妹妹,你不生气了吧?”
众人被秋桐这句话吓的心一沉。
东方草儿看了秋桐一眼转对当门子道:“大王兄,三王兄要严加管教。”
秋桐忽听了东方草儿的话,吓得眼在饭厅里扫了一遍找到半枫荷,忙到半枫荷身边坐下,偷看了当门子一眼不再说话了。众人见秋桐那样,都忍不住好笑。
第二天早饭后大队人马起程了,镇东王夫妻依依不舍地送出王城东门还继续往前送。当门子叫停人马,请镇东王夫妻回城。商陆兄妹都过来跟父母告别。
镇东王来到东方草儿马车外施礼:“小君主!”
东方草儿听镇东王声音里充满悲伤挑车帘出了马车:“王伯,请回去吧!”
镇东王对东方草儿一躬到地。
东方草儿忙双手搀扶道:“王伯,你这是为何?”
镇东王表情激动:“小君主,老臣心里有千言万语一时说不出来呀!”
东方草儿:“王伯,我知道这些年你忍辱负重心里有苦,今天兄弟又因王位相残,在你的心里是雪上加霜。”
镇东王忽听东方草儿这样说泪一下流出:“小君主,有你这句话,老臣心里再苦都不苦了。”
东方草儿点点头:“王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你是一方封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可苏木祖师都能教出九龙籘这样的徒弟,何况我们普通人。遇到问题我们想办法解决,不要放在心上。粮王伯一直因为是九龙籘的后人羞愧自卑,他现在已经改正了,你再不能犯粮王伯的错误。”
镇东王万分感激:“小君主大人有大量,老臣谨听小君主的教诲。老臣还是自责,没管教好那个孽子。”
东方草儿:“王伯这又糊涂了,人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的,哪能是你后天能教好的。商陆不也是你儿子吗,也是你教导的,他却宽厚仁爱。王伯,你有两子,不要奢望个个都是好的,有一个能把封土百姓放在心上的就够了。回去吧!”
镇东王擦去泪水:“老臣明白了,老臣告退。”
东方草儿微笑着点点头:“回去吧!”
大队人马开始浩浩荡荡的起程。午后不久,明媚的阳光变的暗了下来,东风刮起。傍晚时分,太阳躲到了云层的后面,东方越刮越紧。当门子命名大队人马停下,就地扎营埋锅做饭。晚饭后,众人又习惯的点燃一堆篝火,都坐在火堆边闲聊着。当门子见风越刮越大,带着天葵子和当门子去把帐篷再加固,镇北王子和镇民王子也跟了过去帮忙。
东方草儿看着被东风吹的一浪一浪的草问天南星道:“二王兄,是要下雨了吗?”
天南星点点头:“这场雨大概要下几天。”
秋菊:“下雨怎么上路?”
天南星:“你们坐马车担心什么?”
牡丹:“不能坐在马车里饭都不出来吃。”
天南星笑笑:“大家就都辛苦一些吧!这天要下雨,哪是能预料能阻止的。”
沉香微笑着对二人道:“我们都是公主,要比民间姑娘都能吃苦才对,不能因为下雨路不好走就这样抱怨。再说了,我们都坐在马车里,不用自己走路,不用骑马的有什么苦的。”
天南星见沉香这样讲笑着表扬道:“还是沉香王妹识大体,你们都要多跟沉香王妹学。”
几家王子也都附和着天南星的话。
这时,当门子一脸不快地走了过来。
东方草儿笑着道:“大王兄,怎么了?”
当门子见东方草儿问,还没缓过来地道:“还不是被那头犟驴气的。”
东方草儿笑着道:“哪头?”
当门子指着正和石荷叶一起向这边走来的甘露子道:“那头。”当门子见众人都在笑,自己也好笑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像小孩子离不开娘似的。”
众人见当门子又这样讲甘露子,都又大笑了起来。这时,甘露子和天葵子、石荷叶、云飞都走了过来在火堆边坐下。甘露子见众人都在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如坐针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东方草儿笑着对甘露子道:“王兄,今天坐了一天车,陪我去走走吧!”
甘露子嘴上答应着眼看向陈浩,自己却不动身。
当门子知道甘露子的意思对甘露子吼一声道:“还坐着干什么?”
甘露子吓得忙站了起来。东方草儿笑着也站了,向东北方向的一个山坡走去。甘露子忙跟在后面。
东方草儿见离火堆远一些了,甘露子跟在她身旁:“王兄,刚才是不是跟大王兄又说到接收封土的事了?”
甘露子:“小王妹,不论是封土还是风城都是小王妹你的。我不想来管理封土,只想留在风城听你调遣管理小东方。四王叔在世时说过,要我们兄弟协助你管理好小东方,我现在怎么能丢下你们独做一方封王享受呢?”
东方草儿被甘露子两句话说的差点流下泪来:“王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要是个男子,娶个品行端正的姑娘生子就可以了可我不是。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很多事需要陈浩帮助我,可人心难测。
我沉睡九年,还有两位王伯和几位王兄帮助你们,可你家过的什么日子你比我清楚。不瞒你说,前晚下死手搞地龙,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让你顺利接过封土。王兄,虽然我们祖上只是同门师兄弟,可到了我们就如亲兄妹一般,你宽厚不计较,但我不能不给你留一条退路。”
甘露子:“王妹,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这样就得罪了镇东王不值得。你沉睡九年,我们都相信你能醒来,当时又是风城有难,我不能离开。不然,我去哪里开荒种粮也够一家老小吃的。”
东方草儿:“王兄,收封土的事不必多虑,凡事我自有分寸,这次机会不能错过。不是说封土难收,这样收回,你以后好管理,硬收回你以后不好管理。从私事上说我们是兄妹,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怎么能不给你置办一份产业作为安身立命的根本;从公事上说我们是君臣,那片封土原本就是你家的,你有能力管理,我为什么不主持公道把收回还给你们。”
甘露子:“王妹,我心里有顾虑呀,我不能离开风城。”
东方草儿:“王兄,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