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枫荷:“王叔,我给你算一个账,你自己看是医治还是不医治。”
镇东王:“好好好!”
半枫荷:“要是不医治,商陆王弟只有十日的期限,十日后就没有了,那时再后悔也没用。要是医治,医治不好,赔上的是十日,要是医治好了,赢的可是一辈子呀!”
镇东王疑惑地问半枫荷:“王侄,你的意思是医治的好?”
半枫荷点点头:“王叔,我要是商陆王弟这样的情况,我会拿十天赌一生。”
地龙:“可二王子没有把握呀,要是一下治死了岂不可惜了,还不如让二王弟多活十日,把没享受过的都享受了。”
半枫荷见地龙这样说无言以对。
镇东王见地龙这样讲又问地龙道:“王儿,不医治吗?”
地龙:“这主意要你自己拿。”
镇东王犹豫不决地问天南星道:“二王子,能有几成把握?”
天南星:“王伯,没有几成,就是一碗药下去,一生一死的事。”
镇东王见天南星不能给他十成的把握,为难地看看地龙又看看半枫荷。
半枫荷:“王叔,要不你再问问别家王子吧!”
镇东王听半枫荷这样讲像有了主意,站起身向众人施礼问道:“王侄们,你们看是治还是不治?”
众人七嘴八舌都小声地议论着。
西水寒道:“王伯,我感觉还是医治的好,输也就是十天,赢可是一辈子。”
镇东王对西水寒点点头又转向当门子问道:“大王子,你说医治不医治?”
当门子:“肯定要医治,不治等死的。”
镇东王坚定地道:“好,治!二王子,我们医治。”
天南星沉着脸:“王伯,要治可以,你们就做治不好的准备。”
镇东王夫妻二人又流下泪来。
天南星:“王伯,还治吗?”
镇东王看看地龙咬咬牙道:“治!”
天南星点点头:“大家都吃饭吧,饭后帮着布置灵堂。”
众人忽听天南星说出这话都呆住了。
镇东王夫妻又哭出。
天南星:“对了,王伯与伯母就要这样悲伤,二王子治不过来,才不会忽然悲伤的受不了。”
众人听了天南星的话都回到位置上坐下,见镇东王夫妻与紫芝公主都在流泪,也都不好再吃饭。原本镇东王给东方草儿准备主桌吃饭的,见东方草儿坐在天南星身旁,兄妹二人已经开始吃饭了,忙过来请东方草儿去主桌上吃饭。东方草儿摆摆手道:“随便坐下吃吧,吃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镇东王见东方草儿这样说只能依着东方草儿,叹着气在桌旁坐下也无心吃饭。
东方草儿:“王伯吃饭吧,别这样再伤心也要吃饱饭,你是一方封王还有封土上的百姓要你管理呢。”
镇东王见东方草儿这样讲,勉强端起碗如同嚼蜡。
饭后,天南星站起身对半枫荷与当门子道:“二位王兄,我与小王妹和小王弟去看看二王子就准备开药晚上用药,你们协助地龙大王子准备灵堂,防止晚上要用。”
二人忙点头答应。天南星带着东方草儿和七星子匆匆离去。
镇东王见兄妹三人走了又流下泪来,忽见陈浩往他父子看,忙擦擦泪对陈浩道:“驸马爷,我这一着急把你忘了,你说我二王儿应该医治吧?”
陈浩:“当然要医治。男子汉大丈夫,就是死也死个痛快干净,像这样让亲人跟着伤心十日做什么?你要是问二王子,他也会选择医治,医治好就活着,医治不好就痛痛快快地死去。你们虽然伤心也要忍,不要这样让二王子不安心。”
镇东王夫妻听陈浩这样说都忙擦干眼泪。镇东王父子带着众人出了饭厅,去准备布置灵堂。午饭时,天南星、东方草儿去王城买了草药回来开始配药,七星子一直在商陆卧房寸步不离的守着商陆。
下午一切准备就绪,天南星兄妹也把药配好了拿来商陆卧房看着侍女煮。镇东王夫妻带着长子地龙和女儿紫芝,在商陆卧房里守候着,想多看商陆几眼。
商陆脸色苍白,勉强地对父母笑着道:“父王、母亲,儿命要就是这么长,你们不要伤心。”
镇东夫人哭着道:“儿呀,娘要是以后看不到你了,娘想你呀!”
商陆也流下泪来:“娘,养育之恩还没报,儿要是死了儿是个罪人,娘越想儿,儿越有罪。娘,儿要是死了娘别想儿,给儿减轻罪过。”
镇东夫人见商陆这样说哭的不能言语。
商陆坐起身,在床上给镇东夫人跪下磕头。
镇东夫人忙哭着挽扶:“儿呀,你这是为何?”
商陆:“母亲,儿不孝,养育之恩来生再报,请母亲回房歇息!”
镇东夫人:“儿呀,就让娘多看你几眼。”
地龙:“母亲,二王弟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镇东王也劝道:“回去吧,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镇东夫人被侍女扶着万分不舍地哭着离去。
天南星见药煮好了对商陆道:“二王子,你现在后悔还能来得及。”
商陆:“不后悔,请二王子帮我医治!”
天南星点点头又看向镇东王:“王伯,要是治不好不要怨我。”
镇东王:“二王子放心医治吧,我们已经做好了医治不好的打算了,被毒了这么多年,就是太爷在世也难治好呀!”
天南星点点头对身旁的东方草儿道:“草儿,让妹婿陪你先去灵堂等候。”
东方草儿跟着陈浩出了卧房。
天南星见东方草儿与陈浩走了,让侍女端来水给商陆沐浴换上葬衣。商陆梳洗完毕,接过天南星递过来的药,面含微笑一口气喝尽。此时,卧房里只有镇东王父子,半枫荷、当门子兄弟三人,众人见商陆把碗里的药喝尽都看着商陆。见商陆慢慢地邹起眉头表情痛苦,镇东王还没来得及问商陆怎么样,就见商陆双手捂住胸口,向床下一口黑色的血吐出,镇东王刚要问天南星是怎么回事,就见商陆又连吐完两口向后倒下去,睁着双眼看着帐顶一动不动。镇东王忽见商陆死了,一个踉跄被当门子扶住。
地龙见商陆死了对镇东王道:“我说别治,还能多活几天,都不听我的。”
半枫荷与当门子也傻了,都看向天南星。天南星上前把了一下商陆的脉道:“真的死了。”
当门子尴尬地道:“王弟,你要是没有七八成把握,也不能医治呀!”
天南星:“大王兄不要怨我,二王子的情况只能一博,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
半枫荷:“大王弟,二王弟说的是,不医治一下,毒发也是后悔。王叔,怨我二王弟吗?”
镇东王连忙摇头道:“不怨、不怨,是我没做好,不知何人如此歹毒下药这么多年害我王儿,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定要他替我王儿偿命。”
天南星:“人都被灭口了,也问不出来了。”
镇东王懊悔地道:“都是我的不是,昨晚驸马爷还提醒我的。”
天南星:“这二王子也死了,你们以后都小心些,送二王子去灵堂吧!”
地龙连声说是,吩咐人把商陆送到灵堂。护卫抬着商陆,几人跟在后面来到灵堂,将商陆放到灵床上。各家王子和公主和东方草儿、陈浩都在灵堂门外闲谈着,见护卫抬着商陆后面跟着镇东王父子和天南星兄弟进了灵堂,遗憾地也都跟进灵堂,见商陆一身葬衣静静地躺在灵床上,在两边白色的帐幔掩映下,更显凄凉,想到这路相伴的快乐,感到无限的伤感,都深深地对着灵床施礼。镇东王看着灵床上的爱子又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