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拉着东方草儿的手一下也舍不得放开,镇南王夫人和镇南王把东方草儿和陈浩请进王府。
陈浩见这南土王府里面,一处处院落设计简单实用,很少见到有侍女和护卫走动。二人跟着镇南王来到王府正厅,陈浩见这正厅里的摆设也是一般,跟三王府比还差很多。镇南王请东方草儿与陈浩在上首的主位上坐。
“现在不是人多谈政事的时候,自家爷们娘们说说家常,到上面坐着做什么。”东方草儿说着一手拉这紫苏,一手拉着镇南夫人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镇南王请陈浩坐下,自己喜欢地挨着陈浩坐着,侍女端上茶来。
紫苏:“草儿,你镇南王兄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了。”
东方草儿还没回答,镇南王就答道:“王儿留在北城门外迎接各家王子和公主们,我先带小君主和驸马爷回府的。”
紫苏还是不解地看着东方草儿。
东方草儿:“这次来的人多,王兄担心府里没安排好,急着回来安排,所以我们三就先来了。”
紫苏:“你们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护卫、兵士安排在王府外歇息,各家的王子、公主都安排在府里歇息。”
东方草儿:“要知道都安排好了,我们就不担心了。”
紫苏:“草儿,我把红豆的卧房收拾干净了,你就在红豆卧房里住。”
紫苏说到红豆又难免落泪,镇南王夫妻也不由得跟着落泪。
东方草儿看三人落泪,心里也很想红豆更想祖父祖母,她眼帘低垂慢慢地说道:“不是镇国王他们,你们不会骨肉分离,我醒后虽然没了爹娘,还能有祖父祖母,可这人间美好的天伦之乐都被他们毁了。我虽为君主,可天庇护着他们,我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镇南王叹口气:“小君主,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报仇可以不顾后果,你是一国之主,要以大局为重,个人的恩怨放下吧!”
东方草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外面的天慢慢地暗了下来。
镇南王:“小君主、驸马爷,我去四处查看一番,是否有疏漏之处。”
东方草儿点点头。
镇南王颤微着站起身,踉跄着往外走。
陈浩站起身:“伯父,我陪你去查看吧!”
镇南王见陈浩要陪他去查看,心里是格外地欢喜,身上立刻来了很多精神连声说好。镇南王带着陈浩出了正厅往外走。
镇南王:“我们先去伙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浩答应着跟在镇南王身旁,边走边打量着这南土王府,见王府路两边不远处就点起了一盏灯笼。镇南王边走边高兴地向陈浩介绍着一处处院落,哪个院落是安排谁家王子或公主住的。来到伙房,见饭菜都已经备好,二三十名王府佣人正在等候吩咐。镇南王仔细地看了一遍饭菜,又看了一遍饭厅里摆放整齐的饭桌,才放心地带陈浩离开。
出了饭厅镇南王问陈浩道:“驸马爷,我们去府外查看为兵士和护卫们准备的饭菜怎么样了吧?”
陈浩:“好!”
二人说话着往王府外走。
出了王府天已经全部黑下,春风拂面镇南王感觉身边跟着陈浩,心里底气十足万千感慨底问陈浩道:“驸马爷,令堂在华夏不受别人欺负吧!”
陈浩愣了一下:“伯父,我父亲在华夏不受人欺负。”
镇南王:“是啊,令堂有你这样的儿子,怎么会受人欺负!连我们都得到了恩惠。”
陈浩:“伯父,草儿沉睡十年,你们受了很多苦,以后不会了。”
“唉,我受再多的苦都是应该,可我愧为一方封王,愧对我南土的百姓!百年后,我没有面目去见那些葬身兽腹的亡灵,没有面目去见老君主!”镇南王的泪又流下。
陈浩:“伯父,当时那样情况,风城都要难保了,何况你们这一片封土,姐夫又不在这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自责。”
镇南王:“驸马爷,那时从小君主沉睡,我是一天比一天的失望,后来南土被镇国王和镇泰王侵占,百姓被兽兵吃的不知其数,我去求镇国王别再杀害南土百姓了,镇国王让我给他跪下磕头,我无法只能跪下给他磕头。更为过分的是,他竟听他夫人的话,让我也给他夫人磕头求饶。为了百姓我只能忍,谁知镇国夫人得寸进尺,又要我给小菜胡磕头。
虽然头都给他们磕了,我看出他们是在戏耍我不会守信诺,没办法只能带着百姓投奔风城,我知道风城当时也是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可除了风城我们无处可去呀!我们都是流着泪离开家园的,不是我们舍不得房屋田地,我们是舍不得埋在南土亲人的遗骨!那时我王儿在风城也是多灾多难的,我受镇国王的羞辱没有跟我王儿说过,不让他跟着伤悲。
后来风城又被侵占,风城两位王子被镇北王抓去,二王弟受重伤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门前的,昏迷二十一天才醒。他醒后听说是用风城北面的土地换回的两位王子,他立刻要去跟镇北王拼命。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二王侄去了,告诉他说是小君主的意思,小君主还说等她醒后处理。就这样二王弟还哭晕过去几次,说没看住风城的土地,草儿醒了他怎么向草儿交代,死了怎么去见四王弟!”
陈浩见镇南王沉浸在以往的悲痛中,像是在对着苍茫的宇宙幽幽地诉说着心底的悲痛,泪在脸上麻木地流着:“伯父,过去的事就不要记在心头了,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镇南土忽听到陈浩说话,才回过神来忙擦着泪道:“驸马爷,老臣失态了。”
陈浩:“伯父,不要再伤心了,保重身体重要。”
镇南王点点头:“从小君主醒,我就一直担心小君主镇不住他们,在大殿上看到你打镇北王子和镇国王,这些年的的苦难和羞辱都报上来了,也不担心小君主被他们胁迫了。”
陈浩笑笑:“他们不那样欺负你们,我怎么好打他们。”
镇南王见陈浩这样说,脸上有了喜色:“驸马爷,你以后会离开小东方回华夏吗?”
陈浩:“伯父,草儿是这里的君主,她不会离开这里。我对于华夏只是沧海一粟,可草儿不能没有我。”
镇南王:“我们好了,可感觉对不住你父母!”
陈浩:“伯父不用担心,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亲娶了后妻生了一个弟弟,弟弟非常地好。我父亲也是军人和我一样,他要是知道我留在这里是为保护这方的百姓,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镇南王听陈浩这样讲放心地笑了,检查完兵士的饭菜,镇南王带着陈浩回到王府门外等大队人马到来。
陈浩听大队人马还在城外,感觉夜里还是有些寒对镇南王道:“伯父,他们还有一会才能到,你先回府歇息一会,我在这里等他们。”
镇南王:“我不冷,驸马爷有你在身边,雪天也不冷,哪里我也都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