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虽然很苦很累,可黑衣护卫们训练的都很用心,盼着一天的训练迟点结束,可太阳还是要落山了,陈浩叫停了训练。晚饭后,陈浩送三人上马回城,灯笼草意犹未尽地上了马,三匹马奔驰而去。陈浩见三人走了,嘱咐正副营管几句就急着回小院了,他太想东方草儿了。
陈浩推门进屋,卧房里传来了东方草儿的声音:“夫君,是你回来了吗?”
陈浩幸福地答应着,闩上门吹灭厅里的灯走进卧房,见东方草儿已经睡下,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看着他问道:“二王伯他们都回城了吗?”
“都回城了!”陈浩说着,脱衣上床在被中躺下,抱过东方草儿:“你二王伯明天还要来训练,攀岩时你还要在边上看着他。”
东方草儿暖暖地依偎在陈浩怀中:“夫君,你放心吧!明天我直接不让他练攀岩。”
陈浩:“要好好地说,很多人面前别让你王伯没面子。”
“知道了夫君!你这些天太累了,你睡吧!”东方草儿说着,从陈浩怀中往里面移。
陈浩:“怎么了?”
东方草儿:“这样你睡着不舒服。”
陈浩:“你这样睡舒服吗?”
东方草儿娇笑着:“我当然舒服,还暖和!”
陈浩转过脸把桌案上蜡烛吹灭:“傻丫头,你不在夫君怀里,夫君睡不踏实也睡不着。”
东方草儿听陈浩这样说,温顺地依偎在陈浩怀中:“夫君,你睡吧!”
陈浩:“夫君虽然有些累,也有些困,但不想睡,想和你说会话。”
东方草儿:“夫君,你看出来了吗,黑衣护卫喜欢你比喜欢我还多。”
陈浩笑道:“吃醋了!”
东方草儿:“没有!你喜欢他们吗?原先的黑衣护卫。”
陈浩:“原先的现在的我都喜欢,他们也都很信任我。”
东方草儿:“夫君,谢谢你把我的家当做你的家。”
陈浩笑着:“又来了。你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媳妇,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我是在为自己做事,你谢我做什么?”
东方草儿见陈浩这样说,脸靠在陈浩胸上幸福地笑着。
陈浩:“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相伴一身最亲的人。夫君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以后不要再感觉欠我的了。”
东方草儿:“嗯!夫君,我在想一个问题。”
陈浩见东方草儿郑重其事的口气,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重要的问题?”
东方草儿:“我爹娘都不在了,我从没问过你爹娘的事。我想,以后想办法把你爹娘接过来,你带着王兄他们管理小东方的事,我在家里侍候你爹娘。”
陈浩笑道:“以后说到我爹娘时,要把你爹娘前面的你字去掉,就叫爹娘。”
东方草儿尴尬地笑道:“我知道了,可都是爹娘,我不这样说,你不知道我说谁的。”
陈浩:“我知道。”
“嗯!”东方草儿点点头。
陈浩:“我娘早过世了。我爹再婚,后母生了一个弟弟。我爹现在身体很好,还在部队里担任要职。他在华夏住习惯了,亲友都在那边,没必要到小东方来。等以后我要是能过黑水河,我回去看看他,再给我娘上坟就可以了。”
东方草儿:“夫君,让你因为我离开家,离开亲人,心里总感觉欠你的太多。”
陈浩嘴上劝慰着东方草儿心里暗思:离开家、离开亲人,总有回家见亲人的时候。重要的是,为你这臭丫头我他妈的成了一个逃兵,这才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呢。陈浩想到这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东方草儿:“夫君,你是想家了吗?”
陈浩:“有一点,父母终会先我们而去,你才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睡吧!”
“嗯!”东方草儿依偎在陈浩怀中不说话了。
陈浩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兵营里的画面,和执行任务时的场面,他不知道为什么双眼湿润了,他现在才知道,在他的生命里,军营也是他最重要的,可只能将它埋在心底。
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过的那么快,这天上午,陈浩正带着人在校场上训练,东方草儿坐在院前看他们训练,几匹马转过山脚向这边而来。陈浩让正副营管带着大家继续训练,他迎了过来。几匹马来到营前,灯笼草、当门子、甘露子、天葵子、天蓝星、七星子几人下了马,东方草儿也迎了过来。
众人礼毕,当门子笑对众人道:“这丫头胖了!”
东方草儿听当门子这样说,双手摸摸脸对当门子笑笑。众人见东方草儿是比原先胖一些了都很高兴。
东方草儿:“二王伯、王兄,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当门子:“今天什么日子了?”
东方草儿想想摇摇头:“什么日子?”
当门子:“今天二月初八了,后天封王进宫。我就担心你们忘了日子,过来提醒你们,再来要人的。”
东方草儿吃惊地道:“啊,都二月初八了,我们要巡查封土了!”
众人见东方草儿吃惊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东方草儿与陈浩请众人进了院子,在正房厅里坐下,东方草儿给众人端上茶后,坐在了灯笼草身旁。
当门子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我们今天来,一是接你们回城;二是来要人。”
东方草儿一见要回城了,笑容立刻在脸上消失。
当门子笑着道:“这丫头,一听要回城就不高兴。”
东方草儿还没解释,天蓝星笑着接过话道:“七岁那年回城回怕了!”
灯笼草见天蓝星提到十年前,慈爱地看了东方草儿一眼,满脸悲伤地叹口气道:“是啊,那么小的孩子,一次城回的家破人亡,不怪她不想回城!”灯笼草说到这里,竟流下泪来。
东方草儿端起茶杯放到灯笼草手里:“二王伯,人迟死早死都是要死的。早些死是个年轻的鬼,抢东西都比老鬼跑的快。”
天葵子正坐在东方草儿对面端着茶杯喝茶,一口茶刚喝到嘴里,忽听东方草儿说出这话,想咽咽不下去,想吐也来不及,就在他略一思考,都没来得及转头,一口茶就从嘴里笑喷了出来,全喷在东方草儿脸上。东方草儿防止水喷到她眼里和嘴里,忙紧闭着双眼和嘴。几人原本就被东方草儿的话说的要笑,又忽见天葵子喷了东方草儿一脸水,东方草儿闭着眼睛不敢睁眼,惹的众人笑的只拍大腿。
灯笼草悲伤顿消,大笑着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擦东方草儿脸上的水,一边责备天葵子。
东方草儿用衣袖把眼上的水擦干睁开,见众人都还在笑,灯笼草也在笑。她双手拿过灯笼草的手,翻看灯笼草的手掌心道:“难怪二王伯手把我脸擦疼了,原来二王伯的手像树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