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嚣张地继续骂道:“臭丫头、小暴君、千年女妖,自以为是、眼里无人的暴君,我看你还能耀武扬威多久。千年女妖、暴君,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个臭丫头。”曼陀罗骂了一串子还不解气,一手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指指着东方草儿,往前探着身得意地道:“我就骂你了,你敢把我怎么样?”
众人都被曼陀罗酒后失态惊的不知道怎么办。
东方草儿朦胧的双眼忽然睁大,猛地站起身往前一扑,同时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曼陀罗头顶的髻冠,曼陀罗脚下原本就站不稳,被东方草儿一下抓跌趴在桌子上,东方草儿整个人也跌趴在桌子上,不管碟子碗被二人压在了身底下。曼陀罗被东方草儿抓着头发按在桌上头都抬不起,疼的哎哟哎哟地大叫。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急忙拉架,东方草儿双手紧紧地抓住曼陀罗的头发就是不松手。
曼陀罗虽被东方草儿抓着头发按在桌上,嘴里还不忘骂东方草儿:“臭丫头,快松手。”
东方草儿:“骂我还要我松手,门都没有。”
曼陀罗酒劲早上来了,积压在心里的怨气让他宁愿向周围人求救,也不想向东方草儿服软:“快把这个千年女妖拉走。”
“还骂我,叫你骂!”东方草儿双手使劲一摇。
曼陀罗:“哎哟哎哟,你个小暴君!”
沉香忙抓住东方草儿的手,使劲扳东方草儿的手道:“快松手,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东方草儿见沉香使劲扳她的手,在沉香手上咬了一口,沉香被咬的哎哟哎哟的大叫着松了手。陈浩见东方草儿真的喝醉了,忙伸手要把东方草儿从桌子上抱下。忽然感觉有人轻轻地碰了他两下,他又缩回手。
曼陀罗:“臭丫头,快松手。”
东方草儿又摇了一下:“还骂我。”
曼陀罗:“哎哟哟,七星子,你快把这臭丫头拉开。”
七星子装作没听见。曼陀罗又急的叫他夫人,他夫人见沉香还在捂着手叫,也不敢上前。又叫他女儿,红花吓得也不敢上前。曼陀罗见没人敢拉,被东方草儿抓着头发按在一个菜碗上实在抬不起头,一着急酒醒了三分,依旧摆脱不了东方草儿的双手,头被东方草儿牢牢地按在桌子上。
东方草儿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三王伯,今天可是你骂我的,都是你的错。”
曼陀罗见没人帮他,只能服软道:“侄女儿,你先把手松开。”
东方草儿:“不行,松开你又会骂我。”
曼陀罗:“我不骂你了。”
东方草儿:“再骂怎么办?”
曼陀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东方草儿:“你自己说,说到我相信你了,才放你起来。”
曼陀罗:“好,我自己说。我再骂你,我不是人。”
东方草儿:“是什么?”
曼陀罗:“是畜牲。”
东方草儿:“我还能管了你?”
曼陀罗:“能、能。”
东方草儿:“以后还服我管?”
曼陀罗:“服。”
东方草儿:“我没听到。”
“服!”曼陀罗想先起来,只能大声说道。
东方草儿对陈浩道:“夫君扶我起来。”
陈浩笑着伸手抱住东方草儿,东方草儿松开手,陈浩把东方草儿抱下桌子,放到位子上坐下。灯笼草忽然大笑起来,半夏气的直摇头,禹余粮尴尬地看看曼陀罗又看看东方草儿,呵呵地笑着。众人见二人前面的衣服都沾的菜和菜汁,一屋人都笑的直不起腰。
曼陀罗见众人都在笑,连七星子也在笑,气得指着七星子刚想骂又停住了,看看东方草儿气的站起身要离去。禹余粮忙上前挽留,曼陀罗哪会把禹余粮放在眼里,一把推开禹余粮就要往外走。
陈浩忙站起身拉住曼陀罗道:“三王伯,草儿喝醉了,你别生气。”
曼陀罗:“嘿嘿,侄女婿,我没生气,我回去换衣裳。我刚才和侄女儿闹着玩的,没想到侄女儿喝醉了。”
陈浩:“三王伯没气就好。”
曼陀罗:“没气、没气,我先回去换衣裳。”
“三王伯!”曼陀罗正要往外走,东方草儿叫住他。
曼陀罗咬着牙,满脸赔笑地转回身:“侄女儿,有什么吩咐?”
东方草儿醉眼朦胧地对曼陀罗招招手,曼陀罗见东方草儿很神秘的样子,忙来到东方草儿面前,满脸堆笑地道:“侄女儿,什么事呀?”
东方草儿对着曼陀罗的耳朵迷迷糊糊地说道:“三王伯,我们现在不能走。粮王伯还有一个好汤没上,我们要是走了,就被他一个人吃了,我们吃过一起走。”
曼陀罗一见东方草儿这样讲,正好借坡下驴,往位子上一坐对禹余粮道:“粮王兄,有好汤还不上,留我们走后你自己喝的?”
禹余粮一听曼陀罗这样讲,急忙吩咐上荞麦苗汤。总管忙去把荞麦苗汤端来。曼陀罗看着一大碗荞麦苗汤,立刻高兴起来,先装了一碗给东方草儿:“侄女儿,这真是好汤,你多喝些。”
东方草儿:“三王伯,你也多喝些。”
曼陀罗:“好好好,大家都喝,大家都喝!”
禹余粮夫人道:“侄女儿,喝汤。”
东方草儿答应着想往桌上喝汤,一下趴到桌上一动都不动了。陈浩忙扶起,见东方草儿双眼紧闭浑身发软,惊的忙将东方草儿抱在怀里叫道:“草儿、草儿,”
众人都慌了,天蓝星忙过来把脉,众人都紧张地往天蓝星看。
天南星:“小王妹体质太弱昏迷了。陈浩,快跟我把她带回宫。”
陈浩忙抱着东方草儿站起身,跟着天南星带着东方草儿,急急忙忙出了粮王府上马回宫。进了王宫,天蓝星让陈浩送东方草儿去后园,自己去伙房教人做醒酒汤。陈浩抱着昏迷的东方草儿心里是又疼又闷,他看出今天是沉香存心想灌醉东方草儿,想恨沉香,可沉香又是暗恋自己的,他又恨不起来。恨曼陀罗,曼陀罗又已经被东方草儿抓着头发按在桌上求饶了。
陈浩抱着东方草儿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到二楼进了卧房,将东方草儿放在床上脱去外衣,粉红锦缎小袄也湿了,脱去小袄内夹衣也湿了一片一片的,脱下夹衣和绸卦,还好肚兜没湿。陈浩看着肚兜下包裹着的一副轮廓分明的骨骼,他这才知道上次在二王府,自己处理事的方法对她伤害是有多深,感到心里是内疚无比。
他估计天蓝星作汤快来了,忙帮东方草儿穿上干净的绸卦盖在被子里,就有脚步声上楼了,他知道是天蓝星来了,拉起卧室和花厅间的帘子又打开门,天南星端着汤走了上来。
天南星见陈浩打开门了问道:“衣裳换了吗?”
陈浩:“换了。”
陈浩跟在天蓝星身后又来到东方草儿的床前,见天蓝星端着汤在床沿上坐下,示意他扶起东方草儿。陈浩扶起东方草儿在她身后坐下,让东方草儿倚在他身上围好被子,见天蓝星脸色沉重,陈浩不知道怎么搞的,见天蓝星这样,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天蓝星舀一小勺汤吹了两口,用嘴唇试试后,才放到东方草儿嘴边,东方草儿却微微地张开嘴,天蓝星把一勺汤喂到东方草儿嘴里。几勺喂下,东方草儿睁开眼,看看二人嘴伸到碗边自己喝起汤来。
连喝了几口汤后,抬起头问道:“我怎么在这里的?”
二人见东方草儿喝了半碗汤,精神恢复了很多才放下心来,又见东方草儿这样问,都笑了起来。
天蓝星:“你这丫头呀,就是三王叔的克星。”
陈浩:“你刚才是醉了,还是晕了?”
东方草儿见陈浩这样问,尴尬地笑着道:“又累又困,想回来了,又不好说,就装晕了。结果你骑马带我回来,路上我又睡着了。”
陈浩见东方草儿这样说,无奈地摇着头道:“你抓三王伯的头发,你还记得?”
东方草儿:“我不记得,我抓他做什么?你们真当我喝醉了?看他以后还敢跟我张狂了。还有沉香,就想抢我夫君,我也是存心咬她的。就想把我灌醉让我离开,留她和你眉来眼去的,当我眼瞎看不见呀!”
天蓝星见东方草儿这样讲笑着道:“再睡一会吧!”
东方草儿见天蓝星这样讲点点头,陈浩放东方草儿睡下盖好被子。东方草儿是困意还没消,身体原本就很弱,闭上眼睛就又想睡了。二人见东方草儿闭眼睛睡了,放下帘子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