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不屑地看了半夏一眼:“我又没要你的东西,瞧把你心疼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吃,是大家都吃。就算粮王兄舍不得给我们大家吃,难道还舍不得给我君主大侄女儿和侄女婿吃?”
禹余粮看了东方草儿和陈浩一眼连声说道:“我再拔一些、再拔一些!”
“粮王伯,一棵都不能再吃了,全部留作种子。密的地方可以移开载,能多收些种子。”东方草儿说着转向曼陀罗:“三王伯,你不知道这菜得来的多不容易。去年,粮王伯作了很多棵,就成活了两棵,长的还不好,收下的种子年前就种了这半间屋子大一片,密一点的今早都被粮王伯拔了才炒这一小盆,一棵都不能再吃了,要全部留长种子,我们今年冬天就会有很多青菜吃。”
曼陀罗见东方草儿这样说立刻赔着笑脸道:“好好好,三王伯听你的,三王伯不要了。”又转向半夏道:“两句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如一个孩子,你要是向我侄女儿这样说,我不是就不难为粮王兄了吗!”
半夏见曼陀罗这样说他,不但没生气还高兴地笑着。
当门子:“大家都先吃菜垫垫肚子,我们开始玩击鼓传物。”
众人听了当门子的话,都兴奋了起来。
秋桐:“大王兄,输的怎么办?”
当门子:“随便。”
灯笼草:“我输了就喝酒。”
曼陀罗:“你就知道喝酒,除了喝酒就没别的本事了。”
灯笼草:“别只说我,你会什么?”
曼陀罗自信地一撇嘴:“我什么都会,只不过不像孩子们精通罢了。还有,这些孩子没有一个会唱小曲的吧,就我会唱!”
众人听曼陀罗说会唱小曲,都笑着先让曼陀罗唱一曲。
曼陀罗:“现在唱了,输了就没有的唱了。”
众人忙叫禹余粮上鼓。禹余粮又呼禹伯。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身干净整洁的粗布棉衣棉裤,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端着一面鼓走到桌旁,一双眼欢喜地看着东方草儿。
禹余粮对老人道:“那就是小君主,边上的是驸马爷!”
老人端着鼓躬身给东方草儿和陈浩施礼。
东方草儿忙止住老人:“老伯,你这么大的年龄给我们见礼,我们受不起,你就把我们当作府上的王兄、王姐一样看待吧!”
禹伯:“好好好,我击鼓你们玩!”
东方草儿:“你吃饭了吗?”
禹伯欢喜地看着二人:“王爷要我早些吃,来给你们击鼓,我吃饱了。小君主驸马爷,我去击鼓给你们玩。”
陈浩、东方草儿微笑着点点头:“去吧!”
老人刚要离去,半枫荷夫妻早在边上等候给老人见礼。老人忙挽扶二人。半枫荷又叫过红豆给老人见礼。老人见到红豆很是喜欢。
半枫荷对粮王施礼道:“王叔,我和苏妹商量好了,想把禹伯接回南土养老送终,你答应我们吧!”
禹余粮见半枫荷这样说,紫苏也哀求着要带走禹伯。禹余粮不舍地看着禹伯犯起难来。
甘露子对半枫荷夫妻施礼道:“多谢镇南王兄与大王姐对禹伯的厚爱。禹伯年龄大了离不开家,家里也离不开禹伯。”
半枫荷见甘露子这样讲心有不甘地道:“王弟,要不禹伯百年后我送回安葬。”
甘露子:“王兄,禹伯虽是下人,实是家里的长辈,我不会让任何人为我尽孝的。”
禹伯看着为难的半枫荷道:“王子,我只是跑了一趟腿,你看你谢我多少次了,我都受不起了。”
“禹伯,不是你当年打探到消息,我夫君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一家能团聚,多亏有你!”紫苏说到当年,难免又流下泪来。
“大公主,难过的日子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是好日子。我呀,哪里都不能去,我要在家里照看着这个院子,要等到王子娶媳妇照看小王子,我还要看到菱儿出嫁呢!我击鼓给你们玩。”老人说着,把鼓放在边上准备好的小桌上,背对着众人坐下。把挂在鼓边的木红花拿递给禹余粮,这木红花就是击鼓时所传之物,大概有二十公分高,木头雕刻成的一朵花染成红色。
宫里的伙房总管端了一杯水,在老人对面坐下。
众人见老人准备好了,都笑着喊开始。
禹伯:“我开始了!”
众人:“开始,开始!”
老人答应着,鼓声随即响起,木红花从禹余粮手里开始传给半枫荷,紫苏、红豆、西水寒、芙蓉、陈浩、东方草儿、珍珠……木红花转了两圈后,传到曼陀罗夫人手里,曼陀罗夫人接过递给曼陀罗,曼陀罗刚拿到手里,鼓声忽然停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哄笑了起来。
曼陀罗拿着木红花对身后的禹伯叫道:“禹伯,是存心的吧?”
禹伯:“嘿嘿,是的三王爷,我是存心想听你唱曲的,没想到还真被我想上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催曼陀罗快唱曲。
曼陀罗的心情好像很好,答应着一手拿起一只筷子,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碗,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曼陀罗清了一下嗓子唱道:“庭院深深春睡起,独倚西楼懒梳妆,窗前双蝶花间舞,暗思量,刚才入梦是谁家郎?”
曼陀罗的嗓音清润柔腻,又唱出这样雅致缠绵的词句出来,真是让东方草儿惊的张大了嘴巴,让她见识了一个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曼陀罗。陈浩跟着众人都叫着好、鼓着掌。
曼陀罗对大家摆摆手道:“随便唱两句,唱的不好,大家将就着听吧!”
“三王伯,你唱的太好听了,我敬你一杯。”东方草儿说着端起酒杯站起身。
“好好,侄女儿敬我酒,我喝!侄女儿你请坐。”曼陀罗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下。
东方草儿喝完酒坐下对秋桐道:“三王兄,你刚才惹三王伯生气,现在要敬三王伯一杯酒,向三王伯道个歉。”
秋桐忙端着酒杯站起身:“妹妹不说我倒忘了,三王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
曼陀罗端起酒杯道:“三王侄,三王叔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三王叔也是跟你闹着玩的,三王叔疼你小王兄,都没疼你很。”
秋桐高兴地道:“三王叔,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着玩惹你生气了。我先干为敬!”
曼陀罗见秋桐先喝了,也把酒喝下。
曼陀罗刚要喊开始,见东方草儿对他示意暂停,他忙停住见东方草儿对陈浩道:“夫君,我从小到大,三王叔都很疼我。”
曼陀罗一见东方草儿这样说,立刻抢过东方草儿的话道:“嘿嘿嘿,我的侄女儿,三王伯最疼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