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总管忙向陈浩还礼,礼毕拿出单子对厨上大声叫道:“天降祥瑞、万家团圆、四季平安、风调雨顺、”
陈浩听这这些名字,知道半枫荷的用心良苦,心里对半枫荷是无比的敬佩。看这一道道菜,虽是平常的食材,但做工精致,看出厨上的用心。陈浩心里是无比的感动。
厨房总管正报着菜名忽然停下,睁大一双眼看着单子急的直挠头。
当门子大笑着问厨房总管道:“字不认识了吧?”
厨房总管见被大王子识破了,尴尬地笑着拿着单子小碎步跑到当门子面前:“我不认识的字,都画东西记着的,这画的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当门子看着单子哈哈地大笑起来:“这道菜叫千秋万世。”
“对、对、对,是千秋万世,这道菜最难画。”厨房总管说着,又大声地报菜名……
半夏那桌,吃的是礼让三先。当门子带的那桌,吃的的是一片沸腾,半枫荷、陈浩和风城六兄弟,猜拳赌掌闹的是不亦乐乎。紫苏带的这桌,几位公主各有心思,各自吃着饭。
半夏那桌最先吃完,对当门子道:“王儿,我们先去祠堂等你们。”
当门子:“父王,王妹们都长大了,让她们也都去给祖上磕头吧!”
半夏:“风城历代,女儿是不进宗祠的。连草儿都没进去过,只上过王陵。”
灯笼草:“还是遵从祖规吧!”
当门子问陈浩道:“妹婿,华夏女儿进宗祠吗?”
陈浩:“进的。”
半夏:“那就进吧!苏儿,饭后把你王妹们都带去宗祠。”
紫苏:“知道了,爹!”
陈浩见半夏带着几位王爷和夫人走了,不一会紫苏也带几位公主走了。他暗思:新年了,这几天忙做烟花、春联,忘了去王陵给天祖风信子磕头了,正好去宗祠里磕。
风城兄弟见三桌就剩他们一桌了,也就没了兴趣,众人不再喝酒了,吃完饭也都来到宗祠,见半夏带着众人正在等他们。陈浩见这小东方的王室宗祠,是一处四合院。跟着众人进了正房,正房三间没有隔开。从东到西,摆着六张条案,一到五张条案上都设着一座灵位,第五张条案上是两座灵位挨着的,第六张条案上空着。每张灵位前,都已经上好贡品、点燃了香。陈浩跟着风城男子,由半夏为首,来到东面第一张条案前,灵位上刻着苏木祖师四个字。陈浩知道,他是小东方的开天鼻祖。
半夏对陈浩道:“侄婿,要磕十二个头才能起!”
陈浩对半夏点点头,跟着众人在灵位前跪下磕了十二个,有人喊起陈浩才跟着众人起身。来到第二张条案前,陈浩眼一亮,见上面刻着风信子三个字,想起那夜风信子魂飞魄散,不由得悲从心底起。跟着众人又恭恭敬敬地在灵位前跪下,磕了十二个头后起身。
磕到第五张条案前,陈浩见双灵位上分别刻着子规、虎仙,他知道这是东方草儿父母的灵位。想到岳父是个温厚、谦和、儒雅的人,没能和他有一日相处,夫妻双双惨死祭台,心里是无尽的伤感和遗憾。跟着众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十二个头站起身。他见众人看看最后一张条案,又看他一眼都往外走。他明白了大家的意思,跟着众人往外走,心里暗思:难怪他们对我那么好,我要是不来,战过九龙滕后,那张条案上就要摆上草儿的灵位了,一个刻着东方草儿灵牌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忽然感觉好想东方草儿,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陈浩跟着半夏带着男丁出了正房,见东方草儿跟着半夏夫人带着女眷们,进宗祠磕头完毕出来。陈浩见东方草儿面色不对,他知道东方草儿是触景伤情,刚想上前安慰,见半夏对众人道:“草儿和侄婿,只能给正房灵位磕头,偏房的就不磕了。”
众人也看出都赞同,劝东方草儿回后园歇下。
东方草儿对半夏道:“大王伯,我想给祖父祖母磕完头再去后园。”
半夏:“好,我带你去。”
陈浩担心东方草儿一个人去她祖父祖母灵位前磕头再伤心,就对半夏道:“大王伯,我也去给祖父祖母磕头吧!”
半夏听陈浩也要给他父母磕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忙连声答应着带着二人进到东厢房。陈浩见东厢房和正房不同,三间房也没隔开,正中是一张方桌,桌子上摆着香炉和贡品,香炉里的香也已经点燃,两面放着一排排的条案,条案上摆着几十座灵位。
半夏对二人道:“你们等一下,我把灵位请过来。”
二人点点头。半夏第一个把祖父的灵位请了过来,第二次又把祖母的灵位请了过来,并排放着正中的方桌上。东方草儿和陈浩在桌案前跪下磕头,祖父祖母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东方草儿的脑海中,祖父的惨死又让她悲愤难平。
陈浩扶起东方草儿,将她扶出东厢房。
当门子道:“妹婿,你送小王妹去后园歇息。”
陈浩答应着,扶着东方草儿往宗祠外走。出了宗祠,东方草儿举步如坚,陈浩担心东方草儿触景伤情旧伤发作,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他们还是未婚夫妻了,抱起东方草儿往后园走,东方草儿在陈浩的怀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东方草儿清醒时,睁开眼睛见卧房里已经点起了蜡烛,里面没有红豆,陈浩坐在床沿上,倚在床头睡着了。
东方草儿见陈浩这样睡难受摇醒陈浩:“夫君!”
陈浩睁开眼见东方草儿醒了神智清楚,很是高兴:“媳妇儿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陈浩边问边在床前蹲下,双眼柔情地看着东方草儿的眼,左手托起东方草儿的头,将右臂枕在东方草儿头下。
东方草儿:“没有哪里不舒服,下午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怎么天都黑了?”
陈浩见东方草儿这样说,放心地在东方草儿额上亲吻了一下:“没事就好!都半夜了,我端饭给你吃。”
东方草儿:“我不想吃,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不吃饭怎么行?”陈浩说着,将东方草儿扶坐起围好被,转身去火炉上端来一碗稀粥。
东方草儿:“红豆呢?”
陈浩:“在她娘那里。你几位王姐都回府了,明天封王要进风城。”
东方草儿点点头。
陈浩坐在床沿上,边搅和着稀粥边道:“这是你大王姐单独为你做的。”
东方草儿吃惊地道:“大王姐下午过来的?”
陈浩:“何止你大王姐,他们下午都过来了,你二王兄还给你把了脉,说你没事他们才都放心去忙了。”
东方草儿尴尬的笑着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陈浩一勺一勺喂着东方草儿稀粥,笑着道:“没事的。你二王兄说你睡一觉就好了,他们就放心了。”
东方草儿点点头吃着饭:“夫君,你今晚就去东面卧房睡一晚吧!”
陈浩指着西面窗下的一个塌道:“我在那塌上睡一晚!”
东方草儿:“叫侍女进来帮你铺。”
陈浩:“不用,我自己铺就可以了。你一个人睡冷吗?”
东方草儿这才想起,被里都是暖暖的:“夫君,是天变暖了吗?被里怎么不凉了。”
陈浩对东方草儿笑笑:“嗯,天是变暖了,冷了叫我。”
东方草儿似懂非懂地对陈浩点点头。陈浩把东方草儿被子盖好,抱了一床被在塌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