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星见半枫荷满脸伤感,夹了一筷菜放到半枫荷碗里:“王兄,你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很多道理比我们懂。”
半枫荷微笑着对天蓝星点点头,吃着天蓝星夹的菜:“我们当初坚持着,相信上天会恩赐草儿醒来,没想到不但草儿醒来了,还送来一个妹婿把我们的问题全解决了。我们对上天感激不尽,对妹婿感激不尽,小东方能有今天,我们以前经历的再多苦难,都是值得的。”
陈浩见半枫荷这说笑着道:“大姐夫,以后别再说感激不感激的话了。我欠那丫头的,我不能让那丫头有危险,我也不能没有她,没有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你们都是她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我能让我的亲人受欺负吗。”
七星子笑着道:“是啊王兄,你要感激就感激小王妹吧!”
半枫荷:“只要那丫头能平安无事长命百岁,我真感激她,让我百年后有脸面去见四王叔和四娘了!”
陈浩笑着道:“大姐夫,你放心吧,我保证让你百年后能开开心心地去见我岳父、岳母。今天,我们都不提这些沉闷的事了,难得我们兄弟聚到一起,我们今天不醉不休。”
七星子:“好!我们四人不知道谁的酒量大。”
陈浩看看三人自豪地道:“我想,应该是我。”
半枫荷:“应该是妹婿。”
陈浩:“要是硬喝,你们都喝不过我。我们那边酒桌上会有一些游戏助酒兴,不知道你们这边可有。”
七星子:“也有。镇南王兄,你说给陈浩听听。”
半枫荷见七星子让他说酒桌上的游戏,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了兴致:“要说我们小东方酒桌上的游戏有几样,有两人玩的猜物、三挟制,有多人玩的击鼓传物、对句、接句……”
陈浩见半枫荷心情好了,接着半枫荷的话道:“听名字跟我们那边很像的,我们玩个两人玩的试试?”
三人一听陈浩立刻要玩都来了兴致。
七星子道:“我和陈浩玩个三挟制的。”
陈浩停顿一下笑着道:“好呀!”
天蓝星见陈浩的反应,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陈浩:“有两辆马车向这边来了。”
三人一惊:“你确定?”
陈浩对三人点点头。
七星子站起身:“我去问小王妹,看她这次还能猜出是谁来了。”
三人看七星子急急忙忙地出了厨房,向正房走去都笑了起来。
半枫荷笑着问陈浩道:“会是谁呢?”
陈浩摇摇头:“这我还真猜不出是谁来了。”
天蓝星:“就两辆马车吗?”
陈浩:“就两辆马车。”
天蓝星:“昨晚听天葵子王兄说,西水寒这两天来风城送粮,粮不够,准备带二王姐回来求情。大概是二王姐回来了。”
半枫荷:“西水寒表面阴冷,不善言笑,但他内心善良,不像他父母。”
天蓝点点头。
三人说话间,七星子大步走了进来:“小王妹说应该是大王伯和二王姐。”
三人一听七星子这话,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半枫荷:“二王弟猜也是父王带二王妹来看草儿的。”
七星子伸手抓起一个馒头:“走,我们到门口看着,是不是大王伯和二王姐。”
三人也一人抓起一个馒头,跟在七星子后面,边往外走边吃。四人出了院门,见两辆马车已经驶过黑衣护卫营,正向小院使来。四人见是王宫马车,马车到院门前停下,赶马车的护卫忙跳下车,半夏打开车帘,四人都忙上前挽扶半夏下马车。后面那辆马车上,侍女扶下了二公主芙蓉。
陈浩见这芙蓉公主,一身靓丽、光鲜的新衣新裙,消瘦、憔悴的脸上满是悲伤,还密布着道道伤痕,陈浩心里暗暗地一紧。天蓝星、七星子二人忙上前,三人相视流泪。
天蓝星:“二王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芙蓉公主早是泪如泉涌地哽咽道:“现在都好了!”
半枫荷上前:“二王妹!”
芙蓉公主一抬头见是半枫荷,忙道万福:“王兄!”
半枫荷:“王妹免礼。这些年受苦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吃那些苦了。”
芙蓉公主不住的擦泪,脸上的泪水依旧擦不干。
半夏擦去脸上的泪,指着陈浩对芙蓉公主道:“女儿,这就是你小王妹的夫君。”
芙蓉公主看了陈浩一眼泪又流下,万分感激地双膝下跪。
陈浩吓得忙上前双手扶住芙蓉公主:“姐姐,这万万使不得,我该给你敬礼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敬礼。”
芙蓉哭道:“妹婿,不是你杀死镇北王子,我就活不了多久了,是你救了我的命!,能让我回风城。”
陈浩一惊:“姐姐,镇北王子欺负你了吗?”
芙蓉哭着摇摇头:“西水寒的次妻是镇北小姐又会武功,镇西夫人向着她,她经常打我,次次都想把我打死。”
陈浩:“你脸上的伤疤是她打的吗?”
芙蓉见陈浩问到她脸上的伤痕,立刻又悲伤地哭出:“她们不光抓我的脸,还”芙蓉说到这里,双手捂住脸大声痛哭。
半夏边擦泪边道:“我儿不哭了,去看看你小王妹吧!”
芙蓉停住哭声抽泣着。陈浩忙在前带路,众人进了院子,陈浩带着大家走进东方草儿的卧房,见东方草儿倚在床头,微闭着双眼,眼角有泪渗出。
陈浩走到床前弯下腰,轻声叫道:“草儿,”
东方草儿睁开眼,向芙蓉公主看去。陈浩看着东方草儿眼里的泪光,他知道他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芙蓉见东方草儿向她看,一声小王妹叫出口,就又委屈地哭出。
东方草儿向芙蓉公主伸出手:“二王姐!”
芙蓉哭着拉住东方草儿的手。东方草儿将她拉在床边坐下。
芙蓉边哭边看着东方草儿,悲伤地问道:“小王妹,你怎么也这么瘦?”
东方草儿没有回答芙蓉的问话,她看看芙蓉脸上的伤痕,又翻看芙蓉的手,见芙蓉手上也有很多伤疤,她撸起芙蓉的袖子咬着牙道:“你这些伤疤都是怎么来的?”
芙蓉大哭:“有的是婆婆用簪子扎的,有的是镇北小姐用剪刀刺的,有的是婆婆叫侍女烫的。”
半夏听了芙蓉的话,在一旁低下头小声地哭着。
东方草儿:“西水寒就由着她们这样伤害你?”
芙蓉:“他想帮我,可府里是婆婆当家,婆婆说了算。多的时候,他们都是等西水寒不在家时打的。”
东方草儿:“西水寒对你不好?”
芙蓉:“他想对我好,可他不敢。只要他对我好一次,被她们看到了,西水寒不在家,他们就会狠狠打我一顿。有时候西水寒在面前,婆婆也打我,西水寒不敢管。”
东方草儿:“你嫁过去多久了?”
芙蓉:“快三年了。”
东方草儿:“有孩子吗?”
芙蓉见问道孩子,悲伤地又哭道:“去年怀孕三个月,被镇北小姐打掉了。”
东方草儿闭下眼又睁开,恨恨地问道:“西水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