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百姓也忙连声道:“是的二王子,是王爷、王子先带兵抢下土地,要我们去种,谁家不去种就杀头。我们虽然种了镇安封土的土地,多了收成、盖了房子,住着心里也是不安的。”
天蓝星听众百姓这样说,面色缓和了一些:“你们种了镇安封土的土地,现在应该有粮吃才对,怎么也没粮吃了?”
众百姓摇摇头:“以前是有吃不完的粮食,小君主一醒,封王派兵挨家抢粮,一粒都不留呀!”
天蓝星:“那你们都吃什么?”
百姓叹口气:“哪有什么吃的。我们都断几天粮了,天天靠草根树皮度日,一家老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天蓝星吩咐黑衣护卫:“挨着看看。”
四名黑衣护卫在屋里查看一番,又揭开锅查看,来回天蓝星道:“回二王子,家里确实一粒粮食没看到,锅里煮的是草根、树皮。”
天蓝星:“像你们这样没粮吃的,北土有多少?”
百姓:“除了大户人家,像我们这样的百姓人家,粮食都被抢光了。有先听到风声的,藏了些起来被知道了,不拿出来就杀头,为了保命也都拿了出来。”
天蓝星:“家里都没粮,你们准备一直吃草根树皮下去?”
百姓听天蓝星这样问,都流下泪来:“要是老君主还在,不会让我们饿死。”
天蓝星原本对北土的人就没有好感,见他们心里还感激着他四王叔,心就软了下来:“好了,你们都别哭了,我去找镇北王给你们放粮。”
百姓忙跪地磕头谢恩。
天蓝星、陈浩带着黑衣护卫离开村庄,又查看了几个村庄都是如此。天蓝星见日已偏西,十二人找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吃完带来的干粮,上马向北土王城而来。来到北土王城,天蓝星吩咐黑衣护卫先去通知镇北王在王府门前等他们,他和陈浩去城里百姓家看看。十名黑衣护卫领命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天蓝星、陈浩二人拉着马,在街上边看边行。见住户大门紧闭,小的店面已经关门停业,大的店面门庭冷落。街上的百姓,见二人不是一般的人,跟在后面观看,天蓝星停下想向他们打听情况,他们又吓得四散逃开。
陈浩对天蓝星道:“看他们的穿戴和气色,是要比乡下的百姓好些。”
天蓝星点点头:“我们去找镇北王。”
二人上马向封王府而来,来到封王府,见十名黑衣护卫带着镇北王父子正在府门前等候。父子四人见陈浩、天蓝星二人骑马来了,忙跪地大礼参拜。
天蓝星见镇国王,才几日的时间原先的凶狠、霸道、嚣张的气势都不见了,只剩下苍老、憔悴、战战兢兢的如惊弓之鸟一般。心里暗道:你也有今天。
镇北王哆哆嗦嗦地道:“驸马爷、二王子,有什么吩咐,派人来吩咐就好了,还劳烦二位走一趟。请进府暖和、暖和。”
天蓝星:“不必了,带我们去粮库。”
镇北王吓得趴到地上:“二王子,饶命呀!这几日忙着两王儿后事,我今晚就把钱粮装车,亲自把欠下的钱粮全部送去还与小君主。”
天蓝星:“你粮库有多少粮?”
镇北王擦一下头上汗:“回二王子,粮库里的钱粮,足够补齐这些年的亏欠了。”
天蓝星:“粮库有那么多粮,怎么还去抢百姓的活命粮?”
镇北王:“这,”
天蓝星:“小君主让我带信给你,饿死一个百姓,就砍你的头。”
镇北王忽听了天蓝星的话,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认罪一再承诺,现在就准备还粮。
天蓝星语气缓和一些道:“粮仓附近的通知百姓去取,远的你们派人送到百姓家,要保证明天晚饭,北土所有的百姓人家都有粮吃。”
镇北王:“是,二王子,老臣一定做到。”
天蓝星点点头:“明日我会派兵士过来暗访,要是还有百姓家晚上没粮吃的,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镇北王:“二王子放心,我能确保家家百姓都有粮吃,要是有一个百姓没粮吃,二王子砍我的头。”
天蓝星点点头,见太阳已经落山,吩咐众人上马回风城。出了王城,天已经黑下。众人在刺骨的寒风中,马往回赶。
陈浩感觉有些冷,见天蓝星面带着微笑,好奇地问:“二王兄,你不冷吗?”
天蓝星笑看陈浩一眼:“心里暖,身上就不冷了。”
陈浩听天蓝星这样说也笑了,感觉北风好像是没刚才那么冷了:他才是一位真正的王子。草儿真有福气,有这样一位王兄,既是亲人,又是帮手。
半夜过后,天蓝星、陈浩带着护卫才回到王宫,饭后陈浩见时间太晚了就跟天蓝星回住处歇下。天蒙蒙亮时他醒了,因惦记着东方草儿,今天又要查看镇国封土就没了睡意,穿衣起床向后园而来。守园门的黑衣护卫见是驸马爷,忙请安问好。陈浩笑着对二人点点头进了后园,轻车熟路,纵身上了楼台,打开楼台上的门,穿过花厅走进卧房。
“夫君!”东方草儿忽然轻声地叫道。
陈浩被东方草儿这声叫的,立刻浑身骨头都酥了,喜的嘴咧到耳朵边:“是夫君回来了!”陈浩走到床前,见卧房里还是很暗:“夫君把蜡烛点上。”
东方草儿答应着坐起身。
陈浩边点蜡烛边道:“躺着,别坐起身会冻着。”
东方草儿又躺下,陈浩点亮蜡烛,把帐子挂到勾上,在床边坐下,看着慵懒的东方草儿欲火难耐,后悔前天晚上天蓝星要为他们先把婚事办了,而他没及时答应。
东方草儿:“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浩:“夜里一点后。”
东方草儿思考一下:“是进下半夜了吗?”
陈浩:“是的。一个人睡着冷吗?”
东方草儿:“不冷。”
陈浩手从被的那一头伸进被窝里,感觉被里都是凉的,手抓到东方草儿的脚,东方草儿的脚也是凉的:“这一夜都没暖热,还不冷?”
东方草儿:“是不冷。”
陈浩左手伸在被窝里抓住东方草儿的双脚,给东方草儿暖着脚道:“草儿,还是听二王兄的话,我们先把婚事办了。”
方草儿:“你先练剑要紧,战过九龙滕再办吧。”
陈浩笑着道:“我就是练剑,也要睡觉。先把婚事办了,不是为别的,就是方便照顾你。”
东方草儿思考了一下:“我不是不想办,明年就要战九龙滕,你要是败了,我就要上台,我上台就会死。万一我要是,”东方草儿说到这里,脸红了没再往下说。
陈浩明白东方草儿的意思,笑看着东方草儿:“傻丫头,你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办婚事,只是方便照顾你,想什么美事呢。”
东方草儿羞的忙用被把脸盖住。陈浩见东方草儿害羞了,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挠了一下东方草儿的脚底板,东方草儿笑着缩回了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