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的血一滴到韩星的伤口上,韩星立刻感觉到伤口上的那种灼热的痛消失了。
陈浩将寒雪抱在怀中:“寒雪,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寒雪无力地倚在陈浩怀中,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给韩星把脉。
陈浩惊喜地看到韩星小拇指的伤口处渐渐地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这正常的颜色在慢慢地往上发展。陈浩看着怀中虚弱、憔悴的寒雪,心里是又悔又痛:“寒雪,”
寒雪知道陈浩要说什么,对陈浩摇摇头,示意陈浩别再说了。
韩星流着泪:“都是我害的妹妹被伤到了。”
寒雪看韩星的手,见手掌已经恢复原来的颜色,四根手指,都在从植根往指头退。寒雪微弱地对陈浩道:“叫他们过来吧!”
陈浩答应着叫众人过来。众人过来看到韩星的状况,都是惊喜万分。郑启龙他们忙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韩星放在上面抬着。陈浩背着寒雪,一阵人往山下走。
到山下,天已经黑下。韩星手臂浮肿已经全消,手上黑色也全部退去,能活动了。寒雪在陈浩的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来到车旁,陈浩叫陈海把寒雪从他后背上接下换抱着。寒雪从睡梦中醒来。郑启龙打开车门上了车,打开车里的灯,把韩星先抬上车,陈浩抱着寒雪上车后,大家都相续上车。
寒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东西要坐起身。
陈浩:“寒雪,你要做什么?”
寒雪:“让先别开车,我给哥哥把下脉起针。”
韩星听到寒雪要给他把脉,对这边叫道:“妹妹你别动,我过去。”
寒雪:“你身上有针,不要乱动。”
“启龙先别开车。”陈浩边让郑启龙别开车,边抱着寒雪来到韩星身边。
寒雪给韩星把完脉:“毒消了,三天别做剧烈的运动。”
韩星:“妹妹,哥哥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为了救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
寒雪虚弱地摇摇头,左手捂胸右手颤抖着起针,针起后她却捏不住就掉下了。一根一根她终于艰难地把针起完,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脸靠在陈浩怀中,迷迷糊糊地又睡去。陈浩抱着寒雪回到座位上坐下。郑启龙发动车,车借助着车灯,在黑夜里往回开。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大家都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杨帆:“就近送医院吧?”
陈浩:“是我撞到她的旧伤了。”
杨帆:“两次虽然伤在一处,但不是一样的原因造成的。还是去医院,别耽误了。”
“嗯。”陈浩低下头轻轻地叫道:“寒雪,寒雪,”
寒雪睁开朦胧地眼睛看着陈浩。
陈浩:“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寒雪轻轻地摇摇头:“爷爷给我做的药丸,回去吃了就不疼了。”
陈浩在寒雪脸上亲吻了一下:“嗯,你再睡一会,我们一会就到家了。”
寒雪闭上眼睛就睡去了。车在夜间的山路上飞驰着。
陈浩小声底对杨帆道:“叫启龙开慢点。”
杨帆来到前面,车速慢了下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各自坐在座位上,倚在靠背上,各想着心事。小豆瓣在他妈妈的怀中也睡着了。杨帆和钱丽坐在陈浩的后排,杨帆看了一下地图,轻声对前面的陈浩道:“还有三十公里。”
陈浩:“嗯。”
二人一说一答,惊醒梦中的寒雪,她迷糊、微弱、凄惨地哭道:“王兄、王兄别哭……”
陈浩:“寒雪醒醒、寒雪!”
寒雪听到陈浩在叫她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环视着四周:“这是哪里?”
陈浩:“我们出来玩的,你记得吗?”
东方草儿微微地点点头。
陈浩:“刚才又梦到他了?”
寒雪见陈浩问,闭上眼睛,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陈浩:“他怎么了?”
寒雪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陈浩:“等你伤好些,我带你回飞龙山找方丈。”
寒雪:“方丈说我三魂不齐,命魂不在。让我顺其自然。”
陈浩一惊:“怎么这样?”
寒雪:“方丈说,可能是前世的牵绊。陈浩,要是有一天你忽然见不到我了别找我,也许是我,去了该去的地方了。”
陈浩抱紧寒雪:“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方丈说那些是你前世的记忆,前世已经过去,现在是今生。别想的太多了,睡一会吧,我们一会就到家了。胸口还疼吗?”
寒雪微弱地闭着眼睛,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终于回到租住屋,陈浩叫醒寒雪,找到药按寒雪说的方法,将药丸放在半碗开水中化开,陈浩扶起寒雪将半碗药喝下。天快亮时,寒雪的脸色才慢慢地好转,神智也清晰了。五、六天后,才能下床行走。
时间过的太快,转眼时间,郑启龙他们组要执行任务了,这次他们执行的任务特殊,时间长难度大。郑启龙、韩星、方剑,依依不舍地送走他们的妻子孩子和恋人。第二天,陈浩就要离开了,看着怀里消瘦满脸忧伤的未婚妻子,心里是万分的不舍,让他难以入眠。
寒雪睁开眼:“你怎么还没睡?”
陈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明天要去执行任务了。这次是出国,时间长些,没有危险,你别担心。我让小海搬到院子里来住照顾你,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寒雪:“你不要担心我。以前我还很小,要读书、要赚钱、要生活,没有家、没有亲人,我都能生活的很好。现在,我什么都有,你还担心什么?”
陈浩在寒雪瘦弱的脸上亲了一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寒雪:“嗯。你的匕首很漂亮,给我看一下好吗?”
陈浩:“会划破你手的。”
寒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划破手的。”
陈浩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别抽出来。”
寒雪撒娇道:“我就要你抽出来给我看。”
寒雪很少会向陈浩撒娇,这一撒娇陈浩就缴械了,忙把匕首抽出。寒雪接过匕首,左手拿着匕首看。
陈浩:“一般人右手灵活有力,匕首要放在右手拿。看看拿起来吧!”
寒雪答应着,右手来拿匕首,匕首一下划在寒雪的掌心,血立刻就涌了出来。陈浩慌的忙拿开寒雪手中的匕首,将寒雪手上伤口处含在嘴里,把手上流的血咽下,舌头压在伤口上。陈浩奇怪地感觉到,寒雪的血不是腥味,而是他时常偶尔闻到的那缕时有时无的暗香,现在这暗香浓浓的充满了他整个口腔,冲过喉咙侵入他的五脏六腑,随着血管流遍全身。
陈浩嘴拿开,见寒雪手上有一条要公分躲的伤口,还在往外慢慢地渗血。陈浩也没嘴责备寒雪,又把伤口含在嘴里,舌头压着伤口。又过了有一分多钟,陈浩拿开嘴,见寒雪的伤口不渗血了,忙下床拿来纱布和药将寒雪手包扎好。抱着寒雪,倚在床头:“疼吗?”
寒雪平静地回答道:“不疼。”
陈浩看着寒雪平静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痛彻心扉让他想流泪。闹铃响了,陈浩要回基地了。他又嘱咐寒雪几句穿衣起床,不舍离去还是要离去。六点多的时候,陈浩发来一条信息,他要出发了。寒雪回了一条:注意安全。等了许久,也没见陈浩回复。寒雪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