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天已经早黑下,地都又结了冰,四人出了院子,踩着咔嚓、咔嚓的冰雪往回走。监寺和大队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陈浩满脑子都是寒雪流着泪的脸。回到寺里,各自回卧房睡下。
回来时,陈浩不方便再进寒雪的卧房,查看寒雪的病情,又想知道寒雪现在的情况,他拿出手机想发微信,又想打电话,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打电话。
寒雪:“喂。”
陈浩听到寒雪接电话了,脸上露出笑容:“有没有试烧,现在是多少度。”
寒雪:“没试,不发烧了,现在感觉很舒服。”
陈浩听寒雪这样说,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寒雪:“谢谢你!”
陈浩:“谢我什么?”
寒雪:“谢你昨天帮我背筐,今天救我。”
陈浩:“傻丫头,你要是愿意,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寒雪没有说话,陈浩知道自己太着急了。虽然老人同意了,但这是寒雪自己的事,要寒雪自己答应才是。自己这么着急会吓到她的,忙改口道:“寒雪,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陈浩这话说出口,又感觉不该这样说,要怎么说呢,自己一时没了主意。就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时,却听寒雪略显失望的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你说了,我也当真了。”
陈浩忽听寒雪这样说,虽然现在是冰天雪地的严冬,可他瞬间感觉自己置身在漫天盛开的鲜花之中,心在这明媚的阳光中,和煦的春分中荡漾着:“不是的寒雪,我是怕吓到你,才这样说的。你要当真,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永远不离开你。我爱你寒雪,不是因为你漂亮,就是喜欢你心疼你,想一辈子都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不想你再受以前那样的苦。寒雪,爷爷下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爷爷有跟你说吗?你要听爷爷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一辈子的。”陈浩说着心里的话,又感觉自己语无伦次,停下准备重新组织语言再向寒雪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却听到寒雪在小声地抽泣:“寒雪,相信我好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
寒雪:“嗯,你以后要是讨厌我了,不要不告诉我,我知道了就离开你,不会缠着你。”
陈浩:“傻丫头,我永远不会讨厌你。前天在山涧遇到你,在你转脸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脸,就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你好像一直尘封在我心里,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只感觉心很痛,痛的想抱着你大哭一场。寒雪,也许我们前世缘分未尽,今生相遇了。”
“我以前同一个梦做过三次,梦里的人就是你。”寒雪说着哭道:“有很多男同学对我示好,我不答应,女同学给我介绍,我也不答应,就是想找到你!”
陈浩听寒雪说出这话惊问道:“你做的是什么样的梦?”
“梦里,是在黄昏中一个云雾飘渺的大山上,我死了。你抱着我坐在草地上,身边还有野花在开放,你穿的是戏曲里武生穿的白袍白铠甲,看着夕阳,泪水落在我的脸上。太阳落山了,星星又出来,你还是那样抱着我坐着。我虽然死了,还是能看清楚那个人就是你!”寒雪哭着说着。
陈浩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也流了下来:“寒雪,我不知道你做过这样的梦,我也没梦到在山上抱着你。我只是看到你,感觉你很熟悉,熟悉的我心痛,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也许是前世我不够爱你,才失去了你,感谢上天让我们今生再次相遇,让我有机会补偿前世对你的亏欠。寒雪,让我今生永远陪在你身边好吗?”
寒雪:“嗯。”
陈浩:“我真想现在就到你身边。”
寒雪“你不能来,会吓到爷爷和阿姨的。我刚见过你,现在也不想见到你。”
陈浩:“我不去,只是想在你身边。”
寒雪:“嗯,”
陈浩:“爷爷说,等你毕业了,我们就订婚,你愿意吗?”
寒雪:“我愿意。”
陈浩:“等订过婚,再请爷爷给我们订婚期,我们就结婚。”
寒雪忽听陈浩这话,羞的说不出话来。
陈浩:“怎么不说话了?”
寒雪平复一下心情:“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浩从寒雪的声音里,听出寒雪害羞了,笑着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寒雪:“嗯。”
陈浩:“现在还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寒雪:“没有了,头也不疼了,也不难受了。”
陈浩:“那就好。”
寒雪:“你们走后,我听爷爷说,师叔想问我箫和琵琶能不能合奏的事,是吗?”
陈浩:“是的。师叔想我们一起表演武术,那位老人弹琵琶,你还吹箫。我感觉很好,师叔就是不知道,箫和琵琶能不能合奏。”
寒雪想了片刻道:“可以的。师叔这个想法很好。你们一起表演武术,箫不用吹十面埋伏的曲子。可以用箫吹出古战场的那种苍凉、悲壮,琵琶在箫声中弹奏十面埋伏。要是偶尔间,有古琴协奏,那种苍凉、悲壮、杀气中会增加一份凄凉的美感。那样,我感觉会更完美。”
陈浩:“想法太好了,我们表演武术没问题,就怕演奏有难度。”
这时,陈浩手机上有微信的信息。
寒雪:“也没多大难度,我明天就去找那位爷爷和弹古琴的奶奶问问。我用箫协奏琵琶没问题。只要那位奶奶古琴能穿插进琵琶曲中,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说话间,陈浩手机上又有一条信息发过来。
陈浩:“好,我明天就告诉师叔,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练习。”
寒雪:“嗯。那我先睡觉了。”
陈浩:“你睡吧!我看看是不是我战友给我发信息的。”
寒雪:“嗯,我挂了。”
陈浩:“挂吧!”
就在寒雪要挂断电话时,陈浩又在电话里轻声说道:我爱你。寒雪听陈浩这话,羞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