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思考一下对寒雪道:“我换一首,想好了再告诉你。”
寒雪点点头问陈浩道:“你还有什么节目?”
陈浩尴尬地道:“我不会唱歌。”
寒雪:“我今天上午在经房,听师兄他们都夸你功夫好,要不你给大家表演一套拳法。”
陈浩听寒雪提到早上的事无奈地道:“因为早上跟师兄们闹着玩,把师兄们都得罪了,我都准备以后早上管住自己不去看师兄们练功了。”
寒雪:“不会吧!”
周楷:“怎么不会,把我都连累了,我上午在寺里游玩,寺里师兄都躲着我。”
寒雪对陈浩道:“师兄他们很佩服你,没有怪你的意思。大概是因为,他们十几个人输给你一个人了,他们觉得没面子。你别往心里去,该跟他们打招呼就打招呼,想跟他们玩就跟他们玩,慢慢熟悉就好了。”
陈浩点点头。
大队长:“让陈浩练一套拳法简单,只他一个人在台上练拳,显得有些单调。”
寒雪想想问陈浩道:“你愿意表演一套拳法吗?”
陈浩:“愿意,单调就单调吧!”
寒雪:“我们居士林里有一位居士爷爷,琵琶弹的很好。要不,你和那位爷爷一同表演一个节目,你练拳法,那位爷爷弹十面埋伏。”
监寺失口道:“好!武术配上十面埋伏,真是太经典了。寒雪,你会弹琵琶吗?”
寒雪:“只会一点。”
监寺:“你练会这首曲子要多长时间?”
寒雪:“我不怎么会弹琵琶,可十面埋伏只有琵琶才能弹出那种感觉,今年暑假,我每天从寺里抄经回来,那位爷爷都在弹这首曲子。夏天听的太多了,要是要我练的话,练一天大概能勉强弹下来,肯定没有那位爷爷弹的好。”
监寺:“寒雪,你练十面埋伏和陈浩一起表演,我们今年出个精彩的节目,让大家都开阔眼界。”
寒雪勉强地笑笑对监寺点点头。
监寺:“寒雪,你要去后街买东西的快去吧!”
寒雪:“阿姨腰疼,我把叔叔的药水煮好再去买。”
监寺:“这水我会煮,你们早去早回来,下雪天小心晚了遇到野狼出来打食。”
寒雪打了一个寒颤。
大队长听监寺这样说,对周楷道:“你和陈浩一起去吧!”
周楷:“是,大队长。”
“去一个就行了。他两个都走了,让我给你做警卫呀?你的安全我可负担不起。”监寺说着,又转向陈浩和寒雪道:“你们两个快去吧,早去早回。”
大队长听监寺这样说对陈浩道:“你去帮寒雪背东西,可别偷懒。遇到危险,一点要保证寒雪的安全,别自己先跑。”
陈浩:“是大队长。”
二人出了门,陈浩背上背篓在前出了院门,走上青石板路。北风呼呼地刮着,天上乌云密布,空中有星星点点的雪花飘下。陈浩背着背篓在前步伐矫健,寒雪缩着脖子紧跟在后面。
寒雪:“陈浩。”
陈浩听寒雪叫他,从寒雪的声音里,他听出寒雪是被监寺的话吓到了,他转过头笑看寒雪一眼:“是不是怕了?”
寒雪:“我们今天不会遇到狼吧?”
陈浩看了一眼周围,虽然是冬天,树叶都以落尽,但远远近近的密林被大雪覆盖着,是会有野狼出现的可能:“别怕,有我呢!”
寒雪:“我不想因为买些菜,你被野狼伤到。要不,我们等明天上午居士林里,别家保姆一起去吧!”
陈浩听了寒雪这话,心里顿觉温暖:“傻丫头,就是狼群出现,也伤不到我别担心。”
寒雪听陈浩这样讲,就没再说什么,紧跟在陈浩身后。有的树枝被雪压弯在路上,陈浩带着寒雪小心翼翼地绕开。走了大概有二里路,出现了一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小街,街两边,有五六家店铺,街上也没什么人走动。
寒雪掏出保姆写给她的菜单,带着陈浩走进一家大些的店铺,里面卖肉食、干货的都有。寒雪安着单子把东西买好就装了一筐。心里暗自思量,不是陈浩来,我还真背不动。出了店门,寒雪见有个老人在街边雪地上卖蔬菜,有大白菜、香菜、青蒜,萝卜。寒雪见这些蔬菜他们的菜地里也有,但她还是想买些,想多买些,每样买些,就一袋子了。
陈浩要她把袋子放到背篓里他背着,寒雪摇摇头把袋子口扎紧抱在怀里:“不重,我能抱得动。”
陈浩:“放背篓里吧,抱着不好走,走一会就累了。”
寒雪:“等我累了,再分些给你。”
陈浩见寒雪这样说,就没再坚持。二人出了小街向山上走,陈浩担心寒雪在后面怕,让她走在前面,寒雪走几步就回头往陈浩身后看看。
陈浩:“寒雪,你回头看什么?”
寒雪:“我看着别有狼偷咬你腿。”
陈浩忽听寒雪说出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看,狼离我十米左右我就能感觉到。”
寒雪听陈浩这样说放下心来,抱着一袋蔬菜在前面快步地走着。走不多会,陈浩就听到寒雪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脚步也慢了下来:“把袋子放到筐里。”
寒雪回头看了陈浩一眼道:“我能抱动。”
陈浩见寒雪脸累的通红,额头上冒出汗来。他放下筐,从寒雪怀里提过袋子打开,把两颗白菜和几个萝卜都拿放到筐里,试试袋子大概有四、五斤重递给寒雪。寒雪没说话,默默地接过袋子。见陈浩要背筐,忙放下袋子,要帮陈浩搭把劲,她手还没伸到,陈浩就轻松地把筐背后背上了对寒雪道:“走吧!”
寒雪提起袋子,默默地在前面走着。陈浩见寒雪不说话了,神情有些不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雪越下越大,快到山顶时寒雪舒了一口气,往边让了一些,和陈浩并肩走道:“放下来歇一会吧!快到家了。”
陈浩看着寒雪微笑着道:“不累。刚才怎么不高兴了?”
寒雪黯然地摇摇头:“没有不高兴。”
陈浩:“寒雪,我是一个军汉,一个粗人,说话做事都是直截了当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对我说,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要不开心,好吗?”
寒雪看了陈浩一眼:“不是的,你很好!你这样帮我,让我想到了我的哥哥和姐姐。”
陈浩:“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寒雪摇摇头:“不知道,听奶奶说,好像是公务员。从我记事,我们就很少见面,上次见面还是在奶奶的葬礼上。这几年,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陈浩听的心一寒:“他以后都没回家看过你吗?”
寒雪:“没有,我给他们打过两次电话,他们都好像不想接我的电话似的,后来,我就没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也没打过电话给我。”
陈浩:“奶奶去世后,你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寒雪:“奶奶在世时,带我租的杨爷爷家的房子。奶奶去世后,杨爷爷让我还在那个房子里住。奶奶去世第二年下半年我上高中了,学校有宿舍住,我就把房子还给了杨爷爷。”
陈浩:“你周末和放假去哪里?”
寒雪低下头:“奶奶是在爷爷家的医院里住院医治的。奶奶去世后,欠医院的医药费叔叔(老人的儿子)没让我结。我周末和放假,都去医院帮着做些事,晚上就在医院宿舍过夜。后来,爷爷到这里住,寒假、暑假就到这里来看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