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莉感觉好多了出去看看,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在山腰上。
“我这里叫苍耳崖,这个山呢叫苍耳山,风景秀美,气候宜人,最适合疗养了,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徐雅莉四处看了看,知道为什么要叫苍耳崖了,因为除了一处房子之外,这里再无其他,而四周,除了一条小路可通往山下,其余地方全是悬崖,望着下边,徐雅莉不由缩了缩头,生怕不小心掉下去。
“好了就赶紧生火做饭去,这几天为了给你解毒配解药,我可是都没吃饭,快饿死了。”
徐雅莉也感觉饿了,便不再理陈西桦,自顾自的做饭去了。
徐雅莉做了两菜一汤放在桌子上,陈西桦闻着香味就过来了,“嗯嗯,却实不错,以前就听赵言说过,你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今天终于吃到了。”他毫不客气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赵言跟你说过我吗?”徐雅莉听见陈西桦的话微微一愣,便问道。
“是啊,说过啊,说你是个母老虎,很凶,但是做的菜很好吃。”陈西桦边说边吃。
母老虎,在赵言心里自己竟然是个母老虎,她不由笑了笑,母老虎就母老虎吧,“他还说了我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知道囚兽吗?”陈西桦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徐雅莉摇摇头道“不知道。”
“囚兽是有钱人玩的游戏,把人像畜生一样养着,圈禁起来,看着他们互相厮杀,或者看着他们跟野兽厮杀,从中得到乐趣。”陈西桦眼中充满了愤恨以及厌恶。
“好残忍,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生命本是平等的,就因为贫穷,就要被践踏尊严。”徐雅莉想到囚兽的残忍,忍不住说道。
“践踏的不是尊严,是人命。每一次囚兽开启,活着回来的囚兽都只有一个,或者一个也没有。他们都被关在笼子里,像狗一样趴着,没有食物,想要食物,就得被放出来打一架,赢了的人才可以吃饭。”
徐雅莉静静的听着,以前只是在历史课上听老师说过,现在真实的听着陈西桦的叙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和赵言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徐雅莉震惊的看着陈西桦,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那时候认识?
“赵言是囚兽,我是大夫。”
徐雅莉的心好似被蚁虫啃噬,难受的窒息,她不敢想象赵言经历了什么?赵言是囚兽?
“赵言的手筋脚筋被挑断,被扔在深山里,是我救了他。”
听着陈西桦平静的诉说,徐雅莉的心却不平静,赵言,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眼泪不知觉的滑落下来。
“能告诉我他经历过什么吗?”徐雅莉声音颤抖的说着。
“我认识赵言的时候他是囚兽,被放逐出来,手筋脚筋全部都断了,躺在深山里等待着喂野兽,后来我就救了他。”陈西桦说的很轻松。
可是徐雅莉能感觉的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手筋脚筋被挑断,不能动弹,独自躺在深山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被野兽吃掉,伴随他的,一定是深深的绝望。
难怪陈西桦会知道赵言的名字,那是他曾经在绝望中的唯一曙光。
看着如此不安的徐雅莉,陈西桦安慰道:“不过现在好了,赵言已经挺过来了,他现在是夏至的大将军,没人再敢把他如何了。”
“是啊,可是,他一定很辛苦才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