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春怀疑发簪是纯银的,想要用牙咬一下,但想到独孤炎就在面前就猩猩的收了起来。不管是纯银还是镀银,都值钱。
她笑意蔓延,乐的嘴角都开花了,把银簪收好后又对着徐幼娘道:“幼娘,婶婶没白疼你。这样,你快去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给炎公子住。”
“啊?那我住哪?”
徐幼娘有些迷茫了。
“你就住厨房,厨房里这么多干草,也不会冷的。”徐幼娘说完就乐呵呵的离开了,这个银簪如果卖掉肯定能值不少钱。亏得自己没白养活她,虽然带回来个落魄公子,但这公子还挺大方的。不错不错。
见婶婶就这么进入了堂屋,徐幼娘暗中叹了口气,厨房就厨房吧,又不是没有住过。只是可惜了公子的银簪,怕是要不回来了。
徐幼娘看着披头散发的独孤炎感觉有些对不起他,垂着头就要回房间收拾东西。独孤炎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她再次被吓了一跳,想要挣脱,谁知独孤炎只是抓了一下立刻就松开了。她的手甩在了门框上,红了一块。
“对不起,你没事吧。”
独孤炎走上前来,一副担心的模样。
由于独孤炎靠的太近,徐幼娘有些不习惯,尤其是粗重的男人气息传来,她更加别扭了,连忙扭开了身子道:“我没事,公子不必自责。”
“没事就好,你也别听你婶婶的,我看她就是一个势力之人。以后我住在厨房就行了,你不用收拾了。”他再次走上来,盯着她红彤彤的手背说道。
徐幼娘不敢看他的,他表现的有些太好了,尤其是和山里的汉子比起来,更加的文质彬彬给人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她怕这样不太合适,就垂着头闷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于是独孤炎就在厨房里用干草给自己铺了一张床,徐幼娘又给他拿过一床被子。
被子是大红色的,崭新无比,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这是叔叔在她小时候给他买的。那时候镇里布行新开张价格很低,就给她买了一床被子,说是以后给她的嫁妆。
这件事情被婶婶知道后还骂了叔叔好几天,但在叔叔的沉默下,婶婶并没有强行要回她的被子,算是默认了留给她当嫁妆。
现在为什么要拿出来,徐幼娘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叔叔婶婶的又不能动,自己只有这一张新被子可以用。而且独孤炎处处维护她,让她很感动。
虽是萍水相逢,但善意也自在人心。
至于嫁人的嫁妆。
她不敢去想,婶婶似乎想把她嫁给村长的傻儿子。
如果婶婶真的这么决定,那她也不如何是好了,叔叔的话语权不如婶婶,也不会和婶婶吵吵闹闹。两人虽然膝下无子,但一直没有过大的别扭发生。
徐幼娘摇了摇头,抛开脑中杂念。
收拾好独孤炎的床位后,她就来到了院落里拿起了斧头开始劈柴。
斧头是小型的斧头,并不大,所以她才挥的动。这还是袁小春亲自找人给她定做的,花了九个铜板。
“劈!”
一斧头下去,木柴只是裂开了一条缝。
她的力气小,劈开一块木柴通常要劈好几下才行。虽然效率很慢,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如此。
劈柴,放羊是她每天要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