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容七七蹲下来看着这个当娘的,是个真心疼孩子的,整个人都哭的嗓子嘶哑。
要不是没有办法,都想替孩子去死了吧。
“你说为什么?”
本来容七七不想管这个事情,大家都不容易。
可惜那些人不敢去找人家的问题,就来找自己的。
当自己好欺负呢?
真的是欺负人。
“就是因为你,你个狠心的女人,你不怕报应在你自己孩子身上吗?你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女人还是一副要吃了容七七的样子。
容七七笑了。
“我狠心?还是你狠心?明明知道那是我们村子的集体财产,不是你们下河村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摸进去打猎了,以前我们抓住了就放了,让你们多多看管他们,不要再过去,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
这次确实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后的下一次。
两个村子挨着,又加上划分的山林也是相邻的,可惜他们村子管的严,不敢偷偷打猎,就盯上了山坳村的。
理由很充足,他们的都是小山包,没有多少猎物,山坳村那片山林靠近深山,野物多。
因为这个事情,两个村子经常掐。
两个村子的人也都熟悉,平时只要是孩子,抓住了就让大人领回去,说一通就完事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造成的损失绝对不好估算。
“闯了祸了再说不懂事,那怨得了谁?”
容七七把抱着自己腿的女人给掰开,才一脸不屑的说道: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犯错,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纵容的父母,所以他们的罪过,你们要承担一半!”
不追求损失,已经算是他们最后的仁慈,还想放过他们?
做梦!
容七七走了,跪在地上的人还在咒骂容七七。
“闭嘴,还嫌弃造的孽不够吗?”
好在还有懂事的人呵斥道。
这事情翻篇了吗?
怎么会那么容易,两个村子本来缓和的关系,因为这个再次绷紧,下河村对山坳村真的是怨念十足,谁让容七七最后还是被那些人烦够了,直接要了赔偿。
不是说自己后山没有多少东西出产嘛,那就赔给山坳村。
这下好了,本来还能够去捡柴什么,现在连这个都没有了。
可不就是结仇了。
两个村子还都有巡逻队巡逻,就差在分割带上拉上警戒线。
“支书,咱们的桥啥时候修?在这么下去,都快气死了!”
因为去县城要路过下河村,这下河村跟山坳村的村民结仇后,一到了下河村就被人家各种挤兑。
谁受得了这个?
“你当修桥是修路?铺上石子就可以?”
厉战霆虽然是土建的,可是修桥还真的不是专业对口,这必须找专业的人才可以。
“这不是新送来的几个改造点的人中,有个老方是修桥的大工程师呢。”
马会计年龄不小了,喜欢往改造的跑,这不就跟人家混熟了,知道点事情。
容七七倒是没有想到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那咱去问问,能不能帮忙画个图纸!”
这修桥需要的图纸可是小孩子随手一画就好的,必须好好的,仔细计算才成。
容七七带着马会计就去了改造的,结果还没有靠近,就听见里面闹哄哄地。
“怎么了?”
容七七跟马会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挤进去一看,里面有人在地上躺着,还有几个年轻人指着地上的人训,他们脖子上都挂在个板子。
“干什么呢?”
容七七吼了一声。
那边还在喊道的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咯咯两声愣是没有把话说完。
看到是容七七来了,吓的急忙跳下来,看门口的几个人,结果那几个都低着脑袋不吭声。
这坑人的兄弟。
说好的革命友谊呢?
“支书,您怎么来了?我们正在教育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几个大小伙子按着几个年龄都可以当他们爷爷的人教育?
这话说出去没有几个人会信。
“谁给你们的权利?”
容七七跟马会计急忙上前,把人扶起来,又把人家脖子上的东西摘下来丢地上。
气的容七七都想揍人。
不论是什么理由,也不是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谁起的头,站出来!”
容七七扫视了一圈,最后盯上汪仁杰。
“怎么又是你,你吃饱了撑的?不在你的梅庄待着,老是来我们山坳村做什么?”
前不久才送走了一个曹金明,怎么转头又来一个?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存在,看到他肯定不舒坦。
汪仁杰缩缩脖子,但是一想自己没有做错,又站到前面来:
“容支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来山坳村是宣传我们的先进思想,而不是来添乱,你不能够这么对待我们!”
他还有理了。
容七七让人扶着受伤的老人去休息,这才走到汪仁杰面前,一脚踹了过去。
直接把汪仁杰踹倒在地上,容七七把脚踩在他的脸上:
“怎么对待你?告诉过你最好不要来我们村子折腾,我上次就说了,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汪仁杰抓着踩在自己脸上的脚,要骂娘,可惜因为容七七的脚,让他的颌骨错位,根本说不出来话。
“人不大,本事不小,煽动情绪倒是厉害,可惜我们山坳村不需要你们这些脑子有坑的家伙来宣传!”
最近有消息流传出来,下乡的知青取消回城资格,这下子这些知青就疯了。
各种招都冒了出来,好多地方被他们霍霍的厉害。
虽然开始的出发点是好的,让年轻人做有意义的事情,可惜人心到底不是铁的,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控制住的。
当新鲜感结束,就是无尽的后悔。
谁不想在城里过体面的生活,也不想在乡下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山坳村还好,至少容七七管理下的人都能够吃饱,又加上有厂子,知青也算是上班,情绪不是很激动。
可其他地方的人就不成了。
这是第一次,但是也说明他们已经到了一种爆发的边缘。
“汪仁杰,你想要成绩,但不是拿我们山坳村当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