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二舅呢!
厉战霆捏捏媳妇的脸蛋,别说手感还不错。
至少摸着很舒服。
容七七被脸上突然多的触感给吓了一跳。
任谁被一张冷酷男人捏着脸也不舒服。
心中叹口气,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对上个冷面煞神。
“你进被窝躺着,我一会就回来!”
这是去他娘那屋问问咋回事的。
容七七乖顺的躺进那炕上唯一的被子里,男人这才把军大衣扣紧走了出去。
事先已经从自己媳妇那边知道怎么回事,这会过来也就是打招呼,然后又问了几句客套话。
“大舅要是想留在咱们后山村可能会比较麻烦。”
自从建国后,这人人都要登记,想要去外地都需要介绍信。
黄仙翁这个样子认真算起来就是个流民,而流民一旦被抓住就会被要求回到户籍所在地。
刘氏一听儿子这么说,立马就紧张起来。
一个是多年不见的大哥,再就是家里已经没有啥人了,这怎么也必须要留下来。
厉战霆却不放心。
这个大舅出现的太巧了,而且他怎么会那么巧的晕倒在自己家门口?
还用一只母鸡让家人认可他?
任何一条都如同算计好的,一环扣一环。
容七七和老娘单纯,不会把人想坏,不代表他也那么单纯。
多年的生死盘桓,已经让他下意识的把任何一个因素都考虑在内。
黄仙翁摸摸自己的胡子,不急不慌的说道:
“大外甥,你老舅我真的没有必要撒谎,就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这才出来讨口饭吃!”
花白胡子上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里面没有一点污垢。
那看着脏乱的胡子下面,却不是很脏。
再有大舅的医术,这才是最古怪的。
可是他已经回绝了那位领导的招揽,不可能是那些人试探,那么这位大舅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做什么?
能够查到他老娘的身世,还能够利用上。
且不论这个老头是不是真的大舅,都很危险。
“那大舅舅留下待一段时间,我娘的腿就拜托大舅舅了!”
此时厉战霆认为这个人要是真的对他有所图也是好事,至少在治疗老娘的腿上应该不会乱来。
黄仙翁听见厉战霆松口就笑了。
果然是个孝子。
“那这落户?”
黄仙翁还惦记着这事情。
厉战霆说:
“我刚刚回来,还没有去报道,等过段时间,我工作安稳了,再给大舅舅打听一下。”
这话没啥毛病,黄仙翁也不着急。
“我信的过大外甥!”
厉战霆还有些话要跟老娘说,就让这个大舅去休息。
黄仙翁非常识趣的出去找房间休息。
厉战霆盘腿上炕,给亲娘揉揉腿,她这腿,这几年一到冬天就酸疼的厉害,可惜又瘫了,更是难受的厉害。
“大山,你别怪娘这么做,你大舅不容易,当年是你娘我自己乱来,这才跟你姥爷家断了来往的。”
厉战霆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说啥好。
毕竟印象中自己老娘从来没有说过姥姥一家。
“我们现在日子是不好过,可是你大舅更不好过,早些年他跟着人到处跑,也被抓去当过军医,现在老了,妻儿都没了,只有娘这么一个亲人了。”
这是真的把大舅当回事情了。
厉战霆小心的避开老娘的断腿处,力道均匀的分散到各处。
“娘,我知道了!”
老娘心思单纯,他不想让老娘担心。
又聊了一会体己话,这才让厉战霆回屋休息。
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让容七七泡泡脚,刚刚万一沾惹了寒气就不好了。
容七七泡在热水里,脑袋还有些晕乎。
这男人上辈子也这么对自己好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给自己端洗脚水?
脑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直到自己脚丫被人握住,她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
用力往回抽,怎么也没有抽动,容七七满脸通红的问。
厉战霆拿着一块棉布包住媳妇的脚丫,直接放在自己膝盖上。
又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把小剪刀出来,根本不给容七七反应的时间,就托着她一只脚开始给她修指甲。
这画面太美,容七七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接斯巴达了。
厉战霆看到容七七那跟脸上手上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肤色的脚丫,倒是难得的露出点表情。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剪指甲什么的,真的没有必要找人代劳吧?
厉战霆拍了一下容七七的脚背:
“别乱动,小心扎到肉!”
嗯嗯!!!
她确实怕。
这死鬼男人今天的操作,她看不懂好不好。
说好的大学生的傲气呢?
给媳妇修剪指甲什么的,真的好吗?
“你现在是孕妇,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看的见?”
毫无声调起伏,却莫名让人心中一暖。
容七七上下两辈子都没有体验过被人给修剪指甲的感觉,这真的超出她的认知。
“那个,我肚子还小,自己也够得着!”
真的,虽然有五个多月了,可是这孩子特别的乖,而且长的也不是很大,她又瘦,还真的没有啥感觉。
厉战霆捏着容七七的小脚丫,抬头对上容七七那已经通红的脸:
“我是你男人,签字盖章的那种,你有啥不好意思的额?”
这话是没错,可是他们两个满打满算在一起也就一个月好不好?
还是无交流的那种,突然这么热情谁吃的消?
厉战霆修的很仔细,就怕剪刀一不小心刺破媳妇那白嫩嫩的脚丫。
十个脚丫子修剪完,就看到厉战霆从他包里翻出一盒马油出来,挖出一小块,然后用手掌搓热,均匀的涂在她的脚上。
这比她脸的待遇还高。
谁不知道马油的滋润效果最好?
这大冬天的最容易生冻疮和皴脸?
不过只要涂了马油就不会担心,可见这东西效果多好。
“你留着吧,以后脸和手都要擦!”
把那用铁盒子装的马油塞给媳妇,厉战霆才把伸进媳妇洗过的洗脚水里抬起来,随意的擦了两下,就端着脚盆出了屋子。
容七七看看手心里的马油,再看看那晃动的草毡子。
这男人真的是自己那个死鬼男人嘛?
怎么会这么暖?
难道也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