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刚刚积攒的怒火被这伸过来的手吓的猛地往后退。
她猛然间想起曾经被这只手掐住脖子呼吸不了的场景,她以为容七七又想来这么一下。
她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
“嗤——”
一个语气词都嫌弃浪费!
容七七握住那把砍刀。
现在铁制品缺的厉害,这把砍刀还挺好用,以后上山可以省不少力气。
拔-出-来那把砍刀,挽了一个刀花。
刀尖放在刘氏的肩膀上:
“婆婆,你出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这疯子!
这是个疯子!
刘氏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可是那刀尖上的寒气在脖颈处,让她腿肚子又开始打哆嗦。
她不敢动一下,就连说话腮帮子都不敢动一下。
“我...我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还以为是容七七这个儿媳妇虐待婆婆呢。
容七七把刀尖挑起,一片枯叶顺着刀尖慢悠悠的的飘落到地面。
“婆婆多大人了?还尿裤子?儿媳妇不过是想把您肩膀上的枯叶挑下来而已!”
所有人:......
刘氏:.......
挑枯叶?用刀尖?
谁家会这么做?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吗?
可是大家都不敢吭声。
人家有武力值,有脑子,还不怕死,谁敢上前?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伙都站在这里?是来欢迎我的吗?”
马县长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容七七,和她怀里的大宝。
然后笑容僵硬掉了,特别是看到容七七手里的砍刀后。
这哪里是被人欺负了?
这特娘的是欺负别人吧?
亏厉战霆那小子担心的要命,动用关系给他打电话,就是让他快点来救人。
结果呢?
谁来告诉一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救容七七,还是救其他人?
马县长的表情差点失控。
黄成仁看到马县长后,整个人如同发现了救星,扑了过来,抱着马县长的腿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说的自己多么的惨多么的可怜。
而容七七只是捂着大宝的耳朵,怕污了孩子的耳朵。
大宝还以为娘亲跟他玩,特别配合的眨眨眼睛。
娘俩玩的挺开心。
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是做啥。
“够了,像是什么话?小容同志一个女同志,怎么能够欺负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一个个的拿着家伙什,当我眼瞎呀!”
马县长一脸黑线。
明知道自己在睁眼说瞎话,却不得不这么说。
特别是看到周围的人都点点头的认真模样,更是一口气顶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了,更是火大。
容七七根本不跟这位县长大人对视,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错。
黄成仁哭的那叫一个委屈,他是真的委屈。
看看他这惨样子,真的是被一个女人欺负了呀。
马县长轻咳一声:
“小容同志,你这抱着孩子也累了,咱进去说话?坐下喝点茶?”
容七七打量这个农场大门,又看看外面越来越多的人,点点头。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过来又打了一架,确实渴了。
黄成仁没想到马县长对容七七这么客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要寻求亲爹的维护,却发现亲爹此时差点把自己缩成个球,就怕被人注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县长扫了一眼黄仙翁,眼神很是复杂,估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看懂。
刘氏是被黄仙翁给搀扶起来,这难兄难妹搀扶着跟在队伍后面。
他们恨不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容同志,把大宝给我抱一会?”
马县长跟容七七找话说。
容七七询问的看着儿子,大宝如同听懂了一般,趴在亲娘的怀里,不懂。
这是不愿意了。
马县长揉揉鼻子,这厉家的两个孩子,还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个大宝聪明的要命,那个小小武力值超标,总之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不给抱就不抱。
农场跟上辈子容七七印象中的区别不大,还是那么大,那么简陋。
黄成仁都委屈成了狗,身上也邋遢的厉害,被马县长给撵回去换衣服,带路的是副场长,一个老头,算是农场这边为数不多的老好人。
落座后,容七七就看着马县长,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让其他人出去后,马县长才说了自己为啥来这里。
“厉战霆回来了?”
听完马县长的解释,容七七就问了出来,问完也反应过来,厉战霆肯定没有回来,要是回来怎么会不出现。
那就只有一个能,那就是他回不来搬来马县长当救兵保护自己。
心里暖洋洋的。
可又想到一个问题:
“马县长,厉战霆怎么知道我来农场了?”
说道这个问题,马县长也是服气厉战霆。
这小子对妻儿是疼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人一直盯着家里的事情,他每天固定时间往公社打电话,问一下家里的情况、
这不容七七出门的事情就被人告诉了厉战霆,厉战霆是谁?
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容七七做什么?
就算是相信媳妇的能力,可是也会担心不是。
他怕容七七出事,一个电话打到马县长那边,为了让马县长出面,还许诺出去一个条件。
要不老狐狸般的马县长怎么会丢开工作,赶过来救人。
结果过来才发现这哪里是救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一人对战恶势力的典型。
形容的有点过,可是真的是有那么点让人震撼的。
不过这些马县长可不敢跟容七七说实话。
“我确实是来农场这边视察工作,本来是想去山坳村看看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成吧,人家这么说,咱就这么信了呗。
不让咋办?
“不过,你为啥打黄成仁?”
这太奇怪了,看着黄成仁那个惨样子,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容七七是认识他,还是有仇。
同样的容七七也没有办法说实话,可是她可以说其他的。
“还不是我那个大舅舅想把小山趁着大山不在,过继到黄家延续香火,可我却知道黄仙翁的儿子是黄成仁,这小子想要让小山代替他去死,我这个当嫂子的要是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好意思说是小山的嫂子?”
这瞎话?
马县长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