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季然就躺在床上装死,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何止燃的电话,电话被接起,何止燃呼吸里带着明显的粗重喘息:“喂,然然。”
很好,已经开始打球了,看来作业是已经写完了的:“皮蛋啊,帮个忙嘛~”
她一撒娇何止燃就忍不住哆嗦:“两张试卷,不能再多了。”季然唇角的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立马出声:“科目不准加限制。”说来也是奇怪,何止燃做作业的速度就跟机器似的,写起来跟不要脑子思考一般,就一个字形容——快。
何止燃站在树荫下,一只脚踩在阶梯上,弯着腰努力平复呼吸,好友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他在打电话,用眼神示意还玩不玩,他回了季然一个好挂断电话,眼睛完成月牙状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不玩了,回去写作业。”
好友一拳锤在他肩上,啐他一口笑骂:“做屁的作业,我们都抄完了,你还能没做完?见色忘义的。”
何止燃放声大笑。
“自燃兄啊,不是我说你,你帮你的小青梅写了这么多年的作业,将来要是她被拐跑了,你得气成什么样啊,我劝你还是早点下手为好。”
何止燃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靠,狗子,你自己泥菩萨过河,就酸吧,跟兄弟们说声,我先走了。”喝了口水又道:“回去下手。”
黄宏生笑的一脸猥琐,给他一个我挺你的表情。
“然然。”
窗外响起何止燃的大嗓门儿,季然将头探出窗外,面上的笑意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右手拿起桌上的作业窜下楼,一靠近他身上的臭汗相当浓烈,不过她的河还没过完,不好直接拆桥:“自燃兄,给你。”
何止燃接过来,看着试卷边缘接合的透明胶带,哭笑不得,还真是两张:“然然,你的小聪明真的是就放我身上了。”
“怎么是小聪明,皮蛋,这就是两张啊。”你又没说每张多大,季然脸上的笑意如同偷了腥的猫。
何止燃回到家冲了个澡,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坐到桌前小心拆掉试卷边缘的透明胶,六张四面的理化单元试卷,有些题型季然已经做了,这么直白的保证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左不过担心他担心自己帮忙做作业会影响到她的知识点,就告诉他这些题她已经会了只是不想做,真是小心翼翼的可爱。
花了一个小时把答案抄了一遍,将试卷放到书包里,看了看时间该去学校了,何母在看电视,何止燃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妈妈,我在网上看中一双鞋,这个星期可不可以多给我两百。”
何母拍了背后死小子一下:“死小子,你的小金库比你爸还多,还找我要。”
“妈妈,好妈妈,不是你让我存着将来娶媳妇儿的吗,就给我两百嘛。”在他一通撒娇之下,何母从口袋里摸了两百给他,何止燃在何母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自行车停在季然家门口,季然很快下来,拿过试卷放进书包:“自燃兄,你简直帅呆了。”话毕坐到他车子的后面:“师傅,去南开,驾。”
何止燃笑骂:“你到底是坐车还是坐马。”
肖季然不怀好意地反问:“那要看你是车还是牲畜。”
“然然,你现在骂起人来真是——炉火纯青。”
“谢谢夸奖。”
到学校时已经四点,和何止燃分道扬镳后,季然就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打瞌睡,床轻微晃了晃有人攀着护栏站立,耳边响起陈禾温婉?的声音:“然然,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知道吗?”
肖季然眼睛都懒得睁开:“不想听。”她那点小心思,她不用脑子都知道什么算盘,两声嘿嘿传入耳中:“别啊,然然,好消息是这两天你可以跟着我不上晚自习,激动不?”
季然打了个哈欠:“坏消息是我得陪你去买东西当苦力。”
“怎么能是当苦力呢,是当参考。”
“然后顺手提点东西。”
“嘿嘿,中途可以拆一点吃。”
肖季然睁开眼对上她一副狼外婆的诱哄模样,咧嘴牵唇:“陈秧苗,你真当我是小胖啊?好忽悠?这两天晚自习不会有课,我会不知道?晚自习写练习册,可以早睡不久呢,所以啊——”睁着无害的大眼睛朝她眨眨眼,一个大喘气:“给我爬开点儿。”然后一个翻身,面朝墙壁继续睡:“我来事了。”
陈禾身形一停:“那你晚上不要去上自习了,我和老师说你和我们一起去置办东西了。”走到宿舍桌前泡了一杯红糖水:“然然,起来吧红糖水喝了。”陈禾从小身体被母亲调理的很好,虽然了解有些女生由于体质会出现痛经,可上个月季然来月经半夜疼得哭醒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季然转过身,对着她咧嘴一笑,可以明显发现唇色发白:“秧苗,我要是个男人,我直接把你干了。”右手肘撑起上身左手接过她手里的红糖水。
......陈禾横了她一眼:“你这身形我看不上啊。”
“你还没看就知道我的——身形啊。”季然故意在中间暧昧的停顿了一下,陈禾是谁,一下就反应过来,这车开的真是措不及防,勾起唇角像个地痞流氓,目光在她的胸扫了扫:“我看不看都知道你几斤几两,你信不信,再者,那东西你有?”
好吧,论流氓季然甘拜下风:“不是出去买东西,还不去,一会儿冯冬冬等急了,看不修理你一顿。”冯冬冬是寝室最后一位室友,跟她们不同班,本来四人关系还是挺和谐的,奈何那家伙也是个彪悍的体育儿郎,更不巧的是冯冬冬也有意竞争下一届体育部部长,这就成就了这个很忧伤的故事。
陈禾一拍脑子,急忙盾了,季然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更忧伤了,你倒是帮忙放下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