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没人开门。
叩叩叩叩叩--
张洪换了一种敲门方式,敲门的声音有些怪异。
凌亦澈心下疑惑之际,门突然来了。
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从屋里伸出头来。
“张洪,深更半夜的,你小子干嘛?”语气很是不满。
“万…万哥,我来拿放在您这里的东西。”张洪毕恭毕敬地对着大汉说道。
大汉不耐烦,摆了摆手,絮絮叨叨着:“你小子屁事咋这么多,前天才拿过来的,今天又要回去,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张洪朝大汉递了递眼色。
(万哥,别给,我是被胁迫的。)
大汉瞄了一眼张洪身后的少年,眉毛一抽。
(傻逼玩意儿,还要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万哥,你就给我吧,我有急用。”
大汉已经知道张洪话里的意思,那就应当把戏做足。
“进来吧,老子去拿。”
话落,凌亦澈胁迫着张洪进入了屋内。
走在前面的大汉突然转身,向凌亦澈的方向袭击,凌亦澈心下一动,迅速踢开张洪,躲避攻击闪到一边。
然而大汉声东击西,目标并非凌亦澈,而是门的方向,一把将铁制门反锁上,打算来一个关门打狗。
挣脱了束缚的张洪,瞬间又嚣张起来,大声嚷叫着,“你这野种,老子弄死你!”
“万哥,我们一起上,给这不识好歹的小子点颜色瞧瞧!”
“张洪,你把人引来我这里是几个意思?啊?”大汉明显不买账,十分不满。
“万哥,万哥,我这是信任您啊,事成一定请您吃饭,好处也少不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大汉点头。
有好处什么事都好说。
大汉手指关节啪啪响,油腻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小子,束手就擒还可以少受点罪,你这张脸被打坏了可就卖不到更好的价钱了!”
“哈哈哈……”
二人笑得更加猖狂。
凌亦澈沉默不语,眸子一片猩红,握住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
十分钟后。
少年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如同雪天里枝头绽放的朵朵红梅。手上满是血迹,流淌在地板上。
少年并未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吓住,猩红的眸子里反而染上了一丝嗜血的兴奋。
张洪和大汉被五花大绑扔到一堆,眼里满是惊恐。
大汉没有料到,凌亦澈竟然真的敢用刀捅自己,差点就捅到了要害!
“说,东西在哪?”
凌亦澈拿着寒光迸射的刀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我说,我说,在我房间的柜子第三个抽屉里。”
大汉赶紧是说实情,保命要紧啊,眼前的少年就是个疯子!
凌亦澈踢开房门,进去翻找。
大汉侧目,终于看清张洪脖子上长长的刀口,不深不浅,却十分可怖,力度掌握得十分到位,可以想象持刀人有多么的变态。
一股寒意从大汉背后升起。
“张洪,你个狗玩意,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也敢带过来?你他妈欠收拾?”
大汉打不过凌亦澈,只有把火气往张洪身上撒。
“万哥,万哥,你听我说啊,我也没想到这个野种这么厉害啊!”
平时凌亦澈就算“发疯”也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最多就吓吓他,他哪知道大汉都打不过凌亦澈啊。
大汉显然不听张洪解释,恶狠狠的瞪着张洪,警告意味明显。
虽然平时大汉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做得不少,但是也没动手杀过人。
想想少年嗜血的状态,简直与索命无常无二,让人颤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