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枷逻、萧凛浩、老炮他们中多出了一个人,这人赤着上身,一头飘逸的乌黑长发,只是这人的眼睛透着邪性,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恰巧也是落在霍砺行的身上。
这人……有点意思!!
霍砺行被这人看得心里直发毛,他用手肘推了推站在他旁边的李砚霖,“诶,对面屋那男的是谁,你知道吗?”
李砚霖则脸色并不好的一直警惕着对面,正确来说是警惕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他居然在这……”
霍砺行侧目看着李砚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蚩尤现在居然对那陌生男子产生了恐惧,这人不简单啊!
地面上的怪物继续往上涌,地面上都是满满的爬行类动物,壮观的程度五颗星星。
而且有些已经顺着柱子往上爬了,很快就要到达他们所在的楼层了。
枷逻动了动身子,抬起手指向那些爬行怪物,“是你放了它们上来的,你负责收拾。”
这句话她很明显是跟那长发男子说的,而且还是以一种高傲的口吻。
那男子眸子垂得很低,看着那群涌上来的怪物,嘴角向上轻蔑的一扬,便道,“好啊,就当是报答你让我摆脱那可恶的阵法。”
………………………….
白钰娘正在玫瑰酒店的厨房忙活,突然感到一阵震动,地面的东西爬上来了,而且那人出来了……
她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瞬移到钱文仰身边,“跟我走。”
钱文仰还被她用法术定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刚刚他也感受到了震动,而且还听到外面鬼哭狼嚎,又嘈杂的声音。
白钰娘解开了钱文仰身上的法术,“走吧,地底下的东西被放出来了。”
钱文仰听得一愣愣的,他就是一个刚回国没多久的有为青年,一回国就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信奉的是唯物主义,现在他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
而且萧凛浩也不是他说要请的,是他爸请来的,他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世界有这等荒谬的事情。
“去哪啊?”钱文仰被白钰娘轻轻一带就被带离了酒店,他才发现原来镜子里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
蓝天黄土,低矮的房屋,墙上印着卖烟土的广告,跟民国时期一模一样,就只是多了点怪物,而且还很恶心的怪物。
“它们是什么?”钱文仰捂着鼻子说,他实在没法忍受它们那种腥臭味,而且有些还沾着一些黏液,只要爬过就会留下一滩在地上。
白钰娘没理会钱文仰,她只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怪物,最可怕的是那个人。
轰!!!
不远处一团火光骤现,伴着无数奇怪的惨叫声,一连串几个火团袭来,一整个下陷的通道都布满了火龙,烧灼的味道越来越呛人,不止是烟火呛,连被烧死的怪物都散发着恶臭。
而白钰娘也注意到了在远处屋顶的那个人了。
他……真的出来了!!
“技艺生疏了!”那个男人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时,旁边的萧凛浩、老炮则是背后一凉,这人实在太强大了,他们放了一只比怪物还要可怕的东西出来。
而且他们还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地面上已经黑黑一片,残骸遍地,就是味道有点臭,枷逻不满的皱了皱眉。
“小妮子,你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喔!”那男人立在了原地,可身上竟多出来一件衣服,看来在刚刚起火起,他还抽了空去找了件衣服披上。
这速度,枷逻心里都打怵了,实力太惊人了,不过能被这么强大的阵法压制也不是什么善类了。
这时李砚霖有点失控了,打开窗向外大喊,“枷逻,枷逻!!离那东西远点,远点!!”
在霍砺行的角度,此时的李砚霖好像有点疯了似的,半身都已经伸去窗外,手不断的挥舞着。
枷逻疑惑的看着李砚霖,眉眼转向那男人,他们认识?
对面屋的那个男人甚是无趣的看着李砚霖,“看来你的朋友对我不是很友好啊!”
枷逻则不以为意,既然这里的东西已经解决了,她也不想与他纠缠再多,赶紧离开这里要紧,“你答应过会帮我们逃出这镜子,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急什么,我才刚刚出来,怎么都得给时间我伸伸腰骨吧!”那男人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还特意深吸了一口空气,“自由的味道。”
那边李砚霖还在窗外边叫嚣,“枷逻,快,快过来啊!!”
两边成了很鲜明的对比,一边急得发狂,另外一边却是悠闲得站在屋顶处,像是看风景般。
“哎呀,被那无趣的家伙吵死了。”那男人厌烦的皱了皱眉,丝毫不影响他那俊脸,反倒另有风情。“小妮子,记住,我的名字,小白。”
那男人飞身冲上了天空,在半空中悬浮,长发在空中飘舞竟没丝毫凌乱,双手结印,顿时万里无云的蓝天竟出现了一条一条的裂缝。
风吹得越来越疯狂,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玻璃碎雨。
白钰娘看着玻璃雨落下,将钱文仰带到了屋檐下,“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钱文仰不明所以,“出去?怎么出去?”
白钰娘指了指天空落下的玻璃雨,“镜子出现裂缝了,等下我送你到那去。”
钱文仰看着天空中慢慢出现的一条虚无发黑的缝隙,扭头看向她,“你出去之后跟我回钱家吧,我给你看钱家的族谱,你的名字真的是在我爷爷旁边。”
白钰娘苦笑了笑,“再说吧!”
小白结的手印变换得越来越快,玻璃雨下的速度也越快,最后小白大喝一声,“走。”
枷逻示意霍砺行,李砚霖,狼莺跟狼筹武跟着她走,她则带着萧凛浩、老炮飞向天空出现的那条裂缝。
而白钰娘也看准了时机带着钱文仰飞了上去。
众人看到自己身处仍旧是银行内时,顿时舒了一口气,这事终于完结了,只是可惜了镜子,镜面已经碎了,上古神器就这么被毁了。
而小白则逃之夭夭了。
白钰娘并没有跟钱文仰回钱家,而是听了霍砺行的意见,独自去了甲崖山,帮霍砺行看守他的庙。
他们回到家家好之后,枷逻拦住了李砚霖,“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小白的人?”
李砚霖呸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认识,他叫白卿,最初是黄帝的一名大将,那时跟黄帝大战时,我见过他。”